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玉说,这是当年区分她们的标记。
“姐姐,” 玥玥指着巷子尽头的破楼,“刘阿姨说,爷爷的实验室在那儿。”
破楼墙皮掉得像烂疮,窗户全碎了,玻璃碴子里长着青苔。
张野举着枪先走进去,鞋底碾过碎玻璃,发出 “咔嚓” 声,跟骨头断裂似的。
实验室在地下室。
铁门锈得拧不开,张野用铁棍撬,铁锈簌簌往下掉,掉在我手背上,痒得像虫子爬。
门 “吱呀” 开了,一股福尔马林味冲出来,呛得玥玥直咳嗽。
手电筒光扫过去 ——满墙的玻璃罐。
泡着畸形的胚胎,有的长着蜗牛壳,有的顶着触角,在浑浊的液体里漂着,像一群淹死的鬼。
玥玥吓得躲到我身后。
“别怕,” 我摸摸她的头,手心全是冷汗,“有姐姐在。”
张野蹲在地上,捡起半本烧焦的日记。
纸页脆得像饼干,一翻就碎,幸好最后几页还完好,是我爷爷的字迹,墨水都晕开了:“1998.7.15 火灾是幌子。
7 号实验体跑了,它吞了同事的孩子,正在融合。
国栋(我爸)说要毁掉它,可我知道,他偷偷留了后手。
那东西需要‘容器’,而我的孙女……容器?”
我脑子 “嗡” 一声,“我妹是容器?”
张野没说话,他翻开日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螺旋图案,旁边写着:“唯有‘钥匙’能压制它,钥匙在……”字迹戛然而止,被火烧没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天花板 “咚” 地响了一声。
像有人在上面跑。
张野立刻举枪:“谁?!”
没人回答。
只有水管漏水的声音,“滴答,滴答”,跟我妈的纸条一样,数到第十三声时,墙角的玻璃罐突然炸开!
绿色液体溅了我们一身,腥臭刺鼻。
一个黑影从碎片里窜出来,不是之前的实验体,而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脸上戴着蜗牛面具,手里攥着把手术刀!
“钥匙在哪?”
他声音像砂纸磨金属,“交出来!”
玥玥吓得尖叫,我赶紧把她护在身后。
张野开枪,子弹打在男人身上,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反手一刀划向张野胳膊!
“噗嗤 ——” 血溅在玻璃罐上,染红了里面的胚胎。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半张烧焦的脸 —— 是我爸以前的同事,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