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我,也盯着镜子里的他自己。
“结束时间,只能由我来定!
你苏晚晚,没有选择!”
他几乎是咆哮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掐在我腰侧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嵌入他的掌心。
“你想走?
想毁约?
想看我身败名裂然后一走了之?”
他猛地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眼中翻涌着一种近乎毁灭的黑暗。
“苏晚晚,我告诉你,没门!”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镜面,身前是他滚烫而充满侵略性的身体,手腕和腰上传来骨头几乎要被捏碎的剧痛。
顾淮舟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俊脸近在咫尺,他灼热的气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偏执喷在我的脸上。
“想走?
想毁约?
苏晚晚,我告诉你,没门!”
他低吼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试图用最原始的力量和恐惧来禁锢我。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和身体剧烈的疼痛中,我的目光,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穿透了他愤怒扭曲的面容,穿透了这令人作呕的纠缠,直直地落在了他身后——落在了那面巨大的、光可鉴人的落地镜上!
镜面如同一个冰冷的、无所遁形的窗口。
倒映出书房门口,那个刚刚无声推开一条缝隙的、属于顾淮舟私人助理张哲的、略显慌张的脸!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镜子里,张哲的脸色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额角似乎还带着奔跑后的汗意。
他的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身体保持着一种鬼祟前倾的姿势。
而他的另一只手……正以一种极其谨慎、极其迅速的动作,将一份薄薄的、印着医院LOGO的白色纸张,悄无声息地塞进我书桌最下方那个半开的抽屉里!
他的动作很轻,很急,带着一种生怕被人发现的紧张。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向书房内正在发生的激烈冲突,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份文件和那个抽屉上。
塞进去后,他飞快地缩回手,似乎想立刻关上抽屉,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那份文件……虽然隔着一段距离,镜面反射也有些模糊,但那熟悉的医院标志,那醒目的标题格式……即使看不真切具体内容,也足以让我瞬间辨认出它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