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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清皱着眉看了一眼妹妹,目光扫过地上那个 BP 机和仓惶逃走的背影,眼神冷冽如冰:“真是……不知死活。”
他转向我,语气公事公办:“器材调试完了,打扰。”
他深深看了林疏月一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林疏月在他转身后,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故作平静的面具碎裂开来,一丝后怕和担忧浮上眼底。
她下意识地看向我。
我走到她面前,无视了地上那个“证据”BP 机,看着她微微有些发白的小脸和紧握的拳头,伸出手。
摊开的掌心,是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低调的黑色微型录音笔。
“下次,”我看着她骤然睁大的、清澈眼眸里映出的小小录音笔轮廓,语气缓了缓,“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录个音而已,我也有。”
林疏月看着掌心里的录音笔,再看看我,苍白的脸颊上如同被晚霞拂过,瞬间染上艳丽的红晕。
担忧散去,化为一种复杂的、羞涩又带着点小小的委屈和倔强的情绪。
她飞快地垂下眼帘,声音细如蚊呐:“……知道了。”
但那微微颤抖的嘴角,却泄露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和开心。
那一刻,阳光穿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在她微红的脸颊和纤长的睫毛上跳跃。
空气里,她轻不可闻的三个字,像羽毛拂过心尖。
5.疯狂的江晚接连被反杀、底牌曝光、社死加剧的江晚,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
模拟考的压力和保送名额的“风吹草动”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终于彻底歇斯底里,选择了最疯狂、也最自曝其短的反扑方式——利用广播站!
省模拟考前的最后一次大课间。
广播站惯例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试图缓解压力。
突然!
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音撕裂了音乐!
紧接着,一个带着浓重哭腔、仿佛饱受摧残的声音响彻校园每一个角落:“方泽!
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答应你之前的追求……你放过我吧……你找人跟踪我……堵我教室门……给我塞恐怖纸条……威胁我不跟你复合就搞砸我保送……我好害怕……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大家帮帮我!
救救我啊!!!”
声音惨烈,字字泣血!
极具煽动性!
整个校园瞬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