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韫辰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让我喘不过气。
上完药,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走。
刚回到办公室,贺韫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老婆,夜班结束了吗?要不要老公去接你?”
“我出差给你带了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如果不是我刚刚亲眼所见,恐怕又要被他这份虚伪的体贴感动。
我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将刚才在手术室拍下的照片,发给了贺韫辰的妈妈。
“现在,我可以离婚了吗?”
手机那头的贺母沉默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素素,三天后就是奶奶的忌日了,你们结婚是她老人家最后的遗愿,她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能不能……等过了忌日再说?”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奶奶临终前,颤抖着将我的手放进贺韫辰的掌心,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待我。
贺韫辰当时郑重点头,承诺会照顾我一生一世。
如今想来,多么可笑。
“好。”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应了下来。
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回到家,我看到沙发上相依而坐的贺韫辰和林若若。
他们俩脸上丝毫没有刚刚在医院的尴尬与狼狈,反而十分坦然。
看到我,贺韫辰甚至连姿势都没换,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道:“老婆,若若饿了,你去给她做点夜宵。”
我的丈夫,在我家里,命令我去给他的情人做饭。
而几个小时前,我才刚刚亲手为他们处理完那场不堪的闹剧。
心脏的钝痛感卷土重来,密密麻麻地缠绕着,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凭什么?”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声音很轻,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
“我刚下班,很累。你们自己没有手吗?”
贺韫辰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
“若若饿了一天,让你做点饭怎么就这么难?”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仿佛我提出了多么无理的要求。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若若那双保养得宜的手上,补充道:“再说了,若若是学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