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得像冰。
「林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捐,还是不捐?」
「你要是敢伤害自己,我不能保证,在乡下疗养院里的奶奶,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刀,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也彻底摔碎了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
我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押着,强行推上了手术台。
冰冷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
麻醉剂被注入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根粗长的穿刺针,对准了我的后腰,然后,狠狠地刺入了我的骨头。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像是灵魂都被生生从骨头里剥离。
麻药似乎提前失效了,我的意识在剧痛中无比清醒。
我能感觉到骨髓被一点点抽走的空洞感,能听到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也能听到……手术室外,江辰和夏柔的对话。
隔着一扇门,夏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阿辰,她会不会死啊?我听说抽骨髓很伤身体的。」
我竖起耳朵,用尽全部的力气,想听清江辰的回答。
我甚至还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
或许,他会说,不会的,我会救她。
然而,我只听到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是江辰那熟悉又陌生的,冷酷到极点的声音。
他说:
「没关系。」
「她的心脏……也是你的。」
那场剔骨剜髓的手术,彻底抽空了我最后一点生气。
我不再挣扎,不再哭喊,也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他们摆布。
吃饭、喝药、抽血,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心死了,原来是这种感觉。
或许是我的「顺从」让江辰产生了一丝愧疚。
他来看我的次数变多了,甚至会笨拙地给我讲一些医院里的趣闻,试图逗我开心。
我利用了他这转瞬即逝的愧疚心理。
在一个午后,我平静地问他,当年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我「坦白」了。
他说,当年他开车载着我和夏柔,在盘山路上意外爆胎,车辆失控坠崖。
在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