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沈星洛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些被她埋在尘埃里的往事，他竟然记得？
“后来我让人查了。”
顾夜宸向前一步，几乎贴上她的鼻尖，“查到是你爸公司里的会计勾结对手，做假账挪用了资金。
也查到，那个会计的老婆，是你高中班主任的妹妹。”
沈星洛瞳孔骤缩。
她当年为了凑母亲的医药费，偷偷去给初中生补课，那个会计的老婆正是她的学生家长。
她曾隐约察觉对方在账目上动手脚，但对方哭着求她“通融”，说丈夫赌债欠了几十万，孩子等着救命钱……她心软应了，却没想到反被利用。
“你……你查我？”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被侵犯隐私的愤怒，却又夹杂着一丝荒诞的释然。
原来当年那些“巧合”，早被他布下了局。
“我只是想护着你。”
顾夜宸的手抚上她的后颈，指腹蹭过她后颈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十二岁那年，她为了抢回母亲落在医院的病历单，被小混混推搡在台阶上留下的。
“你当时太小，太倔，像只刺猬，谁靠近就扎谁。
我以为，只要你足够强，就不会再被人欺负。”
他的掌心滚烫，烫得沈星洛眼眶发酸。
那些年被她藏在心底的委屈、不甘、孤独，此刻像是被一把钥匙撬开，汹涌着冲出来。
“所以你利用我？”
她用力推开他，后退两步，撞在护栏上，“你让我进顾家，给我实习机会，教我防身术，甚至……设计让陆哲陷害我？
你当我是宠物？
高兴了逗弄两下，不高兴了就扔出去？”
顾夜宸被她推得踉跄，却笑了。
他的笑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是，我承认，最初是。
我以为给你最好的，就能弥补你受的委屈。
可后来我发现，你根本不需要我的‘施舍’。
你被泼脏水时，明明怕得发抖，却咬着牙说‘我没偷’；被陆哲羞辱时，你明明疼得掉眼泪，却瞪着他说‘我会让你后悔’……”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灼灼地锁着她：“沈星洛，你比我想象的硬气。
你让我……动了贪念。”
“贪念？”
她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想看看，你还能走到多远。”
顾夜宸伸手，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想看看，当你不再需要我时，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