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瑶期的身上!
“呃——!”
彻骨的冰寒瞬间穿透湿透的棉衣,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身体!
任瑶期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脸色瞬间由青紫转为死灰!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寒风一吹,迅速结成了冰壳!
刘太监看着她在雪水里蜷缩发抖的样子,满意地哼了一声,缩回头去,“哐当”一声,厚重的宫门再次严丝合缝地关上,彻底隔绝了里面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温暖世界。
风雪更大了。
世界变成了一片混沌的白色炼狱。
任瑶期蜷缩在冰冷的雪水里,身体因为极致的寒冷而剧烈地痉挛着,意识开始模糊。
谢景行青紫的脸、乌黑的指甲、微弱的气息……在她眼前交替闪现。
他裹着狐裘坐在轮椅上,眼神冰冷疏离的样子;他忍着剧痛针灸,额头青筋暴起的样子;他咳出“血”吓退二叔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不准死……谢景行……我不准你死……”她哆嗦着,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一股强烈的、不甘的火焰在濒临熄灭的心底猛地窜起!
她不能倒下!
绝不能!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重新在深及膝盖的冰冷雪地里,挺直了早已麻木的脊背,跪得笔直!
像一个永不屈服的雕塑。
风雪无情地抽打着她。
时间失去了意义。
白天变成了黑夜,黑夜又迎来了黎明。
雪不知何时停了,但彻骨的寒意早已侵入五脏六腑。
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清醒时,是钻心刺骨的寒冷和身体濒临极限的剧痛。
模糊时,耳边似乎总是回响着谢景行最后那微弱的气息,还有他曾经说过的话……“……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药引……”一个模糊的、带着暖意的声音似乎在幻觉中响起。
不!
那不是幻觉!
她不能让他死!
她答应过要救他的!
求生的意志和救人的执念,如同在寒风中摇曳的最后一星火苗,顽强地支撑着她早已破碎不堪的躯体。
第三天清晨,当第一缕惨淡的晨曦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铅云,洒在银装素裹的宫城上时,那扇紧闭了三天三夜的沉重宫门,终于再次缓缓开启。
这一次,走出来的不是趾高气扬的太监,而是一位穿着紫色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