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过度”几个字特意咬得重了些。
拓厉自然也听出了科恩话里的深意,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科恩和洛迪走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随后他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他缓缓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昏迷中的鹿溪。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拓厉在床边缓缓坐下,伸出手,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那些青紫的痕迹,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轻叹一口气,低低喃道:“以后你听话些,我轻一些好吗?”
他有时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总是轻而易举地扰乱他的心绪,让他在愤怒与温柔间反复徘徊。
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他向来果断狠辣,说一不二,可面对鹿溪,所有的原则与理智都如薄冰般不堪一击。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掌控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道无法填补的裂缝。
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可鹿溪却总能打破他的节奏,让他方寸大乱。
拓厉静静地凝视着鹿溪,仿佛想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探寻出一丝对他的依赖或是顺从,然而,除了痛苦的神情,他什么也没看到。
可即便这样,他对鹿溪的执念却丝毫未减,反而如同附骨之疽,愈发深刻。
尤其是经过昨晚和今早,他对她的身体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后,这种执念更是如同疯长的野草,在他心底扎下了更深的根。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声颤抖的喘息,都仿佛成为了他灵魂的烙印,挥之不去,流连忘返。
拓厉缓缓俯下身,轻轻在鹿溪的额头落下一吻,“宝贝,你休想逃离我!”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待鹿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下几缕明亮的光线,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条纹。
鹿溪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全身的酸痛瞬间袭来,提醒着她昨日所经历的噩梦。
她双手撑着床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看着自己身上布满的青紫痕迹,鹿溪的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羞耻和痛苦。
昨晚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闪现,令她几近窒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时刻。
鹿溪紧紧咬着下唇,试图用身体上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分散心中那如影随形的耻辱感。
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但这样彻底的羞辱,她还是无法接受!
拓厉.维德,他就是一个混蛋,恶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鹿溪警觉地抬起头,身体下意识地往床头缩了缩。
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拓厉,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子。
看到鹿溪醒来,洛迪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礼貌性的微笑:“鹿小姐,感觉怎么样?我是科恩的助理洛迪,受先生的吩咐来看看您的身体状况。” 说着,她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打开。
鹿溪看到不是拓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