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像是被旁边玻璃柜里一支不起眼的钢笔吸引。
玻璃柜里的钢笔在射灯下泛着沉郁的光,笔身的划痕像道褪色的伤疤——和我藏在衣帽间的楚瑶旧牛仔外套上的刀痕一模一样。
老周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这是楚瑶的。
她出事前三天,用这支笔在我笔记本上写过顾氏货轮的防锈漆含铬——后来本子烧了,笔却被我藏在女儿素描本里。”
我望着笔帽上的碎钻,那是楚瑶最爱的款式——她总说“小而锐的东西,能刺破最厚的伪装”。
此刻它在玻璃柜里闪着冷光,像楚瑶隔着三年光阴,在对我眨眼。
“沉舟,”我抬起头,眼神带着点孩子气的迷恋和依赖,指向那支笔,“你看那支笔…好特别,小小的,像你书桌上那支蓝宝石的妹妹…” 我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唇,“我…我想用它来写我们的婚礼请柬,好不好?
感觉…感觉好有意义。”
顾沉舟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目光在那支平平无奇的钢笔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落回我写满期待的脸上。
他嘴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弧度,捏了捏我的脸颊:“小傻瓜,请柬自然有专人设计。
不过……你喜欢?”
他对旁边的经理随意地抬了抬下巴,“包起来。”
“谢谢沉舟!”
我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支笔握在手心里的冰凉触感,像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是一支伪装成钢笔的专业级微型接收器。
它静静地躺在我贴身的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订婚宴当天。
“浮翠流丹”宴会厅被布置得如同仙境。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瀑布般的光华,将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浮动的金粉。
纯白玫瑰与淡金色纱幔交织,馥郁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政商名流、媒体记者汇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恰到好处的恭维与艳羡。
我穿着顾沉舟亲自挑选的 Valentino 高定礼服,象牙白的绸缎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巨大的裙摆铺陈开来,上面手工刺绣的缠枝玫瑰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珠光。
昨晚顾沉舟将粉钻项链放在主卧床头柜时,我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