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腕,煤油灯照在宋锦边缘——那里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串数字,每三个一组,正是1990年文物局档案的编号格式。
“有人来了!”
顾承泽吹灭油灯,拉着林染躲到石柱后。
楼梯口传来刘美兰的咒骂声,伴随着皮鞋踩碎玻璃的声响:“小贱人肯定躲在这儿!
给我搜!”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密室,林染趁机掏出镜碎片。
当碎片与残片拼合的瞬间,宋锦上的数字突然流转起来,组成一行字:“七月初七,子时,青铜门开”——今天正是七月初六。
“找到了!”
刘美兰的尖叫刺破黑暗,她手里举着母亲的日记本,封皮上的“染”字被指甲抠得模糊。
“跟我走!
老板要的东西就在古墓里!”
顾承泽突然按住林染的肩,温热的气息贴在她耳畔:“我是文物局卧底,代号夜枭。
你母亲发现宋锦里藏着走私名单,才被他们灭口……”话没说完,刘美兰的剪刀已经刺来。
林染侧身躲过,后腰撞在绣架上,母亲的影像突然变了——她举着青铜镜,对着镜头大喊:“染染!
名单在……轰隆!”
密室顶部突然塌下砖石,刘美兰尖叫着后退。
顾承泽趁机拉起林染,往暗门跑去。
混乱中,林染瞥见日记本掉在地上,露出夹在里面的半张照片——母亲身边站着个穿警服的男人,手腕上也有道弯月形疤痕。
第八章:古墓回响子时的钟声透过墓道传来,青铜门上的星图突然亮起。
林染将残片与镜碎片嵌入石缝,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霉尘像细雪般落下,呛得她捂住口鼻。
顾承泽举着防水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见满墙的宋锦纹样——那些丝线竟用活人血调和,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小心机关。”
顾承泽拽住她的手腕,脚下的石砖突然凹陷。
墙缝里弹出数支淬毒的弩箭,擦着林染耳畔飞过,钉进后方的石壁,箭尾羽毛还在颤动。
她弯腰躲过第二波机关,膝盖撞在块刻字的石砖上,碑文模糊得只剩“天工开物,锦为信”。
“信?”
林染摸向石砖缝隙,指尖触到个冰凉的铁盒。
刚打开,里面的录音带就开始转动,母亲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溢出:“染染,走私名单藏在紫鸾鹊谱的金线里,刘美兰的老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