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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终身,去换她沈明玉的自由,换你们沈家男儿的平安富贵?!
大哥的官位,二哥的财路,三哥的面子,就都保住了,是不是?!”
“沈明珠!
你大胆!”
沈伯远终于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猛地一拍桌子,紫檀佛珠应声而断,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事由不得你!
为了沈家,为了父亲,你不嫁也得嫁!”
“对!”
沈仲安也站了起来,脸上再无半分伪装的痛心,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和逼迫,“嫁妆我们已经替你备好一部分了,足够体面。
你若不识抬举,休怪我们不顾兄妹情分!
到时候,父亲在狱中出了什么‘意外’,可都是你忤逆不孝,不肯救父的罪过!”
沈季康更是直接冲上前,粗暴地抓住沈明珠的手臂,想将她重新按跪下去:“少废话!
来人!
把她给我关回房里,严加看管!
三日后,花轿抬人!”
“滚开!”
沈明珠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甩开沈季康的手,踉跄着退后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供桌上,震得香炉里的灰簌簌落下。
她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地、一个一个地盯住眼前的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烛火疯狂跳跃,将几张扭曲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良久,沈明珠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起初很轻,带着破碎的颤音,渐渐变得清晰、冰冷,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好……好得很……” 她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一滴冰凉的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淬毒的恨,“我嫁。”
沈伯远和沈仲安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早该如此”的得色。
“不过——” 沈明珠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森然,“记住你们今日的嘴脸!
记住你们是如何亲手将血脉至亲推入地狱!
记住我沈明珠今日之辱!
他日,若我沈明珠还能从地狱里爬出来……今日种种,我必百倍、千倍奉还!
你们……且等着!”
那冰冷刺骨、饱含无尽恨意的誓言,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伯远三人的耳中,让他们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心底莫名地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