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拽着我的手,不让我抽走。
好吧,他是病人,他最大。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开始细细琢磨。
原来他就是那个学生啊,这个小可怜蛋。
19周围的人还没寒暄几句,房门猛地被推开。
是两名检察官。
为首的一人目光扫过病房,直接看向病床上的陆亦安,出示了证件,声音清晰而有力。
“陆亦安先生,我们是市检察院的。
关于你母亲岑晚被害一案,以及你本人遭受非法囚禁、故意伤害的相关指控,犯罪嫌疑人陆震霆已被依法逮捕。
现在需要你提供完整的证言笔录。”
检察官的话打断了病房里刚刚因陆亦安苏醒而弥漫的悲喜交加的氛围,陆亦安的外公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哀叹“都怪我……怪我太相信那个畜生了,太晚察觉这些不对劲的事……”陆亦安的神情在听到他母亲的名字后僵了僵,好像又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我忙拍拍他的手安慰。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那些杂乱的情绪,动了动嘴唇,低低地说了句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话。
“没事,别怕。”
接着,他极缓慢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是他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个微笑,并不是因为开心,更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笑容。
它僵硬、生涩,却昭示着过往经历的阴谋诡计已经烟消云散,是对以往的生离死别的坦然。
是独属于胜利者对命运的捉弄所展露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