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浓重陈腐的、仿佛来自1987年红星厂区的粉尘,“啪”地抽在我脸上:“贱人!
你也配动历史?!”
她猛地抢过金镯砸向地面!
就在金镯即将触地的瞬间,厂房天花板猛地暗下来——巨大阴影如怪兽降临,那是角落里沉默的旧液压机被瞬间唤醒!
心底一个声音冷厉地命令:拿病历换房产证!
那艘沉船……坐标是关键!
我抓起一把铁屑匆忙熔铸成的钩状开锁工具(手感生疏,却有种诡异的熟练感,脑海中闪过“35N·m”这个扭矩值),狠狠戳向角落的保险柜锁孔!
柜门弹开的脆响声中,妯娌王莉突然爆发出刺耳的惨叫,死死捂住腹部:“是她!
是大嫂推我!”
腥红的人造血浆瞬间在地砖上漫开,令人惊骇的是,那粘稠的液体竟在地砖纹路间游走、重组——呈现出一幅清晰的浙江乐清沿海地图!
婆婆趁机扑上来抢夺病历:“野种生的杂种,也配争家产?!”
眼前血色警报猛地炸开:那些假血!
里面有追踪成分!
泼向地基!
地基会显影!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剩余的假血狠狠泼向墙角砖缝!
一股浓烈刺鼻的、陈年渔船柴油的腐朽气味,瞬间从砖石深处弥漫开来……令人窒息。
3 命运锻炉家族会议,暴雨夜。
我将那份尘封的领养协议狠狠摔在桌上:“陈晓芸根本不是你的女儿!
她是上海南站捡来的弃婴!”
话音未落,手中棕红色的房产证被我“嘶啦”一声从中撕裂!
那裂帛之声,竟诡异地复刻了1998年红星厂广播里宣布国企破产时刺耳的电流杂音。
小姑陈晓芸下意识地护住手腕,一道清晰的金色刻痕毫无征兆地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浮现,如同烙印:“浙江乐清 1987.11.2 渔船沉没案唯一幸存者”。
整个厅堂陷入一片死寂。
婆婆陈玉华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眼底只剩下彻底的疯狂!
她野兽般扑向墙边那个巨大的黑影——那台生锈的液压机!
“都给我死!”
她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锈迹斑斑的操纵杆!
沉重的锻压头开始下落的瞬间,地上王莉“假血”构成的海图骤然与小姑锁骨上那金光烙印重合!
幻觉如核爆般炸开:“真相!
杨婉珍就是沉船那对夫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