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裂纹边缘,“这是跪坐太久造成的骨质塌陷。”
“所以呢?”
“她生前,被长时间迫使跪坐,然后两肘紧束,用粗绳勒在后心。
这是‘扣骨缚式’,只有古代私塾或者学宫才会用在‘不听话的学生’身上。”
众人一片哗然。
宋柯蹙眉:“这……已经是七年前的案子了,不可能真是古代人干的。”
我不语,只是将头转向死者颈部。
“颈椎前侧三角骨有细微破裂,这种‘碎脉错断’,是鞭刑中的‘线鞭伤’。”
我缓缓站直身:“我确定,凶手懂古刑。”
宋柯一震:“那这个自首的人,更可能是替人顶罪。”
“而且,他不是第一个。”
我看向尸骨。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年频发的‘无解失踪案’,受害人身份大多特殊?
有的曾是案件证人,有的则是网络热点事件里的‘舆论争议人’。”
“这些人,最后都以某种方式‘消失’,随后几年内,都会有自首者现身,配合警方复盘证据自证杀人。”
宋柯脸色发白。
“是替罪羊。”
“你们被引导去破案,他们被‘安排’为凶手。
而真正杀人的,从没出现过。”
我伸出一张纸,画了一张非常简略的人体骨图。
“这些年你们的技术、设备越来越先进,但一个人可以故意选择‘旧病’、‘旧伤’来设局。
比如,这个受害者,脊椎被长期折磨导致变形。
凶手知道法医不会解读这种古伤,就用现代的词汇掩盖本质。”
宋柯咬紧牙关。
“背后到底是谁?”
“我还不知道。”
我看着她,“但我知道,他们不止杀了这些人。
他们要清理的是证据链,是过去的所有漏洞。”
她低声骂了一句。
“你现在要做什么?”
我笑了笑:“我要请一具‘老尸’说话。”
——三天后,我和宋柯来到一间封存档案的老仓库。
这里存放着上世纪90年代至今所有南江市“无解”未破案件的证物。
“你确定你要在这找?”
“我要找那具1998年的案子。”
我翻了几页卷宗,终于停在一页泛黄的档案前。
“南江七号案,‘教职员灭门’。”
我念出这个名字。
“案发现场五尸三存,一家八口死了五人,幸存三人全部患创伤应激综合征。”
宋柯一脸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