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血越流越多,我跪倒在地上,拼命护着肚子。
“救命……”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救救我的孩子……”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人伸出援手。
血泊中,我终于明白。
我和我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是。
6
医院的天花板刺眼的白。
我被救护车推进急救室时,下体的血已经染红了整张担架。
“易医生呢?快联系易医生!”护士惊慌失措地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第三遍,还是没人接。
他此刻在哪里?在安抚他那被虐待的小狗,还是在哄他那心机深沉的朋友?
“夫人,您的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即手术,但是需要家属签字……”医生满头大汗,语气着急。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我自己签。”
“可是您现在的状态……”
“这是我的孩子!”我声音嘶哑,“难道我连自己孩子的去留都决定不了吗?”
签字的那一刻,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
愤怒自己的天真,愤怒自己的信任,愤怒自己为了一个渣男搭上了无辜的生命。
手术台上,麻醉针扎进血管的瞬间,我抚摸着小腹:“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医生在旁边急切地说:“RH阴性血,赶紧调血库!”
护士匆忙回复:“血库存量不足,正在联系其他医院……”
意识模糊前,我听到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血压下降……”
再醒来时,小腹已经平坦,空空如也。
查房医生拿着病历:“您的血型很特殊,手术过程中我们紧急调配了血液,您算是捡回一条命。易医生还是联系不上,需要通知其他家属吗?”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别的家属。”
医生愣住了。
我慢慢坐起身,心里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是万里挑一的稀有血型。怀孕时医生也特别叮嘱过,一旦出现意外,抢救难度会比普通人大很多。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