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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姐,请听话全文+番茄

南梦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繁荣的街头总有不安宁的角落......炎炎夏日,烈日当空,一个女孩在小巷极速狂奔。她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穿街过巷。女孩身上那件撕碎裙摆的白色婚纱让她在大街上格外耀眼。却跟她光着的双脚格格不入。她身后几个男人也追得气喘吁吁。路人一看就是新娘落跑的戏码。跑了几条街,实在没力气,落跑的新娘才停下,把手中两只白色高跟鞋往后一甩,鞋跟砸中了“追兵”的头顶。追逐暂告一段落。那几个男人虽然还没追上,但前面就有几个黑衣男前来堵截。前有狼后有虎,新娘站在街口,喘了口气,气沉丹田,一手叉腰,一手向那几个男人招了招手,挑眉俏皮地眨了眨眼,说:“过来抓我啊!”几个黑衣男也不是吃素的,小小女子这般挑衅,便冲上去,争先活捉领功。殊不知,那落跑的新...

主角:徐文灏李晓安   更新:2025-06-14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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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文灏李晓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助理小姐,请听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南梦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繁荣的街头总有不安宁的角落......炎炎夏日,烈日当空,一个女孩在小巷极速狂奔。她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穿街过巷。女孩身上那件撕碎裙摆的白色婚纱让她在大街上格外耀眼。却跟她光着的双脚格格不入。她身后几个男人也追得气喘吁吁。路人一看就是新娘落跑的戏码。跑了几条街,实在没力气,落跑的新娘才停下,把手中两只白色高跟鞋往后一甩,鞋跟砸中了“追兵”的头顶。追逐暂告一段落。那几个男人虽然还没追上,但前面就有几个黑衣男前来堵截。前有狼后有虎,新娘站在街口,喘了口气,气沉丹田,一手叉腰,一手向那几个男人招了招手,挑眉俏皮地眨了眨眼,说:“过来抓我啊!”几个黑衣男也不是吃素的,小小女子这般挑衅,便冲上去,争先活捉领功。殊不知,那落跑的新...

《助理小姐,请听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繁荣的街头总有不安宁的角落......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一个女孩在小巷极速狂奔。她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穿街过巷。

女孩身上那件撕碎裙摆的白色婚纱让她在大街上格外耀眼。却跟她光着的双脚格格不入。

她身后几个男人也追得气喘吁吁。路人一看就是新娘落跑的戏码。

跑了几条街,实在没力气,落跑的新娘才停下,把手中两只白色高跟鞋往后一甩,鞋跟砸中了“追兵”的头顶。追逐暂告一段落。

那几个男人虽然还没追上,但前面就有几个黑衣男前来堵截。

前有狼后有虎,新娘站在街口,喘了口气,气沉丹田,一手叉腰,一手向那几个男人招了招手,挑眉俏皮地眨了眨眼,说:“过来抓我啊!”

几个黑衣男也不是吃素的,小小女子这般挑衅,便冲上去,争先活捉领功。

殊不知,那落跑的新娘咬着牙,左一拳,右一劈,赤手空拳的把那几个抢着领功的黑衣男打到满地找牙。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这时,后面的“追兵”休息够了,见另一只队伍连滚带爬,他们想:要用点脑子。

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挽着公事包昂首阔步而来。他笑容焕发,似乎刚刚完成了棘手的工作,大赚了一笔,却没留意危险就在眼前。

其中一个黑衣男一手把西装笔挺文质彬彬的男子扣入怀里,退到无人的小巷子里说:“李小姐,你应该也不想拖无辜人下水,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回去见我家少爷,有话好说。”

她从不受威胁。

被抓的男子一脸懵。心里正慌,思寻:怎么?别人的仇家关我什么事?

而那个被尊称“李小姐”的新娘眼看剩下的两人要对自己动手。她先下手为强,掐住两人的脖子后跟。

殊不知两个黑衣男毫不留情,反手推脱她的手臂,瞬间抓住她双臂。眼看就要束手就擒,落跑的新娘又岂会服输?她还有一双腿。

淡定的向前走着走着,她左一脚,右一脚的轻而易举把两个放松警惕的恶男撂倒。两人膝盖痛得走路一蹶一蹶的。

被抓住的男子惊慌之际,看得出了神,瞪大双眼咽了咽喉咙,想:这女人何方神圣?

话不多说,那女子冲人质的方向而去,把他连同黑衣男逼到墙角。说:“我在眼前了,来捉我啊!”

那黑衣男甚是聪明,说:“你跟他们回去见少爷,我就立刻放了他。”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女子无奈地抚额,“韦嘉豪养的跟班也不过如此,连女人都怕!那他还玩什么女人?”

遂的,她一拳挥向那黑衣男的右眼,得意洋洋地说:“这么怕女人,在韦嘉豪身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适合你了!”

那黑衣男的右眼被她一拳打得发紫发黑。他吃痛地松开对帅气男子的钳制,立刻捂着眼睛。

男子瞬间被眼前女孩震惊——谁说女子不如男?

那女子立刻牵起男子的手往外跑。她边跑边回头喊:“你们告诉韦嘉豪,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这种无耻的男人!”

遂的,紧紧拖着那文质彬彬的男子说:“快跑!”

两人马不停蹄地跑离案发现场,终于在人流密集的商业广场前停下来。

那身穿白纱的女子一边喘着气,一边不断对西装笔挺的男子道歉:“对不起,害你受惊了。”

而那男子则大方一笑,说:“没关系,我的职业也有不少敌人,被要挟惯了。最多错过了回程的飞机,但安然无恙。”内心实际依然恐慌,眼角还远眺着那街角。

“先生真是深明大义,未知尊姓大名?”

“我叫徐文灏,是律师!”

“难怪!”

“那请问小姐呢?刚刚那些人又是?”徐文灏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女子的装束。

“我叫李晓安,那些人是我未婚夫派来抓我的。可是我不想千里迢迢来嫁给一个并不忠诚的人。所以,我逃了。”

“我替你的遭遇感到痛惜。”徐文灏皱了皱眉,“可是你这身装束太耀眼了。”

“可是......我大部分行李都在酒店里。”

广场的棕榈树下聊聊风动,开启了一场非凡偶遇。

徐文灏看看商业广场大门说:“你救我一命,我护送你一程!”

而就在李晓安闯进商业广场一霎,韦嘉豪派出的另一支搜寻队也在人群中穿插,锁定了目标。

顿觉危险的李晓安拉着徐文灏进暗巷。她靠在墙边上,一手揪着徐文灏的衣襟把他拉到跟前,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喘着粗气低声道:“我没力了,帮帮忙。”




那些黑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敲击两人的心房。两人心率越来越快,都快要窒息了。

徐文灏领略到她的意思。随手就拔掉她的发圈,让她长发披肩,还不忘用手轻轻撩一下她的刘海,随着她温和的发线划过她的耳背。

李晓安顿时一身苏,抓着他衣襟的手愈发加紧。

徐文灏笑了笑,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调侃道:“很想要?”遂的埋头低声说:“做戏做全套!”

李晓安瞬间一怔......真奸诈。

当徐文灏扭过她的头,轻吻她的唇角,帅气的脸在她眼瞳里放大,叫她怦然心动时,黑衣人们也不好意思地掉头离去。

随着脚步声远离,两人立刻捂着嘴跳开。双颊都烧红了。

李晓安想:我的初吻......不过,好温柔。

从商业广场出来,徐文灏说:“送佛送到西,一起打车。”

两人上了出租车,异口同声说:“百雅国际!”遂的都各自看向窗外。

李晓安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她打破沉默,问:“你哪里人?”

“S市。”

李晓安暗想:男人真的话不多。

“这么巧,我也是。是华大法律院的今年毕业。”

“哦!华律院,很有名。”心想:怎么不见有人提过华律院有这么能打的小学妹?

徐文灏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大方灼灼地说:“这里招人,有缘再见。”

她收起卡片,并没细看,说:“谢谢。”

两人到了酒店,都拿了行李各自退房,坐上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而与此同时,“新娘不见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X市。

神父看看前面的新郎,尴尬地低下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碎碎念道:“愿主保佑!”

坐在听席的亲友纷纷窃窃私语。正当台上新郎怒目凶光,派出的追寻队伍皆无疾而终时,一个年轻男子拽着一个女子进来说:“韦嘉豪,你的新娘到了!”

一身白色礼服的新郎看着一步一拐的女人被拖曳着进来,喜怒不形于色,问:“李晓康,你什么意思?李晓安呢?”

“什么意思?问你自己!”遂的把那女子推向韦嘉豪,“我姐不会嫁给你这种无耻的人。”

全场霎那轰然,鼎沸的人声已无法遏制。

“快把李晓安交出来!”韦嘉豪挑眉警告那自大不羁的男子。

李晓康对眼前的一男一女嗤之以鼻说:“狗男女!”

神父不由得在胸前又画起了十字架。

李晓康看看神父的举动,遂的打了个响指。绕着墙壁而挂的几个音箱瞬间响起。幽会的对话声正是新郎和台上女子......

这时,音响系统传出清澈的女声,说:“韦嘉豪,偷情选错时间地点了!是你自己砸自己的场子,与人无尤!你既然心有所属本小姐就临时做主,帮你把新娘换了,祝你们白头偕老,从此称心如意!”

虽然大家并不熟悉。但一听内容就知道是新娘子。

韦嘉豪怒不可遏,他冲出教堂,跑往播音室,才发现,里面只是放着录音文件。

从来没有人敢打韦嘉豪的脸,这个机灵的新娘太胆大包天了。他捏紧双拳冲天吼道:“李晓安......”

可见播音并非造假,丑事传千里......

当韦嘉豪亲自赶到,发现白跑一趟,心里正窝火。他捶了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一下,咬牙切齿,痛恨至极。

而李晓安拖着行李箱,登上回S市的客机时,她对号入座后,发现身边的是徐文灏,便想到小巷子的事,一颗心不由得噗通噗通加速跳动。

徐文灏见有人在旁坐落,扭头一看,笑了笑,说:“这么巧?”然而他的表情平淡如水,仿佛数小时前的事只是过眼云烟。

一路回程,十分安静。李晓安喜欢听音乐,而她身旁那个徐律师,是埋头在文件的工作狂。

在徐文灏身边,手里头没点装勤奋的东西总觉得不自然。即使她拿出手提电脑,安安静静地修改论文,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或者说,认真的男人帅得让人不自在。

她总会不自觉地用眼角瞅瞅他。

他早就察觉身边那道诡异的目光,问:“有事?”小声爽快。

李晓安摇摇头倒抽一口气,心里想:好压抑,小巷是怎么回事?幻觉?

此时,诺大的写字楼里,老板未归,又是悠闲一天。

突然有人指着电脑屏幕喊:“大新闻!那个传说温文儒雅,富甲一方,每个女人心中的高冷男神韦嘉豪被新娘甩了!”一群人纷纷围上去,担心看走眼。

又有男同事指着屏幕说:“你们看清楚!是他结婚当天还偷情被抓,活该!”

然而,又有谁知道,这场逃婚的精彩和危险的后续,他们的老板还亲身体验了一番?




李晓安的司法考试没有过关,只有学校的毕业试勉强考过了。而且,她跟X市贵公子韦嘉豪的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影响着她的未来。

她想凭借超人的体魄,以及习得咏春拳而到那些健身房谋得助教一职。但那些老板,一看她的名字,看她的简历,都有点后怕,甩手说:“法律系的本科生太高级了,我们请不起,不好意思。”

李晓安忽然觉得度过大学四年,似乎因为上海那段笑话后一切变成虚无。

法律系,当初热门的专业,变得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参加了咏春团队,练就一身好功夫。到头来,只是打倒了几个流氓。

李晓安在S市的街头游荡。没有导师也没有相关人脉带领的她,司考没过,没成为律师,毕业了好比失业。

这时,她想起了徐文灏。她拿出挎包里的卡片,读着:“项诚律师事务所?”

蓦然想起那句——有需要可以找我。

她便按照地点,搜索出公交路线,到达事务所所在的大厦。

她到点才发现,那个事务所离学校不远。她走了很多冤枉路啊。

当她跨出电梯,找到了那间律师事务所,发现一条队伍从里面延伸出来。

她便到上前咨询:“请问为什么这么多人?”

“听说这里的大律师急着高薪聘请助理,有没有经验的都不限。”那人遂地,看看李晓安,说:“你也来?省省吧!看你傻里傻气的,只怕存证信函都会寄错吧!”

李晓安对这种人身攻击是难以容忍的。以前在学校,谁敢这么说她,她搬起法条十倍回敬,学以致用嘛。

遗憾的是,她这只华大赫赫有名的“咏春铁嘴鸡”竟然司法考试没有通过。

想到这里好歹也是有主的地盘,可能是未来的工作地方,脾气便收敛了些。她握握双拳,心里暗暗道:“我忍!”

她又拿出包包里的卡片,到接待处一边填写资料一边想起X市里发生的事:高薪聘请助理的大律师......不会是他吧?

遂的又捂了一下嘴角。

李晓安眼看已到了下班时间,只是等待面试官见面的人还有十几个。心已开始绝望。

当她听到人事部一句“明日请早”,她就知道机会微乎其微。

她失望地折起临时填写好的简历。长叹一声,扭头就走。

当所有人散场时,李晓安发现有个女孩蓬头垢脸,却满脸杀气地穿过人群走进了写字楼。

她定神细看,不对劲啊,大热天的,怎么穿着长袖外套呢?

她立刻跟上前,拉着那个女孩,笑着说:“你也是来面试的吗?现在下班时间,刚刚里面的面试官说了,明天再来。”

然而那女子并不听。吼了一声:“滚开!”然后直奔写字楼里。

写字楼两旁安置着两排密密麻麻的办公桌,每个角落都有在勤奋加班的工作人员。

这下,李晓安的方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那个蓬头垢脸,穿着长袖外套的女孩。然而大家都直盯着那女孩不敢作声。

那女孩突然伸出一把水果刀,吼道:“徐文灏,你这个王八律师,给我滚出来。”

李晓安听到那熟悉的名字,不由得颤抖一下,她看着那锋利的刀尖不禁倒抽一口气。她咽了咽喉咙,面向那女孩,倒退半步,说:“小姐,刀剑无眼,你会伤到自己的。有什么放下刀,慢慢说。”

那女孩瞬地把刀尖指向李晓安,咬牙说:“你又不是徐文灏,瞎叨什么?滚!不然我连你也捅死。”

李晓安想:一手劈晕她?不行!不然这么多眼睛,我是伤人犯,虽然是自卫,但打人始终不好。

那女孩继续吼:“我说叫徐文灏出来!”

然而此时,没人敢轻举妄动。

李晓安注视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刀尖,深吸一口气说:“小姐,我刚刚也来找徐律师,但他不在,请你冷静点。”

而此时才从法院回来的徐文灏见状,缩在门旁,他必须看定情况再出手。

“骗人,你刚才才问我是不是面试的,分明就是来应聘的。”

李晓安笑了笑,说:“他请助理。当然要找他啊。要知道老板要求,才能应聘成功。”

那握刀的女人顿时被她忽悠了。眨了眨眼,说:“好像对哦。”

李晓安接着说:“嗯嗯,对的。徐律师不在啦。你先放下刀吧,不然,伤到什么,都要你赔。要赔很多钱的。”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制造表情。

那女孩似乎被说动,她握刀的手开始有点下垂。




李晓安见那女孩并没相像中恶劣,便开始伸手向她套近乎,她招着手说:“过来,我跟你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划到什么要赔多少,这个数字绝对倾家荡产。划到人就更不得了。”

她“学以致用”的能力开始吸引了徐文灏的注意。他蓦然发现这张脸有点熟悉。而且,那个持刀的女孩的背影更眼熟......

此时,那女孩开始松懈,慢慢靠近李晓安。而徐文灏在外面注视着那个持刀女孩不禁扶额皱眉:“小姑姑......”

而有些人看到徐文灏在门外也不敢作声。

那个女孩走近李晓安,戒备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说时迟,那时快,李晓安一手钳住她手握利刃的右手,瞬即扭到她的腰后。拔掉她手中的“武器”丢到地上。

光滑的瓷砖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那女孩意识到中计,身子不断往前,试图把李晓安扯到地上。

李晓安微微“使诈”,另一只手戳了一下她左手的胳肢窝。她整条左臂都蜷缩一下时,李晓安把她的左臂也成功拉到腰后用手扣得死死的。让那女孩动弹不得。

此时徐文灏终于想起这个“英勇的女孩”是何许人也。他喃喃道:“李晓安?落跑新娘?”不禁捂了捂嘴。

世界太小了。

那女孩则挣扎着,扭头问:“你......你什么人?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死丫头?”

然而没人回答。

李晓安紧拉着那个女孩,贼笑道:“粗鲁的死丫头?这个称号我喜欢。”遂的,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韦嘉豪就是在别的女人面前这么形容她。

见“捣乱者”被完全控制。这时,徐文灏挽着公文包,黑着一张脸冲进里面,一把拽过闹事的女孩,对李晓安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他气冲冲地吓到不少人。

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女子“恐吓”了。每次老板都是维护至上,想必是沾亲带故的。

只是今天莫名其妙走出一个不知死的陌生人,恐怕这事惨咯。

李晓安蓦然一怔,果然是那个徐文灏。兴奋之余,她一个人在这里杵着多尴尬啊。看着他的背影想:那个女孩是他什么人呢?

人来人往,大家都不禁打量她一下。李晓安低着头,等待消耗着她仅有的耐性。

而徐文灏气冲冲地把那女子拉进了办公室后,敢言不敢怒,刚刚的气势瞬间弱下。

他几乎要下跪了,问:“小姑姑,您今天这副样子杀上来又是为何啊?”

徐文灏指着她那副蓬头垢脸的样子,大热天还穿连帽的长袖衣服外套,完全无语。

那被称“小姑姑”的女孩也挤眉弄眼地反驳徐文灏,说:“听哥哥说你要招助理,我就来看看啊。顺便帮你选选。但你知道这S市的路有哪天不塞车的,我睡个午觉,坐趟公车来到就......散......场......了......”

徐文灏不禁叉起腰,咬牙说:“你们兄妹真是为老不尊!”

“我见散场了总不能这样掉头走嘛,那就跟他们玩玩呗。反正他们都习惯了啊。”那女孩说得十分轻巧。

“那你的水果刀哪来的?你出门出门穿成这样还带刀?不怕被当贼了?”徐文灏指着那女孩这身怪异的形象,炎热的天气长袖衫,长发也不梳理一下就进来......恐怕此生最头痛就是这个一同长大的“小姑姑”。

“什么嘛,我这叫防晒!是哥哥说家里那把水果刀残了,叫你买新的你迟迟不买,叫我顺便......”说到这,她一惊一乍的,“啊......那个丫头,我的刀!”

她正要转身开那办公室门锁时,徐文灏却抓住那双层外套的帽子,说:“没人会捡你的刀。。”转而叮嘱她,“你快去洗个脸回去吧!”

“我不来都来了,你不送我回去?我好歹也是长辈啊?”

徐文灏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徐珍珍小姐,我刚从法院回来,今晚要加班。你再在这里闹,我就通宵也回不了家。”

那个叫徐珍珍的女孩嘟起嘴,嫌弃道:“什么嘛......”她透过玻璃看看还在外面等待的李晓安,说:“哎,那个女孩是何方神圣?”

“不知道!”徐文灏用他专业的表情,淡淡地掩饰过去。X市的事不能让这个小姑姑知道。

然而徐珍珍却捕捉到他眸子过于淡漠的虚伪,指着他说:“说谎吧!想不到我家小灏空虚了二十七年,终于迎来了春天......”

徐珍珍的追问下,那一面之缘徐文灏只好点头认了。




什么都逃不过这个小姑姑的法眼。

徐珍珍看着在外面的李晓安,她低头一味踢着腿,俨然等得不耐烦。

她说:“哎,不如别选了,这丫头身手不错,反应也挺快,就让她来当你的助理啊。”说完,她抽起他桌上的面纸擦了擦满是汗水灰尘的脸。

徐文灏白了徐珍珍一眼,说:“小姑姑,我是请助理,不是请保镖。而且......不想招女孩。”

他心虚地看了下外面,了X市的事情历历在目。

徐珍珍则一仑嘴说:“对,你是请助理。但你一个人都可以顶上几个人的工作了。就是人身安全这点没什么保障。所以,哥哥托我给你一个条件:不招文弱书生。”

她遂的拍拍徐文灏的胸口,小声说:“你知道,你得罪的人不少。出的状况,也不少了。你是徐家剩下的一根独苗了,你身负重任。你要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哥哥的小心脏受不起惊吓的。”

她瞟了外面的李晓安一眼,说:“而且那个女孩允文允武,我看好。多相处相处......”

徐文灏皱起眉,嗤之以鼻,说:“别总拿九代单传的事情来说我,现在二十一世纪了。我想单身还不用你们管。”

“好,这是你说的,徐文灏,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话要是传到哥哥耳里,你最好就通宵别回家。”说完,徐珍珍眼里暗藏一丝忧伤。

徐文灏不禁拧眉,看着窗外叹息:别看他这个小姑姑疯疯癫癫,有些事,她还是放不下。

就当怕了她,徐文灏灵机一动,提脸一笑说:“不是不行,半个月,犯一点错,立刻走人!”

“怎么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也不保证自己不出错啊。”

退一步,他闭着眼说:“三次。”

徐珍珍突然大笑起来,拍了一下手掌说:“好!乖侄儿,就这么说定了。”她转而对着外面打了一下眼色,“出去表示一下啊,人家都站得腰疼,闷得发慌了。”

徐文灏鄙视道:“闷得发慌的是你。”说罢,绕过办公桌,扭开门锁。

徐珍珍就像个小女孩一样跟着出去。但明明是个“长辈”。

徐文灏走到李晓安跟前,清了清嗓子,装作不认识,说:“麻烦小姐跟我进来一下。”

殊不知,徐珍珍狠狠地朝他手臂一打,笑着说:“高冷个什么!直接说招她为助理,明天上班不就得了?”

徐文灏被那突如其来的“怪力”攻击得五官都扭成一团,捂着痛处别过脸,咬着不语,瞪着“豪迈”的小姑姑。

然而李晓安则一边被消息惊到,一边为徐文灏那副吃瘪的表情感到无所适从。大律师啊,竟然那么不堪一击?她顿时语塞。

徐珍珍看着傻乎乎的李晓安,在她眼前甩了甩手,问:“丫头,怎么发呆?开心到傻了?”

对李晓安来说,“失业”了那么多天,在S市都快没钱混下去了。今天算是意外收获。

她笑着礼貌道:“当然开心可是......我没面试,好像对刚刚走了的人才们都不公平。”

这种回答是出乎了那姑侄俩的意料。

“我亲自面试!”徐文灏挑眉,向她伸手,“你填写好的表格呢?”

徐珍珍莫名兴奋,心想:有戏!她就脱下外套,随便找个位子坐下等着。

李晓安虽然性情豪爽,但看到徐文灏,想起那个吻,心底开始泛起涟漪。她唯唯诺诺地“哦”一声,低头慢慢地拉开挎包的拉链,拿出一张几经对折的表格。

徐文灏很不耐烦地把纸张抖开,他看着就头疼。明明一份“简历表”,跟废纸无异。他咬着牙问:“为什么要折成这个样子?”

李晓安双眼不禁一瞪,问:“徐律师,这也是面试内容吗?”

还没下班的工作人员闻言都纷纷看向徐文灏,这种问题确实不正常。

李晓安接着说:“我听说今天的面试结束了。我想那些审核的东西讲究先来后到,所以......”说了这么多,徐文灏勉强明白她要说什么。

他皱着眉头,看看四处八卦的员工,说:“看什么看?该下班的下班吧,别怪我虐待你们!”遂地,盯了李晓安一眼,冷冷道:“你跟我来!”

然而徐珍珍握着水果刀,朝侄子孤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李晓安当然捡了再说。

徐文灏把她带到人事部,刚好,主管韩秋还在。

徐文灏便把那张梅菜干一样简历表格按在韩秋的桌面上,说:“我的助理,这个人来当。劳务合同你尽快拟好,她明天上班。”




韩秋接过那张折得梅菜干一样的表格,看着就傻了眼。今天收回来的资质比这个人好的大有人在,她说:“老板,这个......你要不要三思一下?其实,这人事部人手充足,我可以......”说罢,还不屑地瞥了李晓安一眼。

李晓安隐隐感觉一阵寒,也读懂了什么。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人如其名,寒秋!但好像,对自己老板犯花痴了。

然而徐文灏淡淡道:“现在谁是老板?”说完又领着李晓安走完整个律师事务所。

他把李晓安带进自己办公室,李晓安环视一下他办公室后排的大柜子,上面一排排的大文件,只有后面一扇窗透透光,好让人窒息。

他懒得坐下,说:“做我的助理,你有两个星期试用期。就坐旁边的小办公室,别想着偷懒分心,我能看到你做什么。”他郑重得叮嘱着。

李晓安一味地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点慌,在X市发生的事她一个情节也没忘。然而她内心惊涛骇浪,徐文灏却波澜不惊。以后怎能不分心。

徐文灏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你来这里,不是整理文件那么简单。斟茶递水给客户免不了。没有特殊情况,每天九点前帮我准备好咖啡,不要奶,一勺糖。还有,每天把这里打扫好,每晚下班前把我明天的行程安排好......”

他要求多多,似乎要说到明天。然而此时李晓安的电话响起来,传来一阵咆哮:“李晓安,这么多天你还没交租下定金,你的行李我都扔房子外面了。”

“不要......”还没等李晓安说一句“房东阿姨”,那凶巴巴的房东便挂断了。

徐文灏一手叉腰,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他最讨厌被打断。

李晓安扁着嘴,说:“房东把我赶出来了。”

徐文灏根据往事问:“你不是李氏的千金吗?不回家?”

“我不能回家。”她着急不已,“我一回家,肯定会被姓韦的抓回X市。而且,我家的企业早就在韦嘉豪手上了,还有什么钱?我才没自投罗网那么笨。”

徐文灏听她说话饶有志气,他托托镜框,说:“被房东赶出来了,打算怎么办?”他虽然严肃,但是个关心员工的老板。

李晓安双手收于腰后,低着头,说:“附近有些住宿的,先借住几天吧。周末有时间再去找房子。”

“你都被房东赶出来了,有钱投宿?”

李晓安鄙夷地看了徐文灏一下,说:“徐律师,问多了吧?”

徐文灏也顿觉尴尬,收回了自己的关心。

这时,韩秋敲响徐文灏的办公室门,把刚打印出来的劳务合同放到徐文灏跟前,轻轻抬眸莞尔一笑。一式两份的合同仍有打印机留下的余温,韩秋笑着娇声道:“墨水可能还没干,老板要小心。”

然而徐文灏权当不存在,那种情况,李晓安也看得鸡皮疙瘩。她低头捂着嘴别过脸偷笑。

“我知道,出去!”徐文灏冷冷的回言叫她无地自容。

那韩秋转身眉角上扬,狠狠地敌视了李晓安一眼。

李晓安这时发现,那个韩秋也有一双大长腿,小脸蛋也不错,只是黑着一张脸......李晓安也替这么完美的“主管”感到可惜。

她抿着唇,回头看着韩秋不忿的背影,心里蓦然轻叹。作为女人,就算李晓安行为多粗狂,但感情还是细腻的。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不是倔强就行。

这个人事部主管对老板那份小心思,她了解。心想:看来有人想当老板娘,得罪不得啊。

想着就不由得鸡皮疙瘩,这办公室真是恐怖。一屋子能言善道的律师就算了,还要有女人想着勾心斗角抢老板......

当韩秋踩着那双六寸高跟鞋走出门外,那“咯咯”的鞋声也渐渐远离。徐文灏暗暗喘了口气,深深感受到魅力也是一种罪的说法。他把合同递给李晓安,说:“签了它!”

李晓安认真地读起那份密密麻麻的劳务合同,讶异道:“试用期,六千?”

徐文灏也一阵疑惑,怎么半个月就六千?亏死了。他拿起合同一看,韩秋按原计划做成了一个月的试用期。罢了罢了。

他问:“嫌少?你签还是不签?”

李晓安握起笔,二话不说,在合同上签上大名还打上手印,说:“你这种老板也太大方了。试用六千,转正九千,这种月薪,做梦都想笑。”

她抿抿唇,调侃道:“如果有点友好关系,会不会薪水更高?”




俨然,试用期半个月,被那韩秋按规矩打成了一个月了。文件一出,没有回头路。但就这样被调侃一番,徐文灏恨不得立刻把合同撕了。

他接着激动地说:“你一个华大法律学院毕业的竟然连司考都不过。我按原来的招聘规定这么高价的收留,还跟我讲人情?”

李晓安见他恐怕又要说不完了,抚额无奈道:“不是!”

他继续说:“那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是讲人际关系的商场,不满意请离开。这里庙小,留不了你这尊大佛。”

李晓安气聚丹田,冲徐文灏喊道:“停......”

她这么激动一喊,不仅徐文灏立刻打住。外面仅剩的一些人都纷纷把视线投向徐文灏的办公室门。

而徐珍珍也一惊,喃喃道:“这么快就打情骂俏了?”遂的看看四周的视线,则笑着说:“没事没事。都听话下班哈。”

见徐文灏终于停嘴,李晓安放下合同,说:“对不起,我不开玩笑了。比起学校附近那些兼职,这是我最好的工作。我明天会准时上班,您别动气。”

这会,轮到徐文灏意外不已了。她明明是一个千金小姐,怎么需要“兼职”?忍不住去了解这个女人。

其实,她是个务实的人。即使在富庶的家境中长大,她还是喜欢独立。她知道自己资质平庸,进入大学后,她就想试着离开李家,试试没有李家的光环下,平凡人一样的她能否养活自己。

要嫁给韦嘉豪的事情更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想依赖一条豺狼生活。

徐文灏看她字体工整,也不像是学渣,心里总算放下一点担子。

遂的拉开抽屉,抛她一串钥匙,说:“不要说我不关心员工,找便宜的房子很难,先借你一套公寓落脚,顺便帮我打扫打扫。”

她以灵敏的身手一手就把钥匙接过,小心脏突然一顿。

惊慌之中带点感谢,怯怯道:“谢谢!地址?”

然而此时她的手机已经“叮咚”一响,接到一条地址信息。

李晓安笑着问:“这就是地址?你怎么知道我手机?”

徐文灏无奈地板着脸,俯身,手指点着桌面那张梅菜干一样的简历表。其他人入职时他不曾那么无微不至,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想帮她。

李晓安双唇尴尬地拉起一条弧线,笑眯眯地不再说话。

徐文灏继续板着脸对她说:“还杵着干嘛?包住的优厚条件还不满?难道要包吃不成?”

李晓安狂甩手,说:“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是想问......这里上班有没有什么衣着要求?”

徐文灏打量了她那身运动化的休闲服说:“我虽然不会特别要求你要穿六寸高跟鞋还白衫黑裤的。但在办公室,白领要有白领的样子,就算时装,也要穿正式点。”

李晓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徐文灏白了她一眼,说:“我看你什么都不懂。”

“赶快回去搬家吧。”

李晓安已经无语。这个人似乎反复无常,但有很关心她的样子。寒冷中能找到一丝温暖吧。

李晓安从那混乱的小巷子拖着行李出来后,便开启了公交导航,出发到公寓。她一边咬着小笼包,一边跟着导航的提示音寻找着那间公寓所在处。拖着沉重的行李,终于找到了公寓所在地方。

她看了一下地图,才发现,这个小区和律师楼那座商厦才隔几条大街。明天上班,她爱运动着过去也行,公交也方便。附近还有咖啡馆、超市、便利店......

而在她开心之际并没发现,她的背影已经被隐匿人群中的男子“盯上了”。

那男子穿着一身运动装,头戴鸭舌帽,脚步轻轻地尾随着李晓安。

她自个儿提着行李一步一阶梯,透过楼道的灯光,能看到一个拉长的黑影盖过了自己的影子,她走,影子走;她停,影子停。

李晓安立刻提高警觉,以为找到了门号,放下行李,还没拿出钥匙,便转身一手挑开那男子的鸭舌帽。

她并不认识该陌生男子,遂的伸手,手腕抵住那男子的下巴顺势挑起,冷冷道:“谁?”

当她正要把男子推到墙边时。男子却抓起她的手腕强行扒下,反掌推开。李晓安顿觉是同道中人,她立刻倒退半步,静下来不轻举妄动。窄小的平台,两人毫发无损,算是高手过招。

她挑眉问那男子:“你到底是谁?”




殊不知那男子饶有节律地鼓着掌,扬唇一笑,说:“李小姐好功夫,让人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发亮的珍珠放在前,是嘉豪不懂珍惜。实在失礼。”

李晓安一惊,不禁往门板一倒,双唇颤抖着说:“你......你是韦嘉豪的人?要抓我回去吗?”此时她心里惊慌。

看她神色惊慌,那男子急忙解释道:“李小姐切莫着急,我虽然认识嘉豪,但我是来帮小姐的,咱们进去说。”

李晓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如何证明?”

“那我像狼一点,还是嘉豪的人像狼一点。”

“如果你是披着人皮的狼呢?”李晓安给出了应有的反应。

那男子捂嘴一笑,心想:确实聪敏,难怪婚礼那天能把嘉豪弄得掘地三尺还是无地自容。

他咽了咽喉咙,笑了笑说:“我就直说了,你们李氏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及其不认同嘉豪和他爸的霸权做法。”

李晓安思量半会,没有退路了,只好听从建议。

进到公寓,还好里面不需怎么打理,她想: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来。

那男子环视一下四周,说:“你就住这里?”

李晓安说:“只是暂时,这房子不是我的。等我收到薪水,找到房子,就会搬出去。”

那男子随意的坐下,翘起二郎腿说:“至少倒杯水啊。”

李晓安皱起眉,找到最显眼的厨房,心里纳闷:屋子第一次进来,还没清理一下呢。哪有这样的客人,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喝吧,喝坏肚子别怪我。韦家来的一定没好东西。

她随便洗了洗速热水壶,就只是熬了壶开水。

她给那男子倒上一杯清水时,就立刻问:“你到底是谁?”

那男子也不妨开门见山说:“我叫韦嘉杰,是韦嘉豪的弟弟。教堂上你闹的事全家族的人都知道。以嘉豪的性格......”

没等他说完,李晓安便急了,指着他说:“你......你还说不是抓......抓我回去?”

然而韦嘉杰十分笃定地说:“不会!”眉角还轻轻上扬,黄色灯光下略带温柔。

这个答案让李晓安十分意外。

韦嘉杰继续说:“比嘉豪先一步找到你,就是告诉你李氏突然崩塌成为嘉豪手中棋子的真相。”遂的,他递出一张卡片,“这个是我爸的御用律师,他可以帮到你。”

李晓安捡起卡片,说:“老板?”

“老板?”韦嘉杰皱起眉头,欲要参透其中含义。他挨着沙发,饶有意思说:“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李晓安暗想:何止见过,逃婚那天没有他,恐怕最后在商业广场那里也躲不过。

李晓安点点头,话刚要出口,她还是选择保留,心想:这个人真的是忠是奸还不清楚,万一让他知道徐文灏有份帮我逃跑,那岂不是刚到手的饭碗要丢掉还不止,连徐文灏也有危险?

她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韦嘉杰侧头媚笑着问:“怎么?有话说?”

李晓安甩着双手说:“没有!就是徐律师那边今天高薪聘人,人山人海的......就竞争嘛,有点累。”她暗暗地松了口气,从没试过吹牛吹得那么自然。

韦嘉杰点点头说:“看你安然无恙就好。得罪了嘉豪,能逃逸超过三天的人你是第一个。”他竖起拇指表示赞赏。

李晓安挠着后脑勺,尴尬地说:“过奖了。”她心想:一回S市三天都在华律院,他怎敢在那种地方胡来?

她转而问:“你......跟踪我,不应该只为了看看我过得如何那么简单吧?”

“当然。”遂的,韦嘉杰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晓安,说:“知道你是法律学院毕业的,我想给你,比给你老爸和弟弟更好处理。”

“这是......”李晓安怯怯地接过文件。

“你逃婚,还在教堂放那个广播,这样一闹,嘉豪都被董事会削权了。现在是我爸掌权,他发现韦嘉豪之所以愿意娶你是因为这份东西。是你们李氏的东西。”

李晓安从不过问家业的事情。但看那个“韦嘉杰”千里亲送文件,她立刻打开一看,说:“继承权?”

“对,知道嘉豪对你们S市李氏图谋不轨,你父亲才做了这份背书。无论什么时候,李氏都是交给你和李晓康先生。意思是说,嘉豪要插手李氏的东西,必须娶你。”

李晓安闻言,瞬间傻了眼,说:“娶我,就为了我爸爸的公司?那以后看到有更好的公司,他要娶多少人?”

韦嘉杰哂笑一下,说:“你这个疑问,恐怕你当面问他比较好。”

李晓安遂的打了个颤,说:“你开什么玩笑,这分明是送死。”

韦嘉杰不禁觉得眼前女孩是可爱的,确实不应该成为商场政治中的牺牲品。他说:“或者探讨一下你的法律库存会有答案。不如你再看清,还有什么疑点。”




李晓安认真地阅读这些文件,无稽至极。李氏,因为专利被X市某商家窃取,倒欠了韦嘉豪一笔开发款。韦嘉豪无额收购是志在必得。而根据一纸背书,一场婚姻,只换得李氏一个代理权。

简直荒谬绝伦!

韦嘉豪的做法叫李晓安窒息。那种毒如蛇羯,狠如苍鹰的人叫她浑身战栗。她抱着文件不断倒抽气。她说:“我就知道李氏的欠款和两家的联姻都不简单。”

李晓安扬唇一笑,对着韦嘉杰说:“我虽然司考没过,但既然我逃脱成功,开发款一事,决不饶恕。”

韦嘉杰差点就喷了一桌子水,说:“你司考也没通过?那还是找徐文灏帮忙吧。”心想:这丫头哪来的自信跟嘉豪抗衡?

李晓安抱着文件,一脸为难。她现在吃住行都有点成问题,还要她请律师?

韦嘉杰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我和爸爸的礼物就送到这,我走了。谢谢你的水!”

“哎,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临门把韦嘉杰叫住。

韦嘉杰回眸点点头。这个人扬眉一霎竟然让李晓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文灏。

她回过神,问:“为什么不叫韦嘉豪‘堂哥’?”

韦嘉杰眸子掠过意思阴沉,微微一笑说:“因为我是养子。”

“对不起。”触及敏感事,他立刻停嘴。转而想:豪门血缘还真忌讳,这样就不能叫哥,果然不是好人。

他笑了笑,说:“没关系,反正我的任务到此算是完成了。”

“谢谢你和叔叔告诉我这些。”

韦嘉杰敬告道:“不要太感激你遇到的好人,每个人好人都各有私心的。”这话颇有含义。

确实,如若无私,又怎会想方设法削弱韦嘉豪的权利?

翌日,就是李晓安试用期的第一天了。早晨八点半,她要准时到项诚律师事务所报到,还要打扫和买好加糖不加奶的热咖啡。

大老板就是难伺候,还好,昨晚搬家时顺便沿途留意了咖啡店的路线。别管哪个品牌的店,准备好就行。

一切功夫,早上八点半准备就绪。

当她穿着一身正装,把清扫工具都放好,要走回那间小小的助理办公室时。心情本来不错的徐文灏蓦然对着那杯外卖咖啡发起了大火。

他指着咖啡吼道:“谁的杰作?”那吼声如雷贯耳,整个办公室都随那吼声感受到一阵排山倒海的震动。老板发火,非同小可啊!

一杯咖啡就这么燥火,到底是什么问题了?

这时,站在外面的人,只见一个陌生清秀的人影怯怯地转进了徐文灏的办公室。瞬间倒抽一口气。纷纷咬耳朵说:“新来的啊,惨咯!”

“这不能怪,哪个新来的没犯过错。别看戏了,都做事去!”

李晓安透过玻璃一看,怯怯地低着头,转进里面说:“对不起,是我买的。徐律师说......”

徐文灏见了人,才想起请了助理。见了李晓安,想着她也有一丢丢可怜,又在X市救过自己,就压低了声韵,说:“谁叫你买外卖咖啡的?”

李晓安屏息着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黑咖啡加糖不加奶,我做错了吗?”

按照这个条件,她确实没做错。昨天他也没说过不准弄外卖咖啡。

外面的人纷纷替她倒抽一口气,被骂了还敢问这个黑面神“有错吗”。而此刻,在不远处的人事部,有人听着那训斥声扬唇窃笑。

徐文灏,用手指勾起塑料袋的提环,瞪眼说:“这就是你第一天上班对上司的诚意?手冲都不会?外卖?而且是这街上最便宜那家!”

李晓安咬着牙,抬眸,拿出“华律院铁嘴鸡”的气魄,正视着徐文灏,郑重地说:“首先,我不是那种进得了茶水间出得了办公室的花瓶助理,其次如果用品牌和金钱去衡量对老板的诚意,那我还要薪水来干嘛?”

她就是这么豪迈。徐文灏也领略过的。她连逃婚也敢,区区顶撞他十句小意思。但作为一个上司,他突然就开不了口了。

眼看李晓安要离被开除不远,但目前状况来看,不是他要开除她,而是变成她想开除他。

见他不语,她继续斩钉截铁地说:“对不起,上班第一天就未能满足上司的需求。如果不满,我现在就可以撕合同离开。”言辞中带有几分傲气。

“侠女啊!”外面的人纷纷摇头,不敢置信。

此时,大门走进一位帅气昂扬的男人,他一身黑色制服,本应庄重。但他的笑脸总叫人出戏。见在场的人都看着某个方向交头接耳,便清了清嗓子,说:“你们都在聊什么呢?”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礼貌的伫立原地,说:“陈检官,早......”遂的,大家都尬笑地指着徐文灏的办公室,略显心虚。

那帅气的男子随着众人的指引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女生背影,站在徐文灏的跟前。与其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不如说两人的气场不相伯仲。

见里头的气氛有点僵,他皱了一下眉头,随手拉过一个举止成熟一点的女子,眨着眼问:“你们老板房间里的是谁啊?”

“陈检官,那是今天早上来上班的小助理。怕是有什么做错了,但脾气硬得很,听起来是跟徐律师顶嘴了。徐律师也是,一个新来的就那么计较。应该是跟昨天那小姑姑来闹了一场有关了。”那女子看着里面的情况直摇头。

“芳姐,您这个学姐就别叫我陈检官那么见外了,叫我陈铭深或者小子都行。”说罢,他反手勾着自己的手提包在肩膀上,步履潇洒地直往徐文灏的办公室而去。

他咬了咬牙,想:还跟珍珍姐有关?遂的自言自语:“有意思!”

陈铭深挂着一脸不羁的笑容走进徐文灏的办公室,看到他手中的外卖咖啡便明白过来。

他一手抢过徐文灏手中的外卖咖啡,靠在玻璃上,不羁地说:“你不想喝别浪费。给我!”

透过半透明的白色塑料袋,隐约看到店铺的名字,陈铭深颦眉说:“街边好货啊。你什么时候那么有内涵了?”

然李晓安闻声,瞬间定了神,不断眨着眼。她循声望去,扭头一瞪,讶异道:“铭深哥?”

“他们认识?”如此一来,徐文灏心里比李晓安更讶异。

陈铭深暂且不卖熟,拿着咖啡,瞄了一下两人,问:“怎么回事?外面的人都议论纷纷,说戴老板欺负新人来着。”说罢,悄悄向李晓安眨了眨眼。

徐文灏顾忌起李晓安和陈铭深之间的关系,才停息了一秒,却被李晓安抢走了话语权。

李晓安像委屈的丫鬟一样低着头,喃喃道:“徐律师说,我给他弄外卖咖啡不够诚意。可是他昨天也没说啊。这么难伺候,我撕合同走人好了。”

“哎,丫头,别冲动!”陈铭深掀开咖啡杯,噱了一口,徐文灏正要开口,便打住道:“徐律师,我知道你本人执着。但是新人,试用期也才到了半小时,对你也不甚了解。不过不失就好。”

“那买也买个好一点的吧?这家店的东西分明是香精水勾兑。”

陈铭深白了他一眼,说:“毕业生,薪水还没拿到,随时三餐不继,衣食住行都要节俭。现在还帮你买咖啡,有喝就知足吧。”这话说到了李晓安的心坎里。

“你......”徐文灏被呛得无力反驳。紧捏拳头憋着一股闷气。

陈铭深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转而说:“徐律师,借你的助理来聊聊天!”遂的,把李晓安拉出办公室。

李晓安无可奈何,更弄不明白陈铭深为何会出现在此。

面对一个检控官的鼎力相劝,徐文灏有气直往喉咙里咽。

见徐文灏欲罢不能的样子,陈铭深不为难也不过份,只是把李晓安拉到助理办公室。

他意味深长一笑说:“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李晓安莫名糊涂。

陈铭深说:“李氏的事情我知道了,本想找你谈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李晓安闻言,淡淡道:“谢谢铭深哥的关心。”她转而问,“我好像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你怎么知道?”

“刚负责关于韦家的案子,韦嘉豪要告你和李叔叔。分别是侵犯名誉权和债务纠纷。”陈铭深一本正经地说着。

“什么?他来S市了?”

“X市法院转交的上诉案子。我想有内情,要谨慎处理。想帮你问问一些大律师的意见。殊不知,你在这里。”

李晓安长叹一声,别过脸,说:“只怪我自己对爸爸的公司太不上心。我昨天才知道韦嘉豪对李氏用了什么手段。”话语里无不是愧疚。

她不稳定的情绪没逃过陈铭深的双眼。他深呼吸一下,扶着她的双肩轻声说:“安安,现在不是纠结时候。这两张告票越快解决越好,否则你和李叔叔都会声明受损的。”

“可是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还要背起承担讼费的风险?”

陈铭深笑了笑,温柔地说:“不要忘了,你的老板就是律师。”

然而徐文灏隔着玻璃看着那对人影如此亲近,心里莫名不畅——检控官都那么熟,这个大小姐还有什么达官贵人不认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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