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喊着‘别走’。
他的书房里,锁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你当年写给他的信。
那条你酒会上穿的红裙子,同款的,他买了一条,挂在衣帽间最深处,谁也不许碰。”
苏-曼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林晚,他爱了你十年。”
我像被雷劈中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恨我吗?
他不是认定我抛弃他了吗?
“那……那你呢?”
我艰涩地开口,“你和他的婚约……”苏曼苦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我们的婚约,是家族联姻,是利益交换。
我们之间,有恩情,有亲情,唯独没有爱情。”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林小姐,阿岸他……病了。
他的心理状态很不好,他一直在用伤害你的方式,来惩罚他自己。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求你,救救他。”
她将那个信封,再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他这几年在美国接受心理治疗的病历。
还有……还有一封他写给你,却一直没有寄出的信。”
“林晚,只有你能救他了。”
第六部分我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接过了苏曼递来的信封。
信封很厚,沉甸甸的,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苏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我歉意地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直到那杯热可可彻底冷掉,才终于有勇气,打开那个信封。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英文病历,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沈岸的病情:重度抑郁,伴有严重的焦虑和睡眠障碍。
诊断时间,是五年前。
我的指尖都在颤抖。
他恨我,恨到把自己逼成了这个样子?
我放下病历,拿起了那封信。
信纸是酒店的便签,字迹潦草而凌乱,有些地方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划破了纸背。
“林晚:见信如唔。
不,我甚至不知道这封信,该寄往何处。
我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中文了,有些字,提笔就忘,像我快要忘记你一样。
但我忘不了。
十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是我不够好?
是我太穷了?
还是你从来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无聊时的消遣,一个满足你廉价同情心的道具?
我恨你。
我发了疯地学习,拼了命地往上爬,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回到你面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