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
“孩子……”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绞紧的手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是你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向深渊拖拽。
巨大的轰鸣声在脑中炸开,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声响。
不是我的?
这三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捅穿了我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将那些关于“酒后失态”、“误会”的微弱侥幸彻底碾碎。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逆流、冻结的声音。
指尖的伤口再次被掐开,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空洞。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大概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只剩下死寂的荒原。
我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许,或者是一种彻底的放弃,反而给了她一种扭曲的勇气。
林薇抬起头,脸上那种小心翼翼的愧疚感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急切的、安排事务般的“坦诚”。
“是宇辰的。”
她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语速快了起来,“我们……那次都喝多了。
你知道的,他对我一直……有想法。
我没想到会这样,真的对不起,阿锋。”
对不起?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杀这彻骨的背叛?
她似乎没察觉到,或者根本不在意我眼中那片死寂的冰原在寸寸龟裂。
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体谅”和“规划”:“婚礼……只能取消了。
我不能再骗你。
宇辰他……很想要这个孩子,他家里也知道了,很重视。”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我消化的时间,然后抛出了那个将我最后一丝尊严彻底践踏在泥里的“安排”:“我……我打算搬去他那边住,方便他照顾。
周一到周五,我得在他那边安胎。
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她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随即又抬高了声调,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周末……周末我尽量回来陪你。
阿锋,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是我亏欠你的。
等……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真的!”
她一口气说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