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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丝毫交流。
倒是路过的街坊们,都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江月轻都回以微笑,直到拐弯,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只觉得身后有一道疾风飞驰,转头看过去,才发现秦泽川飞奔到了那个晕倒的人身旁。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晕倒在路边的沈心语,起身时正对上江月轻迷茫的眼,迟疑片刻还是朝医院的方向跑去。
第二次了,这次明明就站在她眼前,却连个解释都不肯给她。
江月轻好似已经习惯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拎起东西朝家里走。
天色不早了,这里又偏僻,江月轻有些害怕。
住院时就听闻,最近不太平,原本以为至少在外人眼里自己还是秦泽川的妻子,总要给几分面子,却不知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的。
所以两个带着口罩的大汉拦道时,江月轻第一反应就是把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扔了过去。
“两位要钱好说,可千万别乱来。”
她看似镇定,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两人拿了东西还不走,看着江月轻的眼睛带了些不怀好意。
“反正这里没人,不如让我们再多占点便宜!”
江月轻慢慢退步:“你们可别乱来!我丈夫可是少校!获得过战功的,你们要是伤害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呦,军太太?那我们可不能放过了!”
江月轻眼见威胁没用,俯身抓起一把土就扔了过去,自己朝相反的方向拼命跑。
直到气喘不止,人渐渐多了起来,她才敢停下。
慢慢蹲在路边休息,又遇上了住院时的医生。
可还没说两句话,她又晕了过去。
江月轻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她被两个劫匪控制住,还不停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躲不开,只能大声呼救。
眼前突然有一道光,逆着光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秦泽川!
她拼命喊着秦泽川,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秦泽川怀里抱着沈心语,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她一人在原地被欺辱、折磨。
“啊——!救我!”
醒来时,秦泽川就在身边,眼里有说不出的担忧。
“轻轻,你的手还疼不疼?”
江月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做梦,可想到那个情景,她还是对秦泽川有说不出的抗拒。
若不是他半路将她丢下,她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他的白月光被妥善救助,而她却险些失了清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的!”
“我已经查到,那两个是隔壁县城逃窜来的小贼,现在已经被关进去了,放心吧,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说着,秦泽川就要抱她,江月轻下意识就想躲避,却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忍不住吃痛。
伤口包扎得很好,一看就知道不是秦泽川的手法。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好不好?”
“或者,我去给你买东市那家油条,你以前最喜欢的!”
见她不说话,秦泽川更加慌乱:“我跟队里请了年假,这一个月我都在家里陪你,你想去哪都可以,我都陪你。”
不等江月轻开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他的通讯兵。
“刚才医院来消息,沈小姐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否则......”
秦泽川皱眉,沉声道:“知道了,通知医生做好准备,后天我会把人带过去的。”
通讯兵松了口气般点头离开。
“什么医生?出什么事了?”
江月轻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秦泽川一惊,却很快掩饰了眼中的心虚。
“我看你最近总是晕倒,联系医院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我也放心些!”
“我先去给你收拾东西,你好好休息。”
看着秦泽川慌乱逃离的身影,江月轻垂眸苦笑。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秦泽川这么会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