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看他低着头离开，心想这是闹脾气了？
第二日夜里，翎羽踮脚踩过文渊阁的砖，听人说，李元昊搬空了有关星巫的所有书，都放在他寝宫的暗阁中。
描金漆盒在暗格里泛着幽光。解契的法子就在这儿了吧，翎羽嗤笑着拨开机关。
赫然眼前的竟是一堆零碎物件儿：太祖的狼骨扳指，沙枣核，她的祭袍残料，旧银铃……
殿外忽起甲胄声，元昊染着夜露的气息混着酒气迫近。他今夜为筹备出征，举行了众将士歃血为盟的仪式。
翎羽慌乱间将盒子盖上。
“今日有只雪狐溜进来了？”
低哑的嗓音炸在耳畔，翎羽仓皇转身撞翻香炉。香灰飞扬间，她撞进元昊的胸膛。他的喉结擦过她耳垂：
“怎么不继续找了？这盒底还有更好的—”
他扬手拿过盒子，抽过盒底一块寻常帕子，上面有暗褐血渍。这是什么，翎羽皱眉看着帕子，忽然，记忆轰然倒灌一
那夜“择夫节”………她还记得帝王眼底翻涌的欲念混着汗水，他掐着她腰肢按在榻上时，身下就是这么一块白绢儿！
这竟是那夜的落红。
她重重的推开他，耳尖蓦地烧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