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坐在纳兰身旁的荷清突然插话道:“姑爷,你是不知道,二房那些手段可不能用腌臜来形容!上次你和小姐在暮阳楼出事,就是二房使的手段。他们故意让人在酒水里下药,让小姐和你···。而且,也是他们逼着让小姐在祖宗牌位前立誓,这辈子只能找入赘夫婿,不然小姐怎么可能轻易获得管家之权。”
荷清的话让赵慕沉默了一阵,没过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纳兰,对着荷清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家小姐有任何闪失,她想要执掌家印,创出一番自己的天地,我会帮她。”
荷清听完喜极而泣,感动说道:“小姐总算苦尽甘来。”
纳兰虽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性变换,赵慕看得一清二楚,刚才自己说完会帮她成就一番事业,纳兰身体明显抖动了。
欧阳府内,大堂里已经聚满了人,欧阳老太太坐在正堂,手杵着杖,纳雪站在她身旁。二房三房的依次坐在两边。
纳兰和赵慕走进大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二房的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衅,三房的人则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欧阳老太太目光在纳兰身上停留了片刻,冷冷开口:“兰儿,今天前去巡店可是有什么收获,听二房的人来禀报,说是你把你二婶身边的嬷嬷捆了?”
纳兰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福了福身道:“祖母,今日我和夫君去药铺巡查,发现了大问题。城北药店售卖假药,给病人看病胡乱抓药,但是呈报上来的账本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二房夫人脸色一变,立马反驳:“你莫要血口喷人,有何证据?”
赵慕上前一步,朗声道:“证据自然有,那些假药已被我们带回府中,可派人去查验。”
二房夫人眼神闪烁,强装镇定:“不过是你们故意栽赃罢了。”
纳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地说道:“究竟是不是栽赃,只要一查,便自然知晓。祖母,城北的药铺一直以来都是由二房负责管理,账统一由总柜盘算,到了年底,再分红。可如今他们这样的做法,分明就是在破坏规矩,吞食府内钱财啊!如此一来,不仅会损害我们欧阳家的声誉,更会让旁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所以,还望祖母能够秉持公正,彻查此事。”
欧阳太太端坐在正堂之上,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站在面前的孙女和孙女婿。只见两人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欧阳太太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日后可以放心地将一些事务交由兰儿去处理了。略作沉思之后,她开口说道:“先把相关人等带上来审问,当着众人的面锣对锣鼓对鼓地对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还敢信口胡诌说是栽赃!”
没过多久,张春和老嬷嬷便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堂前。二房张氏见状,立刻如遭雷击般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老爷啊,您当初为何走得如此匆忙,竟然都不带上我们娘仨一同离去。如今我们受人欺凌,却连个为我们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啊!”
张氏着哭天抢地的演技,在赵慕看来相当拙虐,他冷笑说道:“二婶,有理不在声高,有什么委屈,你大可以大声说出来,不必在这里表演,一切自有祖母为你做主。”
站在张氏身后的两个女儿,被赵慕这么一说,害羞的低下了头。而坐在张氏旁边的儿子欧阳性德,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相反还端起茶盏喝起了茶,三房的人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