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周楷的身体在我怀里似乎僵了一下,箍着我的手臂也松了一瞬。
但那感觉稍纵即逝。
他很快更用力地抱紧我,声音闷在我的头发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亢奋:“对!
对!
都安排上!
老子受够了这穷酸日子!
清秋,跟着我,好日子来了!
都是我的!
都是我们的!”
他反复强调着“我的”,手掌用力地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宣示主权。
“嗯!
我们的!”
我沉浸在天降巨富的眩晕和对至亲之人即将得救的狂喜中,完全没去细品他话语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独占意味。
只当是巨大的惊喜让他有些语无伦次。
那拥抱虽然勒得我生疼,却也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依靠和踏实。
我以为,这是苦难终结的号角,是风雨同舟后共享彩虹的承诺。
直到那沉重的水晶烟灰缸带着风声和毁灭一切的决绝,狠狠砸碎了我半边脸,也砸碎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几分钟前还诉说着“我们的”男人,此刻像厉鬼一样咆哮着“我的”,唾沫混着血星再次喷在我的伤口上。
剧痛和冰冷让我浑身筛糠般抖起来。
血液还在汩汩地从额角和颧骨的裂口涌出,顺着太阳穴流进耳朵里,黏腻而温热,发出一种奇异的、令人作呕的嗡鸣声。
我试图撑起身体,但左臂刚一用力,一股钻心的剧痛立刻从肩胛蔓延开来,伴随着清晰的骨裂般的脆响,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瞬间脱力,重重地重新摔回冰冷的地砖上。
碎裂的玻璃渣深深扎进手肘和后背的皮肉里,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周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徒劳的挣扎,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怜悯或后悔。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眼神里那疯狂的占有欲被一种近乎贪婪的急迫取代。
他猛地蹲下来,动作粗鲁,一把抓住我摸索彩票的那只手腕,毫不留情地用力掰开我沾满血的手指。
“拿来!”
他低吼着,手指像铁钳一样捏得我腕骨生疼。
他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
那张被鲜血浸透、变得软塌塌的彩票被他轻而易举地夺了过去。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地上的一滩污秽,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那张小小的纸片上。
他急切地、近乎神经质地用还算干净的袖子一角,用力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