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她的红帽子,脚步很快,消失在假山转角之后。
之后?
什么都没了。
“我再问一遍。”
我眯起眼,“你们所有监控,覆盖高度是多少?”
“两米上下。”
她眉头紧蹙。
我缓缓蹲下,看着那块假山地砖。
“他们从上面带走她。”
“什么?”
“假山顶有一条观景步道,五分钟一次巡逻盲区。
小孩子身高低、体重轻,只要从上面抱走,避开监控就能直接进东侧灌木带。”
我伸出手,从地缝中拈出一根短短的红绒纤维。
“是她帽子的穗。”
“你怎么能确定?
颜色都褪了。”
“因为我昨晚才帮她缝过。
这根线,我搓过三百遍。”
我说完,毫不犹豫起身走向假山西侧的草地。
“等一下,你要去哪?”
“找她。”
宋柯一愣:“我们动用了整支警犬小队都没搜出线索,你凭什么?”
我头也不回:“我凭会听沙音,看叶脉,问蚁语。”
“你这是在说术语?”
“不是,这是实用技艺。”
我冷声说。
她不再拦我,但显然还有疑虑。
我来到假山侧方的一块土坡边上,蹲下。
风不大,尘土很轻,但有一处明显比周围更松软的灰粒。
“这是脚踩后的风压灰。”
我低语。
“你确定那是小孩子的?”
“成人的灰层更深、脚印边缘破碎。
孩子脚轻,这种层层风浪下刚好浅凹。”
我说着,掏出一枚小圆镜,放在地面平行角度观察。
镜中反射出一道极淡的足印曲线,细长,脚尖朝东南方向,长度只有二十厘米左右。
“她往那边去了。”
我起身,往东南角灌木丛走去。
这一路,我用最古老的追踪法——“三点定位法”:足痕、草脉、蚁行。
冉冉虽然聪明,但才五岁,她的逃跑是本能,不是有目的的。
她会选择最安静、最偏僻的路径走,这是孩子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回避。
我在草叶中发现了一只死掉的蚂蚁,翻开一看,背腹紧张蜷缩,六足姿态僵直。
“这是高频电波刺激死状。”
我喃喃。
宋柯在后头追问:“什么意思?”
“说明这里有人使用过高频干扰装置。”
“你是说,有人用专业设备屏蔽追踪?”
“是。”
我站起来,看向前方围墙的边缘。
一丛泥土里,有三枚指压浅痕。
冉冉一定被带着翻过那道围墙。
“你等等,这么高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