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手里的信封,指节再次泛白。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变声器后的声音停顿了一秒,似乎在斟酌,又似乎只是冷漠的停顿。
“因为,”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陈述事实的平静,“苏晴偷走的,不止你的人生。”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
什么意思?!
“她偷走的,是别人的命。”
冰冷的话语,如同惊雷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开!
“她偷走的,是别人的命。”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苏晚的耳膜!
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胸腔里那颗因狂奔和愤怒而狂跳的心脏!
不是……不止是偷了通知书?
不止是偷了她的人生?
命?!
苏晚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副驾驶那个戴着黑色手套、笼罩在阴影里的轮廓。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本能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喉咙发紧,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攥着牛皮纸信封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惨白,信封边缘被捏得深深凹陷下去。
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引擎低沉持续的嗡鸣,和空调出风口嘶嘶的冷气声,如同毒蛇吐信。
压抑的气氛浓稠得令人窒息。
变声器后的声音没有再解释,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陈述。
沉默本身,比任何话语都更具压迫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苏晚的咽喉。
黑色SUV在甩掉追踪后,并未驶向繁华的市区,反而一头扎进了城市边缘一片巨大的、尚未完全开发的物流园区。
巨大的仓库如同沉默的灰色巨兽,在昏黄的路灯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道路空旷,偶尔有重型卡车呼啸而过,卷起阵阵尘土。
车子最终在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停下。
眼前是一座半废弃的大型仓库,卷帘门锈迹斑斑,旁边有一扇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铁门。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汽笛和风声。
副驾驶的车门无声打开。
那个戴着手套的身影率先下车,动作利落。
他(或者她?
)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那扇小铁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驾驶座上的司机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