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妍梁惟石的女频言情小说《跃至巅峰李清妍梁惟石》,由网络作家“以墨为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怪邵承先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他与唐欣怡的稿子在经过汪副主任的当面点评之后,都被留下了。汪副主任还特别表扬他文笔好,文章写得大气。他们三人当中,只有梁惟石自己是灰溜溜地拎着稿子回来的,那肯定是稿子写得啥也不是,所以被汪副主任给毙了啊。听邵承先这么一说,其他同事纷纷向梁惟石投来同情的目光。坐在对面的徐丹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小梁别灰心,你才上班几天,写材料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等时间长了,多写多积累就好了。”黄莉莉也跟着说道:“是啊小梁,咱慢慢来,邵承先刚来的时候还不如你呢!”邵承先一听就不乐意了,心说你个胸大无脑的娘们儿,你特么搁哪儿看出来我刚来的时候不如他了?就算这小子长得又高又帅,你也不能见色忘义故意编排我吧?坐在犄角旮旯的老油条张...
《跃至巅峰李清妍梁惟石》精彩片段
不怪邵承先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他与唐欣怡的稿子在经过汪副主任的当面点评之后,都被留下了。
汪副主任还特别表扬他文笔好,文章写得大气。
他们三人当中,只有梁惟石自己是灰溜溜地拎着稿子回来的,那肯定是稿子写得啥也不是,所以被汪副主任给毙了啊。
听邵承先这么一说,其他同事纷纷向梁惟石投来同情的目光。
坐在对面的徐丹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小梁别灰心,你才上班几天,写材料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等时间长了,多写多积累就好了。”
黄莉莉也跟着说道:“是啊小梁,咱慢慢来,邵承先刚来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邵承先一听就不乐意了,心说你个胸大无脑的娘们儿,你特么搁哪儿看出来我刚来的时候不如他了?
就算这小子长得又高又帅,你也不能见色忘义故意编排我吧?
坐在犄角旮旯的老油条张家伟冷眼旁观。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从梁惟石交稿到回来的这段时间,比邵承先和唐欣怡去汪副主任那里加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这说明了什么?
“你们误会了。是我的稿子有几个地方写得粗糙,数据也不太详尽,汪主任拿红笔标了出来,让我改完再交给他。”
梁惟石拿起稿子扬了扬,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同事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猛然反应过来,望向梁惟石的目光充满着无比的惊讶。
邵承先与唐欣怡两人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梁惟石的稿子被汪主任选中了?
骗人的吧?这小子才上了几天班啊?
但事实摆在面前,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看着对方稿子上那几道鲜艳的红笔痕迹,邵承先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如同一条扭曲的毒蛇在剧烈翻腾着。
这不可能!这不合理!
对了,一定是这小子找人代的笔。
我必须向领导揭发这种无耻的行为!
梁惟石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对面的徐丹说道:“徐姐,我需要咱们县前三季度第一二三产业数据,你那里有吗?”
“有有有,我马上传给你!”徐丹连忙回道。
她一边翻找着电脑资料,一边在心里感叹着,小梁真不是一般的优秀啊!这回写的材料如能得到刘主任和宋书记的肯定,进而被宋书记采用,那今后的仕途必然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
刘运生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将汪荣华送来的稿子从前到后捋了一遍,脸上不禁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不得不承认,梁惟石是真的有才华!
而且脑子灵活,一点就透。
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发言稿这种东西,由于每个领导的性格不同,喜欢的风格各异,具体要求也就不一样。
他自己一路走来侍候过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有的领导喜欢长篇大论,有的领导喜欢短小精练,有的领导喜欢排比对仗,还有的领导喜欢堆砌数据......
从这个角度来讲,邵承先和唐欣怡写的稿子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只不过,他们都没写在宋书记的心趴上。
相比之下,梁惟石的稿子既务实又不缺乏文采,行文精练却又不显得单薄。
据汪荣华说,第一次改稿时,他只是稍稍提醒了一句,宋书记喜欢排比,结果梁惟石修改完之后,那多出的几处排比句势不但无损于文章本意,反而还为内容表达增添了恰如其分的气势。
可惜了,可惜了!
如果不是因为余家执意要毁掉梁惟石,如果不是因为他收了余家的好处,如果不是因为他‘成大事者不拒小姐’被余家抓住了把柄,他还真有可能动怜才之念,放过梁惟石。
“我把稿子拿给书记看看,顺便问问联络员的事情,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刘运生嘱咐了汪荣华一句,然后带着稿子去了书记办公室。
“书记,这是办公室准备的发言稿,请您过目。”
刘运生神色恭敬地将稿子递到了县委书记的手里,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一边。
宋启贤皱着眉头,翻看了起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两道凌厉异常的尖刀眉,渐渐地舒展开来,变得有些柔和。
“这个稿子是谁写的?”宋书记看完发言稿,语气平淡地问道。
县委办第一笔杆子,当然非汪荣华莫属,然而他手上这篇稿子,明显不是汪荣华一贯的写作风格。
但其纯熟老练之处,比起汪荣华也不遑多让。
尤其让他感到眼前一亮的,是这几段构思巧妙、恰到好处的排比句势,汪荣华都未必能写得出来。
“是今年公考刚招进来的小梁,梁惟石写的。”刘运生如实汇报道。
“新人?”宋启贤脸上略显惊讶之色,继而皱紧眉头问道:“不会是代笔吧?”
“应该不会!小梁笔试申论的成绩很高,面试的时候,正巧赶上市委赵书记和沈部长旁听,市领导对梁惟石的表现十分欣赏,由此可见,小梁的确是有才华的。”刘运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他之所以这么卖力替梁惟石解释,当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想打消宋启贤的疑虑,顺利地将梁惟石推销出去。
宋启贤目光炯炯地望着刘运生,似笑非笑地问道:“老刘,你这么看重梁惟石,甚至不遗余力地推荐他当我的联络员,不会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吧?”
刘运生连忙叫起了撞天屈,苦着一张脸回道:“书记你可冤枉死我了,我知道小梁上班时间短,没什么工作经验,未必能入您的眼。说实话,我是打算派他到王副书记那里去的,邵承先才是推荐给您的......”
宋书记缓缓点了点头。
他明白刘运生的意思,虽然梁惟石是对方派过去糊弄王东元的,但也要先报给他这个县委书记以示尊重。
不管推荐几个人上来,必须得等他挑完,剩下的才能轮到别人。
“联络员,就梁惟石吧!”
县委书记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让刘运生感到意外却又不是十分意外的决定。
梁惟石这边很快就接到了李清妍的电话,立刻欣然回复道:“同意,当然同意,嗯嗯,除了周五体检走不开,其它时间都可以。好的,我等你电话......”
放下小灵通,看着父母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在旧货市场淘到了一枚古币,今天上午请李清妍的外公杨教授帮忙看了看,确实是好东西。刚才李清妍通知我,有个买家想收藏这枚古币,让我约个时间当面交易。”
梁卫国和陶红互相看了一眼,儿子去旧货市场淘宝他们是知道的,淘回来一张七匹狼‘真迹’和几样破烂儿他们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儿子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淘到了真宝贝。
“和妈说说,那个古币能卖多少钱啊?”
陶老师双眼放光地问道,她心里盘算着,既然是好东西,至少也能值个万八千的吧?
梁惟石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差不多,一百万吧!”
叮当......
梁卫国手里的汤匙掉在了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百......万!?”
陶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梁所长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弯腰捡起汤匙,然后故作严肃地盘问道:“什么古币能值一百万,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梁惟石十分理解父母的失态,因为即使是在二十年后,一百万都是一个普通人难以赚取的数目,何况现在是二零零三年。
如今的一百万,对普通人家来说,绝对是一笔骇人听闻的巨款!
“据说是金代的天眷通宝,极为稀有。放心吧,李清妍的外公是鉴宝专家,不会看错的,而且凭我和李清妍的关系,也不可能骗我。再说了,你儿子有什么值得人家骗的?”梁惟石笑着解释道。
“发财了,老梁,咱家发财了!”
陶老师一把拽住丈夫的胳膊,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一百万啊!
他们两口子加在一起每个月一千出头的工资,不吃不喝都得攒上近一百年。
原本还为欠下的五万块钱饥荒而发愁,现在好了,连儿子买房子、买车子、娶媳妇儿、生孩子、养孩子的钱都有了!
儿子刚考上县委办,转眼之间又天降横财,一喜接着一喜,让她如何不欣喜若狂?
“看你那点儿出息,等什么时候钱到手了,你再高兴也不迟。”梁所长习惯性地泼起了冷水,然而那不断翘起的嘴角,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没钱的难处,他比谁都有体会。
前年为了给母亲治病,花光了家中积蓄还远远不够,他当时借遍了亲朋好友,也只凑了一万多块,最后还是厚着脸皮从老家远房表弟那里借走了对方给儿子攒的彩礼钱。
五万块的饥荒,一直压得他胸口发闷,后背发沉。而现在,他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哎呀,以前总嫌儿子性格犟不服管,现在怎么看儿子怎么都觉得顺眼。
梁惟石端起没吃完的饭碗,一边夹着菜,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父母。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行的!
上辈子如果他有很多钱,父亲也许就不会选择有病不治,隐瞒病情直到去世。母亲也不至于退休后还要出去打零工,在那年的冬天遭遇车祸。
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大鹏,可能就不会因背负巨债跳楼自杀!
他这一世为什么要弃政从商?
就是为了让家人和自己过上不为钱而发愁的生活!
......
几天之后,在杨教授的家中,梁惟石顺利地完成这笔价格超过百万的交易。
亲眼鉴定这枚天眷通宝确实为真品之后,曾守礼毫不迟疑地与梁惟石签下了交易合同,并在第一时间将一百三十万打到了对方的同行帐户上。
等到曾守礼带着宝贝心满意足地离开,梁惟石神色认真地提出,将其中三十万元送给杨教授作为酬劳,结果遭到杨教授的断然拒绝。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这件事,我是看在清妍的面子上才帮你的忙,你要感谢就去感谢清妍。”
梁惟石又把目光转向李清妍,就见对方微微一笑说道:“你请我喝杯刨冰,就当是感谢了。”
梁惟石仔细想了想,区区三十万,好像真没必要推来推去的。
反正等以后咱俩结婚了,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
......
狂浪酒吧的包房里,伴随着狂浪的音乐,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孩一边狂浪地扭动着身体,一边向沙发上的男子投去狂浪的目光,而男子不但没被这种狂浪的气氛所感染,反而阴沉着脸拿起一瓶八二年的矿泉水狂浪一声砸在地上,吓得狂浪的女孩们连忙停止了狂浪,狂浪的音乐也随之停止了狂浪。
“沈少,您要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再换一批?”余文宏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最近考公面试失利,进县委办基本没戏,花了那么多人民币,却被姓梁的破坏了大计,真特么王八钻火炕——窝火又憋气!
好在官场失意,情场得意,这段时间他处了个女朋友长得特别美丽。
还有,眼前这位沈冲沈少,据说是京城子弟,真要抱上这条大腿,日后飞黄腾达还不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是啊沈少,不行就再换,我店里还有几个新来的妹纸......”一旁的丁强也跟着附和道。
作为文曲县有名的黑老大,余文宏的酒肉朋友,狂野酒吧的主人,强哥在得知这位沈少是余文宏都不遗余力巴结的贵人之后,立刻陪前陪后,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沈冲斜睨了两人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都是些歪瓜裂枣,换不换有什么区别?让她们下去吧,看着都心烦。”
若在平时,就余文宏和丁强这种不入流的小人物,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只是因为这两天几次邀约李清妍被拒,放下脸面亲自去杨教授家拜访,又碰巧在途中看见李清妍与梁惟石一起走进了冷饮店......
极度不爽的他想散散心解解闷,这才勉强给了两个家伙献殷勤的机会。
丁强凶睛一瞪,示意女孩们赶紧滚出去,然后又换成一副谄媚至极的笑脸说道:“沈少,不是我老丁吹,在文曲县,只要有您能看得上眼的,您说句话,我老丁保管把人送到您的床上!”
沈冲笑了笑,转头看着余文宏,用戏谑的语气说道:“我看你女朋友长得不错,不如,借你女朋友一用?”
余文宏当时就亚麻呆住了!
轰隆轰隆!
一连几声闷雷滚过,将梁惟石从睡梦中惊醒。
他条件反射一般从床上坐起,伸手打开床头台灯,双眼环顾卧室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床头那本翻开的老黄历上。
‘二零零三年八月十一日,癸未年七月十三,星期一,今日所宜:交易、祈福、开光......’
梁惟石长吁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是真怕啊!
真怕自己刚刚重生回来,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又穿越了过去。
他更怕自己重生的经历,是一场荒诞不经的美梦,甚至,是一个人临死前的幻想。
缓缓躺回床上,听着窗外嘈杂的雨声,梁惟石思绪起伏,再无半分睡意。
公考那边他无需多虑,估计过两天就会公布总成绩,然后按部就班,体检、政审、培训一整套下来,直至正式报到,最快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虽然他不想再混官场,但也绝不会主动给余文宏那个王八蛋腾位置。
而且现在他要说什么弃政从商,保管亲爹亲妈的混合双打能把他打得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所以,这个班不妨先上着,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离职也不迟。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搞钱!
毕竟家里欠着五万块钱的外债,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而老家房子征迁那是两年之后的事情,远水解不了近渴。
说到搞钱,在他的记忆里,其实还有一个能够马上致富的方法。
只不过,这个方法需要碰运气!
......
时间一晃来到了周末。
随着夜幕降临,福民桥东侧的旧物市场,沿着道路两边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地摊。
什么金银珠宝、古董文玩、琴棋书画、笔墨纸砚、锅碗瓢盆、杯盘碟盏、刀枪棍棒、衣帽鞋袜......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在摊主们的嘴里,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比如秦始皇戴过的帽子,汉武帝穿过的袍子,成吉思汗送给郭靖的刀子,潘金莲喂武大郎吃药的勺子,还有曹雪芹亲笔所写《红楼梦》后四十回的稿子......
摊主们一以贯之地坚持着能骗一个是一个、万一碰上冤大头的原则,信口开河滔滔不绝,随便拿着自己都忘了从哪里划拉来的破烂,就敢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
“小伙子诚心要不,诚心要算你便宜些,这个勺子,还有这个铃铛,一共十八万六!”
赵老四独眼闪烁着狡诈的光芒,报出了一个吓死人的价位。
眼前的毛头小子长着一副特别容易上当的面相,刚才还在葛瘸子那里花了三百块,买了一副足以媲美《八骏图》的真迹《七匹狼》,和一个据说是商周,实际是上周出土的青花瓷。只要他再加把劲,必定也能忽悠成功。
梁惟石蹲在那里东瞅瞅西看看,又从旁边抓起几枚铜钱和一个兵马俑小挂件,慢吞吞地说道:“再加这两样,三百块我要了!”
赵老四差点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后挑的这两样也都是百年难遇的好宝贝。这样吧,看你诚心收藏的份儿上,一口价,三万块。”
梁惟石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假的,根本不值三万块!”
赵老四一听就不乐意了,冷哼一声说道:“你说我的东西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你说什么是真的?”
梁惟石摸了下衣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就剩四百块了,四百卖不?不卖就算了!”
一边说一边转身欲走。
赵老四连忙拽住冤大头的胳膊,满脸堆笑地说道:“卖!卖!你敢讲我就敢卖!”
那些铜钱大都是常见的普品五铢钱,市面上两块钱一个,至于小挂件和铃铛是廉价工艺品,勺子更是没人要的破烂。
满打满算一共几十块钱的东西能卖四百块,傻子才不卖。
赵老四看着对方将那几样‘古玩’装进背包,故作感叹地说道:“哎,这年头,像你这样‘识货’的小伙子真的不多!四百块就能捡这么一个大漏,你就回去偷着乐吧!”
梁惟石笑了笑,拎起背包转身离去。
旁边的葛瘸子凑了过来,似乎于心不忍地悄声说道:“老四,我看人家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咱们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赵老四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过分啥?咱们又没强逼着他买。一下子淘了这么多‘宝贝’,他还得谢谢咱呢!”
话音未落,就见梁惟石转身向他摆了摆手,笑着说了句:“谢谢啊!”
赵老四顿时就乐了,龇着牙和葛大壮说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哈哈哈,这个小傻子......”
然而笑着笑着,赵老四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十分的难受。
他失去了什么呢?
良心?还是节操?
直到几个月后,赵老四才痛心疾首地意识到——他特么失去了至少一百万啊!
......
“爷爷鸡有鸡窝,我要刀插我哥,遭遍天雷......”
梁惟石哼着歌儿回到家中,将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桌子上。
众所周知,旧货市场就是一个考验智商、筛选傻子的地方。
尤其所谓的‘古董文玩’,百分之九十九真的是假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上一世就有那么一个幸运儿,无比幸运地从一个‘独眼龙’摊主那里淘到了一枚价值百万的古币珍品——‘金代天眷通宝真书折二’。
当时消息一经传出,轰动了整个常青市。
但在其后不久,这个幸运儿就遭遇了入室抢劫杀人,为其自身的高调和张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梁惟石从一小堆儿铜钱当中挑出那枚刻有‘天眷通宝’字样的古币细细端详,正面字体为楷体,十分规整,另一面是光背,制式也很规范,抱着先入为主的倾向判断,确实像是真品。
但只是‘像真品’还远远不够,想要证明古币的真伪,确定其真正的价值,最后顺利地出手,没有一个识货且可靠的行家是不行的。
所以,到哪儿去寻找这样一个人呢?
梁惟石拿起自己的小灵通,翻到那个备注为‘工具人’的手机号码,沉吟了几秒钟,拨了出去。
“强哥,那个,我,我好像不行......”黄毛眼神躲躲闪闪,声音支支吾吾。
开什么玩笑,那小子那么能打,他上去了还不是大街上撒传单——白给!
强哥看着黄毛那双拒绝被知识侵染的眼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在对方的后脑勺上低声骂道:“张小龙,你特么脑子要是没有用就干脆捐了它呢?你腰上别的家伙是吃素的,啊?你车上那么多弟兄都是看热闹的,啊?还不赶紧给老子滚下去干活!”
张小龙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老大不是让他和人家单挑啊!
那就没问题了!
他腰里别着家伙,车上还有好几个弟兄,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张小龙胆气大壮,把手一挥,带着五六个小弟气势汹汹地赶了过去。
梁惟石见情况不对,立刻撒腿就跑。
他那两下子,出其不意放倒两个菜鸡可还行,但要让他一个打十个......呵,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叶师傅。
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不吃眼前亏。
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
而且他这不叫怂,这叫战略性撤退。
事情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可问题是他向来低调做人,与人为善,从不招惹是非,哪个王八蛋会闲着蛋疼过来欺负他这个平头小百姓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余文宏那个王八蛋!
他记得很清楚,上一世的余文宏与当地黑社会头目丁强官黑勾结,狼狈为奸,在文曲县一手遮天。
眼下被自己横插一脚,打碎了进县委办的如意算盘,以余文宏的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驱使丁强找他的麻烦也在情理之中。
欸?丁强?张小龙?
等等!梁惟石忽然想到了什么,抽空回头瞅了几眼,越看觉得越像,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指着紧追不舍的黄毛,冷声喝道:“蘑菇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听到‘蘑菇头’这个鲜为人知的外号,张小龙不禁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止住脚步,然后用惊疑不定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对方。
渐渐地,一个隐藏于脑海深处的影子浮出水面,并与眼前的男人重合在一起,张小龙又惊又喜,指着梁惟石结结巴巴地说道:“石,石头哥!?”
怪不得对方这么能打,怪不得他当时看照片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老大让他打断一条腿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幼儿园、小学、初中一直崇拜的偶像,人送外号‘拼命小二郎’。
不但学习好,打架也厉害,尤其讲义气。
张小龙印象最深的就是在镇中学念初一的时候,有社会上的混子总来学校抢学生的午饭钱,他一连被抢了五天,天天中午饿着肚子却敢怒不敢言,最后石头哥知道了,拎着砖头和几个混子打在了一起,一直打到双方头破血流,打得几个混子狼狈逃走才算罢休。
后来他没念完初中就辍学了,后来听说石头哥的家搬到了市里,再后来,就没有了对方的消息。
往事历历浮上心头,张小龙不禁百感交集,他伸手拦住身边的小弟,向儿时的偶像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涩声说道:“石头哥,好久不见。我不知道是你......我,唉,你快走吧,我老大就在车里呢!”
听着对方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梁惟石暗叹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蘑菇头还是一点儿没变啊,还是那么的蠢......纯朴!
不管怎么说,张小龙还算念旧,哪怕丁强就在后面,还敢坚持放走他。
但对他来说,躲过了这次,躲不了下次,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将永无宁日。
“龙哥,不行啊,放走了他没法跟老大交代啊!”旁边的小弟一见张小龙要放人,顿时急了,纷纷上前劝阻道。
“有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担,你们都特么给老子滚远点儿!”张小龙从腰间抽出火药枪,暴躁地喝斥道。
梁惟石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行了,你不是说丁强就在车上吗,走吧,带我去见他。”
张小龙诧异地看着梁惟石,心说石头哥你是不是虎?我拼着受罚也要放你走,结果你倒好,主动过去送死。
“放心,没事的,相信我。”梁惟石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胸有成竹地说道。
张小龙犹豫了一下,然后勉强点了点头。
行吧,要是发现情况不妙,大不了他拿枪指着老大的脑袋掩护石头哥逃跑就是了!
就这样,在张小龙的带领下,梁惟石来到面包车旁,看着这个文曲县赫赫有名的黑社会头目,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爸叫梁卫国!”
丁强的手不禁一抖,烟头差点儿掉进裤裆里。
蒙尘的心事,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听见梁卫国,惊觉心一缩。
紧紧握着香烟盒子,陷入了沉默。
当年他被梁卫国抓过。
记忆油膏反复涂抹,无法愈合的伤口,回首过往他心如刀割!
“我知道了,你告诉梁卫国,以后我不欠他什么了!”
丁强深吸了一口烟,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盯着梁惟石的眼睛,用微微嘶哑的声音说道。
他是被梁卫国抓过,更被梁卫国削过,但他还被梁卫国救过。
当年要不是梁卫国紧紧薅住他的头发不撒手,他早就从七层高的楼顶摔下去变成一滩肉泥了!
他丁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狼心狗肺知恩不报。
“你说的不欠,指的是今天放过我一次吗?”梁惟石微笑问道。
丁强冷冷一笑回道:“我保证,无论什么时候我的人都不会动你,但我也不妨告诉你,想动你的人不只我一个。我要是你,就赶紧......算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本想劝梁惟石离开常青,但又想到沈公子手眼通天,无论梁惟石躲到哪里,都不是绝对的安全,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前途命运尽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之手。
强哥摇了摇头,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是他出面也不好调解了。
你小子就干脆放弃治疗,听天由命吧!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梁惟石话音刚落,负责计分的小姑娘就不由自主地噗嗤一笑。随后惊觉场合不对,连忙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沈晴岚的笑点没那么低,但也是忍不住扬了下唇角。
同时她也注意到,赵书记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那道年轻的身影,神情之中似乎透露出几分欣赏的意味。
相比之下,主考官刘运生等人的心情却是异常的阴郁。
眼见对方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刘运生也只能按照程序作出解释,随后问出了这场面试中的最后一题。
“十七号考生,请用‘朋友’‘摇晃’‘夜晚’‘公园’‘凶恶’五个词语编一则小故事,你有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刘运生虎视眈眈地盯着十七号考生,他就不信这个邪,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不能把这个故事编出花来。
串词编故事,意在测查考生的逻辑思维、发散思维、语言组织和快速反应方面的能力。
它并不是简单地将五个词语串联起来了事,而是需要所编故事具备立意的正确性,情节的合理性,故事的完整性。
除此之外,想要得高分,还需要令人眼前一亮的新颖性。
梁惟石稍经思索,缓缓开口说道:“那是一个月上柳梢头的‘夜晚’,我和女‘朋友’相约在青山‘公园’,划过夜空的朵朵烟花,照亮了女友的容颜,我们相拥在一起,享受着属于我们的甜蜜时间。
忽然,女友的爸爸偷偷出现,露出了‘凶恶’的嘴脸。
他一把揪住我领口,一边‘摇晃’一边吼——看你长得那么丑,怎么会有女朋友?
然后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拳头。
我蓦然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原来,我确实没有女朋友!”
鹅鹅鹅......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清晰的从计分席处传出。
又是笑点贼低的小姑娘,她是想忍,但是没忍住。
刘运生阴着脸,瞪了小姑娘一眼,心说要不是看你大伯的面子,高低得训你两句不可。
实际上,不只小姑娘没忍住,包括几个考官,以及监督席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忍俊不禁。
沈晴岚脸上闪过一抹浅笑,但随即又变得若有所思。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够创作出这样一篇立意新颖,构思巧妙的小故事,而更加出彩的,是其运用诙谐风趣的言语描写,再配合意想不到的情节转折,达到了令人会心一笑的幽默效果。
这样的表现,已经不能简单地用‘优秀’来形容了。
是真的才思敏捷,超群拔萃?
还是存在暗箱操作,弄虚作假?
赵书记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么有趣的故事,这么流利的表述,这么老练的台风,而与之形成反差的,是这么年轻的年纪!
他转过头,向身边的副秘书长杨杰耳语了几句。
后者立刻起身来到考官席,将赵书记的指示悄声传达给了主考官刘运生。
刘运生心头不由一惊,赵书记临时加了一题,明显是对十七号考生另眼相看啊,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打分上做文章!
“十七号考生,请用‘昨天、今天、明天、过去、现在、将来’六个词语连成一段话。”
梁惟石见状不禁一怔,竟然还有第五题?
是了,一定是因为他方才的‘表演’过于优秀了,因此引起了市委领导的注意。
对一般考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能给市委领导留下深刻的印象,飞黄腾达什么的不好说,有助于仕途进步那是一定的。
‘好风凭借力,助我上青云。’的道理,梁惟石当然不会不懂。
虽然他打算弃官从商,但还是那句话,他进不进步无所谓,就是不能便宜了姓余的王八蛋。
“我所为之拼搏的‘今天’,是‘昨天’的我坚定理想寄予希望的‘明天’;我所为之奋斗的‘现在’,是‘将来’的我蓦然回首无怨无悔的‘过去’。”
当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考场中响起,余文宏的那颗心啊,哇凉哇凉的!
这,回答得也太特么好了!
要文艺有文艺,要格调有格调,要思想有思想,要深度有深度!
简直牛逼的一塌糊涂!
刘运生心中不禁暗叹,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要怪也只能怪余家老二运气不好!
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见后面传来轻轻的掌声。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沈晴岚、杨杰等随行领导,还有刘运生等考官,以及全体工作人员立刻都跟着拍起手来。
“不错,不错!”
赵书记满意地点着头,并且破天荒地开口夸奖了两句。
‘昨天、今天、明天、过去、现在、将来’这六个词语,是他临时从春晚小品的台词中摘出来的。
串成一段话的难度固然不算高,但要做到张口就来,而且出人意料的精彩,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实证明,这个小伙子确有真才实学。
嗯,应该是棵好苗子!
沈晴岚也完全打消了怀疑的念头,目光灼灼地望着神情自若的十七号考生。
身高至少一米八,仪表堂堂气质佳,不卑不亢胆子大,口才更是顶呱呱。
不必否认,她就是被对方的过人长处和出色表现给深深打动了!
现在部里正缺少一个好笔杆子,她要是想要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问答结束之后,主考官刘运生宣布了上一个考生的面试成绩为‘92.42分’。
得分非常高,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高,但考官们都心知肚明,再高也不可能高过十七号考生这个妖孽!
而结果也确实如此,梁惟石最终拿到了本次面试的最高分——94.70分!
这意味着,他的公考综合成绩将是毫无悬念的第一名。
......
梁惟石脚下生风地走出党校大楼,在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后,立刻人车合一,兴冲冲地往家中赶。
他并不是急于和父母分享公考胜利的喜悦,而是想尽快说服爸妈,老家那几间破房子那十几亩地,可千万不要卖了啊!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看什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
蹬着自行车,嘴里哼着歌,心情无比快乐,感觉玩瑞顾的!
重生真好,年轻真好,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充满着希望。
此时的梁惟石全然没注意到,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从道路的另一侧驶过。
沈晴岚透过车窗,注视着那道充满阳光的身影,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此子与我有缘’的感觉。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在回市委的路上又遇见了对方。
察觉到男人的注视,李清妍转过头,神色淡然地回望着对方。
大学的时候,两人之间并无过多的交集,但相比其他班上男生,梁惟石给她的印象还算是比较深的。
不是因为梁惟石个子高,长得帅,而是因为对方打架很厉害。
有一次系里组织看电影,电影院有群社会混子见色起意调戏班里女同学,男生们上前阻拦,并于互相推掇之间爆发了混战,辅导员见情况不对立刻打电话报警。
等附近警察赶到现场时发现,学生们差不多都是皮外伤,反倒有几个混混躺在地上哼哼呀呀似乎伤得很重的样子,而剩下的同伙正用震惊和仇视的目光瞪着一个男学生。
这个男学生,就是梁惟石。
没错,几个被打翻在地的混混,全是梁惟石下的黑手。
她当时看得很清楚,这家伙又是躺刀摔,又是顶心肘,又是撩阴脚,又是膝撞头,此外还有标指戳喉,和终结技大逼兜!
警察叔叔一边察看混混们的伤势,一边嘴角直抽抽。
带队的副队长还一个劲儿地追问梁惟石是不是练过......
梁惟石坦然迎着李清妍带有询问意味的目光,微笑说道:“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喝杯刨冰怎么样?”
李清妍唇角轻轻一挑回问道:“你现在身价过百万,就请一杯刨冰是不是有点儿小气了?”
梁惟石摇了摇头说道:“和小气无关,主要是老同学你人美心善,不会让我花太多的钱。甚至,连一杯刨冰,老同学可能都在考虑要不要赏脸!”
李清妍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因为她的想法竟然被对方看穿了。
实际上她并不需要什么感谢,尤其是物质上的感谢,她之所以选择帮忙,是因为大家同学一场,是因为她对梁惟石印象还行,是因为她拿梁惟石当了‘挡箭牌’。
面对异性的单独邀约,她向来都是婉言拒绝,哪怕梁惟石只是想请她喝杯冷饮,她也准备采取这种轻松得体的玩笑方式不着痕迹的推脱掉。
“怎么感觉,你很了解我似的?”李清妍沉默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梁惟石微微一笑回道:“那倒没有,主要是我会看相,一看就知道老同学是那种心地善良爱为他人着想的性格。”
李清妍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谎话,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用调侃的口吻说道:“我记得你会魔术,会武术,现在又多了一样相术,梁同学,你这知识都学杂了啊!”
梁惟石笑着说道:“承蒙夸奖,那么李同学到底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刨冰,草莓加奶油的那种?”
李清妍心头不禁一震,明净的双眸之中瞬间掠过一片疑云。
草莓加奶油的口味,正是她的最爱。
但问题是,梁惟石怎么会知道?
是巧合?还是......
“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回去把东西放好,凡事总怕万一。”李清妍看了眼对方的背包,语气淡淡地提醒道。
梁惟石连连点头:“你不提醒我就忘了,那我就先回了,咱们改天再联系。”
互相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两人一东一西,背向而行。
梁惟石走出几步之后,慢慢停了下来,回头望着那道裙角微扬的柔美身影,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他很想让李清妍得到他,但他又清楚地知道,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可遇而不可求,也许再过几天,李清妍就会返回江南,所谓的‘改天联系’,很可能会变成遥遥的‘后会无期’!
等有朝一日再相见,会不会依然重复上辈子的轨迹,双方仅仅是好朋友的关系而已?
李清妍似乎心有感应地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头回望,看着那道远离的身影,心头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说来神奇,明明大学时没有太多交集,偏偏这一次偶尔相遇,却让她对梁惟石有种老朋友重逢般的熟悉。
正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灵机一动、鬼使神差地将梁惟石当作了挡箭牌,也正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面对梁惟石的求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算了,不想了,反正再过几天她就回江南了,大家天各一方,今后很难再见。
与梁惟石的这次相遇,大概率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
当天晚上,杨国林接到了‘老朋友’曾守礼的电话。
“老杨,你发给我的照片我看了,好东西啊,好东西,我收藏了!”曾守礼的声音充满着十二万分的迫切,似乎恨不得直接顺着电线爬过来,将那枚稀有的天眷通宝抢走。
杨国林佯装不满地拒绝道:“不行,这是清妍的男朋友花大价钱买来孝敬我的,你怎么能收藏呢?”
曾守礼急不可耐地说道:“花多少钱我给啊!”
杨国林转头看向外孙女,装模作样地问道:“哦,惟石花了多少钱呐?”
林清妍忍着笑回答道:“一百万。”
曾守礼连忙报价:“我给一百零五万。”
杨国林冷哼一声道:“那我出一百一十万。”
曾守礼听出了杨教授语气中的不快,立刻加价道:“我出一百二十万!”
“我出一百二十五万......”杨国林继续加价。
“我出一百三十万,不能再多了!”电话那边的曾守礼一脸肉痛,但还是咬着牙又加了五万。
“我出......算了,君子有成人之美,等我问问清妍的男朋友,他没意见的话,你就找个时间过来一趟!”杨教授最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这枚天眷通宝拿到拍卖行,差不多也就这个价,而且除了需要按比例支付佣金之外,还容易引人注目,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相比之下,曾守礼这个老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还算守规矩,尤其嘴巴严,特有钱。
至于多坑了对方十多万这件事,杨教授不但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有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舒爽感。
他乐呵呵地对外孙女说道:“你告诉小梁,有人出价一百三十万,要是没有异议,就约个合适的时间当面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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