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资格拿走?
你让她现在还给我!”
周浩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他站起身,试图安抚暴怒的林晚。
“晚晚,你别这样,我妈会伤心的。
她会觉得你不信任她。”
林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这是尊重和界限的问题。
他口口声声“我妈不容易”,好像她的愤怒、她的委屈、她的感受,就全都无足轻重。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丈夫的收入不属于妻子,而是属于婆婆。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都是个外人。
张兰不仅掌控了财政,还开始全面接管他们的生活。
林晚衣柜里新买的裙子会被拿出来点评“太短了,不成体统”;冰箱里她喜欢的零度可乐和薯片会被扔进垃圾桶,理由是“不健康,全是垃圾食品”;她精心挑选的香薰蜡烛被收走,换成了刺鼻的樟脑丸。
这个家,正在一点点抹去属于林晚的痕迹。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卧室。
那扇门形同虚设,张兰可以不经任何提醒就推门而入,有时是送切好的水果,有时是收要洗的衣服。
又一次,当林晚和周浩在床上亲热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张兰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不大不小的提醒。
“浩浩,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晚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所有的温情和欲望都化为冰冷的耻辱。
她猛地推开周浩,抓起睡袍裹在身上。
等张兰的脚步声走远,林晚终于爆发了。
“周浩!
你能不能跟你妈说一下,进我们卧室前先敲门!
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周浩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悦,语气却依旧是和稀泥。
“哎呀,她就是关心我们,又没恶意。
你别那么敏感。”
“我敏感?”
林晚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昨天我们……你妈就在门外喊‘浩浩,早点睡’,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
我们是成年夫妻,不是住在集体宿舍的高中生!”
周浩的不耐烦终于浮上脸。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她说。
你别老是针对我妈,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啊。”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攫住了林晚。
这个男人,她的丈夫,本该是保护她的墙,此刻却只是一个传话筒。
不,他甚至不是传话筒,他是一面盾牌,永远挡在婆婆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