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灯上已经束缚着我九世的魂魄,镇压住了我今世的神力。
看来还需要从长计议。
太子休妻是件大事,需要朝堂百官都知晓。
太子带着柳纤云,父亲带着我上了金銮殿。
皇帝对太子此举非常不满,可他这儿子就是不成气候。
皇帝企图挽留,可是父亲心已定,太子心已定,我心已定,挽留无用。
就在这时,有探子来报,之前大举攻向皇城的北狄派来了使者和谈,要求皇朝嫁去一位公主。
皇上最大的女儿不过十二岁,还未成年,自然是无法嫁过去。
朝臣们眼珠子咕噜一转,看向了母家没有后台的柳纤云,企图仿照昭君出塞封柳纤云为公主替嫁北狄。
此言一出,柳纤云哭的梨花带雨,她怎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之位去草原过那风餐露宿喝西北风的日子?
当即太子的脸便黑了下来,“柳纤云已怀有孤的血肉,自然不适合替公主出嫁,可是这殿上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
我心里一动,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十枝灯就在皇城之内,只要我待在京城便会受十枝灯的压迫束缚,可是我远离,我被它束缚的神力就会越来越少。
父亲踏出一步,“皇上,我只此一女,还要留着她养老,如今太子已下了休书,我自然应该将我的女儿带回家中,从此以后他们各不相干。”
皇帝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老臣,一边是北狄的和亲。
这是我主动站了出来,“皇上,我本自幼爱慕太子殿下,一心嫁与太子为妻辅佐黄朝,如今我站在了这金銮殿上,我便要将我的委屈全部诉说出来。”
我脱掉外裳,撸起衣袖,露出了身上道道鞭痕和伤疤。
“我本已经有了太子的孩子,可是被柳纤云害没了,她还故意装作失足落水栽赃于我,骗我父亲以八千精兵换我自由。”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毕竟萧氏有祖训,娶妻只能娶我司家女,如今他还如此对我,已是严重违背了祖训。
“不仅如此,柳纤云根本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她不过是怜香阁的花魁,在座的诸位若是不信都可以去问问怜香阁的老鸨!”
这真是个笑话,花魁都能当日后的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