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婶子，婶子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人，不是我多嘴，这几天我看下来，程呈嫂子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人不好惹，怪不得婶子你一直不让境清接她过来。”
这里没外人，她就肆无忌惮地叫着从前的称呼。
老东西糊涂了，一定是她记错非得说程呈拿了她的，这样也好。
庄如珍听后如同找到了知己，看向她的眼神越发亲近。
但她也解释不清楚程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拿走的，自言自语道，“难道程呈还会变戏法？”
陈心月停顿一下。
变戏法什么的不存在，但有异宝，她的那个宝贝就是。不过。。程呈肯定没有，那是独属于她的东西。
“婶子，红英呢？我特意做了她爱吃的溜肉段。”
说到卫红英，庄如珍没好气，“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从外面回来，卫红英就神色大变，一声不吭地跑到房间里去连饭都没吃，还冲着自己发脾气，庄如珍既心疼又心寒。
“她非得说我是骗她的，说我根本就没买，说我舍不得。。哎，她怎么就不像你一样贴心呢。”说着又怨恨起来，“都怪那个程呈，她来了以后这个家就没一天安宁！连红英都跟我不对付。。”
屋外咒骂声不断，卫霏不安地靠着程呈，担心她难过还伸着小手去捂她的耳朵，“妈妈，别听。”
程呈对她一笑，温柔地捏住她的小手，“霏霏，咱们搬出去怎么样？”
卫霏瞪圆眼睛，“搬出去？搬哪里去？妈妈不是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
程呈看了眼除了床和柜子外空荡荡的小屋，耳边是房门阻隔不住的咒骂声，眸色清冷，“以后不是了。”
她的神色卫霏看不懂，听到搬出去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然后是开心。
“那爸爸呢？”
“爸爸不跟我们一起，以后就我们两个人。”
卫霏眸子闪过失落，虽然她希望能跟爸爸一起，可是。。
如果搬出去是不是再也不用看奶奶和姑姑的脸色了？是不是再也不用听她们用恶毒的语言骂她和妈妈了？
“好，我们先搬，爸爸以后再过来。”她说。
程呈叹了口气，摸了摸卫霏的头。
慢慢来吧，总得有个过程，失望攒得多了也就失去念想，她现在也只是个渴望父爱的小姑娘。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搬？明天吗？”卫霏有些迫不及待，“妈妈有钱吗？”
程呈微微一笑，“有啊，今天不是卖了钱吗？妈妈有钱。”
卫霏忧心忡忡，“够吗？”
她听村里的人说城里花销可大了，什么都要花钱，连喝口水都要花钱。住在这里不用花什么钱，但是她不想再住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霏霏以后一顿只吃一个馒头？”
程呈心闪过一丝酸涩，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不用，以后我们要顿顿吃肉，要是钱不够。。”
她视线透过窗子看向客厅，“要是不够，奶奶家有。”
卫霏懵懂，“奶奶会给我们吗？”
“那就不由她了。”
卫红英饿着肚子一夜没怎么睡，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那句“根本就没什么酒”，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的确是听进去了。
她妈真的舍得为她花那么多钱吗？她那么小气连肉都舍不得让她多吃一坨，全都给了她哥吃，还有要是她真的舍得，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才不得不爬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