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尖锐,在死寂的演播厅里被麦克风清晰地放大,“顾淮舟,你告诉我……” 我猛地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狠狠戳向他锁骨上那个耻辱的印记,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这!
是!
谁!
咬!
的?!”
一字一顿,如同惊雷,砸向死寂的空气,也狠狠砸在顾淮舟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轰——!”
演播厅彻底炸了锅!
惊呼声、议论声、椅子翻倒的声音乱成一团。
导播室里一片兵荒马乱,有人狂喊“切画面!
快切掉!”
,但为时已晚。
舞台中央,我和顾淮舟,像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囚徒,暴露在千万双眼睛之下,进行着这场荒诞而惨烈的公开处刑。
顾淮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骇人的阴鸷。
他猛地抬手,力道大得惊人,一把攥住了我戳在他锁骨上的手腕!
骨头被他捏得生疼,像要被碾碎。
“你发什么疯!”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完全失去了影帝惯有的从容。
冰冷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焚烧殆尽。
“松开!”
拉扯,推搡。
混乱中,我踉跄着后退,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在我快要摔倒之际,手腕上的力道却诡异地松了一瞬。
顾淮舟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台下混乱的人群和闪烁不停的闪光灯,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是权衡利弊后的隐忍?
还是……别的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意,试图用一种更“合理”的方式结束这场闹剧。
他手上力道未减,却微微侧身,似乎想用身体挡住镜头,同时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要将我拽进怀里,用一种“安抚失控妻子”的姿态来掩盖一切。
“晚晚,你冷静点!”
他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们回去再说!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我猛地甩开他试图禁锢我的手,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
那股灼烧感再次席卷而上,烧毁了那点可怜的理智。
巨大的委屈、愤怒和被愚弄的耻辱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指着他的鼻子,泪水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