那头,瞬间沉默了。
几秒后,傅靳言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隔着电波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小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多疑?”
“……我只是遇到了陈瑶,顺便帮她庆祝一下演出成功而已,你就一定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吗?”
原来,撞破了他的谎言,换来的不是一句解释或道歉。
而是责备。
责备她敏感,责备她多疑,责备她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林疏影握着手机,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彻底碎了。
最后一片落叶那通电话后,家里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冷战。
傅靳言半夜才回来,看到餐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眉头紧锁,但什么也没说。
他以为,这和以往的每一次争吵一样,林疏影会默默地把一切收拾干净,然后等他一个不经意的示好,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错了。
第二天,饭菜依旧摆在那里,已经开始散发出馊掉的气味。
林疏影如常地起床,看书,浇花,就是不去看那张餐桌,也不看他。
他们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再无交集。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林疏影动手了。
她不是去收拾那张餐桌,而是走进了傅靳言的书房。
她想,在离开前,把这个家最后整理一次,算是对过去七年的一个告别。
在清理书柜顶层时,她的指尖碰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子。
盒子没有上锁。
她打开了它。
里面装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整个青春,也是傅靳言从未对她敞开过的,热烈的少年时代。
一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傅靳言和陈瑶笑得肆无忌惮,他们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一封封情意绵绵的信,信里,他称呼她为“我的瑶瑶”,许诺着天长地久的未来。
林疏影一封封地看下去,指尖冰凉。
原来,她所以为的“过去了”,只是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来。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他的热情,从来就不属于她。
她将所有东西原样放回,盖上盒子,也盖上了自己心中最后一点余温。
当晚,傅靳言又是深夜才归。
他身上有浓烈的酒气,还混杂着陈瑶惯用的那款香水味,刺鼻又暧昧。
“陈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