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温女士,你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你的先生出轨?”
温语摇头,她没有把握。
她所看到的那些,都能被对方当成无理取闹。
他一直宣称跟霍清澜只是兄妹,两人之间是干干净净的,是亲情。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密。
她心里却是不舒服,忍了两年,以为终于等来了霍景珩的回心转意。
如今霍清澜再次回来,将一切美好全都打碎在眼前。
“温女士可以想办法收集一些证据,只要能拍到两人的亲密照片,或者录下对方承认出轨,那开庭时对你会比较有利,可以尽可能的分到财产。”
温语端着杯子沉默了。
她该这样做吗?
一个声音在深处发问。
另一个声音又似是在嘲笑,嘲笑她于心不忍。
他抛弃她的次数还少吗?
以前只要霍清澜在,一个电话,勾勾手指,属于自己的老公转身离开。
他们的那些欢愉的日日夜夜,都使她流下无数的眼泪。
“好,我会想办法收集的。”
从咖啡厅出来后,温语左思右想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霍燕燕。
“什么?收集证据!”
霍燕燕也明白这难度不亚于站在老虎背上跳舞。
她大哥那样的人,不发怒时斯斯文文。
动起怒来,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霍清澜那小贱人从老宅搬了出来,听说是住在大哥名下的一处别墅。”
霍景珩名下,那不是正好!
很快温语跟霍燕燕发现要实行起来难度很大,首先光是靠近两人便是不可能。
霍景珩从不带着温语出席任何活动,包括朋友攒的局一次也没去过,倒是时时将霍清澜带在身边。
霍清澜与他那些朋友都算得上是发小。
“燕燕,可能还要重新想办法。”
最好的办法还是说服霍景珩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温语走在街道上像霜打的茄子,等到霍燕燕来已经是午后。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东西,等到付钱的时候,温语在卡包里看到了那张霍景珩的副卡。
既然他说想要什么随便买,他付钱。
那不用白不用。
温语拉着霍燕燕从一楼的奢侈品区一间间逛了过去,把能买的全都买了一遍。
最后又到隔壁4S店看车子。
结婚的三年里,她收到霍景珩送来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手上那枚婚戒外,似乎就没有过别的。
平时的吃穿用度霍景珩也倒舍得,只不过温语不屑于用他的钱,动的都是自己的金库。
她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能力赚钱。
不过是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浪费了很多时间。
最后,她看中一辆红色的限量超跑,眼睛眨也不眨递出黑卡:“全款。,
销售看傻了眼。
望着温语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位凑上前问道:“经理,这是哪家豪门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们4S店服务过的千金阔太不少,有头有脸的几乎都认识,像温语这样貌美肤白的还是头一次见。
“没看到她手上那颗鸽子蛋吗?”
还是戴在无名指上。
经理看着订单上的名字,想了想,似乎近来新贵里是有姓温的。
前几日还到过店里,消费了一辆入门级别的车,也就两百来万,跟刚才这位是比不了一丁半点。
“大概是靠着霍氏发财的温家吧。”
叮——
一整个下午,霍景珩的手机响个不停。
等会议结束阎今把手机递到面前,他还以为是什么紧急电话,顺着往下翻,一条接着一条的刷卡消息。
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这就是霍太太的消费能力?
直到看到最新的一笔,四千五百万。
终于花了一笔能看的。
他把手机放了回去。
揉了揉眉心,接连开了三场会议,他有些乏。
等一会儿还有一个跨国会议。
阎今重新把手机拿了过来,他有点不耐:“不是告诉你,无关紧要的不用……”
“是霍小姐的电话。”
霍景珩重新整理了情绪,拿过电话。
霍清澜声音细软:“景珩哥哥,那个酒局,你还记得吗?”
看了看时间,确实到约定好的时间。
“你等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
夜色流淌,霓虹绚烂。
lver会所。
5楼顶级包厢内,温语被几个俊俏模样的男人围在舞池中央,手举着酒瓶大口大口吞下。
霍燕燕则是被这过于热情的场面吓得手握着电话,大声朝里面喊着:“嫂……温语!差不多行了,你别再喝了。我害怕……”
“害怕?”温语听到这两个字,暂时停下舞步:“担心钱不够?”
怎么可能会不够!
今晚所有的消费她都包了!
温语三步退两步的,悠悠晃晃来到皮质沙发上,一双噙着水的秋眸透着极致的柔情与野性。
她搂住好闺蜜霍燕燕的脖子,指着面前的打扮造型不一的男模:“说!看上了谁,今晚点去陪你!”
“你……你真是疯了!我可不要,要是让我爸知道,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霍燕燕一开始以为,温语是带她来所谓的清吧,喝点小酒缓解一下近来的烦闷,可当她跟着进到包厢里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你啊!嗝儿……”温语捂着嘴巴,脸上早已染上红晕,她喝了不少。
“就是平日里被关在家里太久,不知道这外面啊!花花世界有多好!特别是这些人的腰,我跟你说……”
温语朝着旁边其中一个勾了勾手指,穿着妩媚的男人到了她的跟前,将下巴乖乖地落在温语的手掌之中。
“姐姐~今晚让人家好好陪陪你!”
霍燕燕如临大敌一般将人给推开,抱着温语使劲摇晃。
“你清新一点!你跟我大哥还没离婚呢!要是被发现,我俩来外面逛酒吧,你还点男模,我还不阻止你……你信不信我大哥能……”
“霍景珩?”
他算个什么东西!
温语仰头灌下今晚不知第几杯白兰地,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眼底里是难以融化的恨意。
为什么?
霍景珩他又不爱自己,为什么偏偏硬要她留在身边。
恶心她?
羞辱她?
“再来二十个!”她啪的将霍景珩的黑卡拍在玻璃桌上,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霍燕燕瞪大瞳孔:“温语!你真的疯了!二十个男模?”
这包厢里还能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