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旧夹克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巨大的、近乎痴迷的幸福,“这件‘青龙偃月’,终于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了!
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跨上摩托,引擎发出一阵暴躁的轰鸣,绝尘而去,留下我和怀里的红皮衣、大棋盘,在飞扬的尘土中凌乱。
我低头看看这件鲜红欲滴、铆钉密布、分量感十足的“战利品”,又看看地上那个同样沉重的棋盘,感觉身心俱疲。
传说中的稻草富翁,最后换得是深宅大院。
我呢?
一根茄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换回了一副能砸死人的实木棋盘和一件能防身的铆钉皮衣?
这落差,简直是从珠穆朗玛峰跌进了马里亚纳海沟!
这玩意儿穿身上,夏天能捂出痱子,冬天能冻成铁板,送干洗店一次估计能买一车茄子!
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我怀里的皮衣和棋盘。
皮革在高温下散发出的气味混合着松木香,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味道。
汗水早已浸透了我的后背,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背上那密密麻麻的铆钉,此刻成了无数个微型烙铁,隔着薄薄的T恤,烫得我龇牙咧嘴。
我感觉自己背上仿佛刺着的那条歪歪扭扭的“青龙”都要被这铆钉烫活了。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自行车铃声。
一个穿着紧身专业骑行服、戴着流线型头盔、身材精瘦的年轻男子,骑着一辆银光闪闪、造型极其酷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山地自行车,正以相当快的速度朝我这个方向驶来。
那流畅的车身线条,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昂贵的光芒,与我此刻“重装步兵”的狼狈形象形成了惨烈对比。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路中间抱着奇怪东西的我,车速微微放缓。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一阵风一样掠过时,他却在我身边猛地捏紧了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吱——”声。
“喂!
那位!
请等一下!”
他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变调,甚至带着点破音。
我停下脚步,茫然又警惕地回头。
只见他单脚支地,头盔下的眼睛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怀里那件鲜红的、铆钉闪烁的皮夹克!
那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近乎朝圣的狂热!
他几乎是手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