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南瓜的手,声音哽咽:“这一次,没有流血。
谢谢你,南瓜。”
历史的车轮重回正轨,贞观之治的光辉再次照耀大唐。
南瓜在朱雀大街设立“望楼司”,用改良的信号旗传递信息,又在长安城外开凿“龙首渠”,引浐水灌溉农田。
他将现代的十进制算法引入账房,编写《算经新解》;在西市开设“医学院”,讲授消毒与外科手术的基础知识。
然而,青铜令牌的震颤越来越频繁,上面的长安市井图开始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博物馆的穹顶图案。
南瓜知道,离别的时刻近了。
他秘密命工部按记忆复刻了一台蒸汽机模型,又绘制了详细的《活字印刷图谱》,将它们封存在一个铜匣中,埋于大雁塔下。
离别前夜,李世民在凌烟阁设宴。
阁中悬挂着二十四功臣像,南瓜的画像位列第三,仅次于长孙无忌和李靖。
“这十余年,朕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李世民举起酒杯,“若无你,便无今日之大唐。”
南瓜回敬一杯,酒液辛辣,一如心中的滋味:“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他取出青铜令牌,“若百年之后,有后人得到此牌,望陛下的子孙能善待之,莫视其为妖物。”
“好!”
李世民郑重承诺,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帛,“此乃朕命人绘制的《山河社稷图》,上面标注了你所改良的水渠、驿站、工坊。
朕想让你……为它题跋。”
南瓜展开画卷,只见秦岭如巨龙盘踞,黄河似玉带东流,长安城的坊市布局清晰可见,甚至连他提议修建的“污水处理系统”都用朱笔标出。
他提笔蘸墨,在卷首写下八个大字:“与君共绘,万里山河。”
就在笔尖离开绢帛的瞬间,青铜令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整个凌烟阁笼罩。
南瓜感觉身体变得轻盈,透过光芒,他看到了李世民含泪的双眼,看到了长安百姓安居乐业的笑脸,也看到了博物馆里焦急寻找他的父母。
“陛下,保重!”
他用尽最后力气喊道。
光芒散去,凌烟阁中只剩下李世民手中的《山河社稷图》,上面的题跋墨迹未干,而南瓜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案几上,静静地躺着那枚青铜令牌,上面的纹路最终定格为一幅完整的大唐版图,边角处刻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