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柏清浅柏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大佬放逐又召回,金丝雀有点难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久冉199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青葱般修长的手指,狠命抓着男人精悍的脊背,留下一道血痕。男人拇指上粗粝的指纹,轻轻拭去她眼眶中因疼痛泛出的泪水。女人连连求饶,“别……别留下痕迹,我怕他……”这话像一剂猛药,瞬间点燃男人眼底的妒火。她眉头紧蹙,攀在男人脖颈的手猛然用力,喉咙里溢出细碎不成调的呜咽。“不怕。”男人沉声道,“乖,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暴雨砸在黑色车队上,溅起的水雾模糊了柏氏老宅栖梧苑门前的石狮子。车内,柏清浅隔着车窗,目光追着台阶下青砖地上零乱的银杏叶。她知道,这是柏氏嫡系葬礼的规制——落叶需由嫡长子踏过。“小姐,走侧门。”司机的声音混着雨刮器的节奏传来。她恍若未闻,推开车门,黑色高跟鞋重重碾碎了满地金黄。黑大衣下摆翻飞,白皙小腿很快溅上泥泞。刚回...
《被大佬放逐又召回,金丝雀有点难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女人青葱般修长的手指,狠命抓着男人精悍的脊背,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拇指上粗粝的指纹,轻轻拭去她眼眶中因疼痛泛出的泪水。
女人连连求饶,“别……别留下痕迹,我怕他……”
这话像一剂猛药,瞬间点燃男人眼底的妒火。
她眉头紧蹙,攀在男人脖颈的手猛然用力,喉咙里溢出细碎不成调的呜咽。
“不怕。”
男人沉声道,“乖,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
暴雨砸在黑色车队上,溅起的水雾模糊了柏氏老宅栖梧苑门前的石狮子。
车内,柏清浅隔着车窗,目光追着台阶下青砖地上零乱的银杏叶。
她知道,这是柏氏嫡系葬礼的规制——落叶需由嫡长子踏过。
“小姐,走侧门。”
司机的声音混着雨刮器的节奏传来。
她恍若未闻,推开车门,黑色高跟鞋重重碾碎了满地金黄。
黑大衣下摆翻飞,白皙小腿很快溅上泥泞。
刚回国的她,落地便接到母亲冷虹的消息,让她从侧门进老宅。
原因再简单不过。
她的父亲,是已逝柏氏第24任家主续弦夫人带来的继女所生之子。
当年柏家老太爷80岁高龄娶了续弦,她全家鸡犬升天入了柏氏。
说白了,她们全家不过随了柏姓。
顶着名门望族头衔在京市生活了几十年,实则从未真正跻身京圈名门。
踏入灵堂,浓重的沉香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二十八盏长明灯在鎏金藻井下摇曳,幽微光照着正中灵位。
满室叔伯皆身着肃穆黑色西装,凝重色调似乎裹着沉沉的香灰,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独柏郁生一袭月色云纹单衣立在阴翳里。
他立在祭台左侧,象征家主身份的白玉扳指碾过紫檀念珠,发出细微摩挲声。
“南洋柏氏三房,献翡翠帆船一座——”
唱礼声回荡间,司仪捧出半人高的祭品。
刹那间,念珠滚动声骤停。
柏郁生转身时,柏清浅已擦过他肩头,步伐沉稳地来到牌位前,献上三炷香。
那牌位上的人,是她叫了八年的大伯。
那个总眉眼带笑、想将她过继为女的慈爱长辈。
“节哀。”
她声音平淡,望向现任柏氏最年轻家主柏郁生。
对方眉头骤皱,质问道:“谁准许你走正门的?”
香灰簌簌落在他睫毛上,柏清浅迎着长明灯仰起脸。
在藻井投下的斑驳光影里,清晰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
记忆突然拉回十三年前的春天。
杏花树下。
他说:“小孩,又见面了。”
此刻,沉香中混着柏郁生身上的雪松熏香。
象牙白衬衫袖口下,那串紫檀木念珠随腕骨起伏,深紫的纹理如墨染般流转着内敛沉郁的光泽,碾着玉扳指的指尖泛白。
他含笑凝视着她,眼尾淡痣随睫羽微颤,在儒雅皮相下却蛰伏骇人的锋芒。
“小孩。”
灵堂外,三叔公的咳嗽声突兀响起。
话音未落,两人指尖同时蜷缩。
柏郁生喉结滚动着偏头避开视线,却在余光扫过她泛红耳尖时,呼吸忽然变得滞重。
柏清浅攥紧裙摆低头轻笑。
空气里漫开的凝滞与灼热,像蜜糖裹着钢针。
明明该避忌的距离,此刻却在彼此刻意错开的对视里,酿出化不开的旖旎。
柏郁生偏头瞥见,供桌上柏清浅送来的翡翠帆船折射出绿光,船帆上金丝嵌着一帆风顺字样。
“这不像是来祭奠的,倒像是给活人贺寿的玩意儿。”
柏郁生声音冰冷,带着呵斥意味。
柏清浅的父亲柏南洋匆匆挤过来,一把拉住女儿,满脸赔笑地向柏郁生道歉:
“郁生啊,清浅刚回国,本来是为了给大哥祝寿的,没料到……”
柏郁生抬手打断,斜睨柏清浅,语气带着嘲讽:
“英国的水土,倒是很养人。”
“小侄女,愈发圆润了。”
柏清浅没有回话,冷着脸转身走了。
灵堂内柏氏家族的世家子弟们见状纷纷倒吸凉气。
敢驳柏氏家主面子的,也只有三房这个没规没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结巴了。
冷虹从一众身着华服、举止得体的叔伯妻女中挤出来,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快步离开。
“礼成——”
司仪声落刹那,柏郁生腕间紫檀木念珠转动,修长指尖碾断残香。
满殿蒲团跪坐的小辈们噤若寒蝉,立着的族老们脊背绷得笔直。
旁系四房长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膝行向前,双手奉上茶盏:
“柏爷,喝茶。”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瞥见主位上那位若月华倾泻,银线绣就的云纹在烛火下流转微光,隐约可见浅浮雕的族徽暗纹。
正是百年望族印着烫金族徽的家纹,中年男人不敢大口喘息,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柏郁生端坐主位,衣袂未动分毫,只微微抬手,茶盏便稳稳落入掌心。
他轻抿一口,目光扫过众人,满堂皆在其威仪之下屏息敛声。
冷虹将小女儿柏清浅带离主殿。
见四下无人,她猛地在少女腰间掐了一把,低声骂道:
“柏清浅,我给你脸了!竟敢给那位甩脸子!”
“你还当自己是小孩?还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疼你?”
冷虹的长指甲深深掐进她肉里,少女娇嫩皮肤上瞬间浮出红印。
“妈妈,霍太太找您,别教训妹妹了。”
清亮的女声响起,异卵双胞胎姐姐笑着对她眨眼,叫停了母亲的动作。
柏清浅淡淡看了姐姐一眼,吸了吸鼻子,抬步离开。
她寻了个无人角落,掀开大衣,手腕上被玉镯遮掩的蜈蚣似的疤痕露了出来,又轻轻揉着腰间被捏红的地方。
正出神时,胳膊突然被人扯住。
抬眼,柏郁生不知何时出现,扬着眉将她抵在墙上。
“舍得回来了?”
他声音低沉暗哑。
西装包裹的背部肌群撑住墙壁时,绷出流畅的倒三角,隐约可见男人背部细腻的十字纹肌理。
她勾起唇角,嘲讽道:“叔叔,五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
“大伯要是知道你这样,会不会觉得自己死得太早了?”
“把柏氏交给你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禽兽?”
柏郁生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伸手轻轻勾起她的下颌。
目光似有深意地凝视着她。
“小孩,我有没有教过你,在长辈面前言辞不当会有什么后果?”
柏清浅侧过脑袋,迅速避开了他的触碰。
柏郁生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还残留着从她肌肤上传递来的那一丝鲜活的暖意。
他的眼眸深处,隐隐涌动着旁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柔情。
“难不成还有比把我放逐到国外,断了所有联系,更狠的招儿?”
柏清浅用力推开他,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恨,冷冷道:
“叔叔,以后请你自重。”
离开柏氏老宅后,柏清浅驱车直奔白马会所。
柏氏老宅盘踞在山顶,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山景如幻灯片般飞速倒退。
就如她这糟糕透顶的23岁人生。
柏家老太爷尚在时,柏氏子嗣单薄。
其继女之子诞下一对双胞胎,姐姐唤作柏疏影,妹妹则是柏清浅。
虽说与老太爷并无血缘之亲,但作为孙辈中难得的女孩,姐妹俩仍深得老太爷欢心。
谁能想到,这对双胞胎平安长到六岁时,噩梦降临了。
柏氏家族财富庞大,作为柏氏孙辈的她们,不幸被绑匪绑架。
那天她和姐姐被绑在破旧的仓库里。
当柏南洋来赎人时,绑匪临时加价,原本可以救走两人的赎金,现在却只能带走一个。
那一刻,柏清浅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父亲急切的蹲下身。
他那潮湿的西裤蹭着她的脸颊,可温热的呼吸却喷在姐姐的耳边,他轻声说道:
“乖闺女,跟爸回家。”
六岁的她,嘴巴被胶带封住,泪水和血水模糊了满脸。
即便如此,她仍拼命用眼神哀求父亲,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然而,父亲抱着哭闹的姐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间潮湿逼仄的仓库。
他的背影。
成了她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门被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黑暗将她彻底吞噬。
从那时开始,这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柏清浅听见绑匪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血腥气飘进她的耳朵:
“柏家不愿意给钱了。”
“剩下的那个……处理干净。”
幸运的是,她命不该绝,只是被丢进了河里,后来被善良的养父所救。
许多年过去了,她才渐渐明白父亲为何做出那样的决定。
疏影是满月,清浅是残影。
她不过是姐姐的残影罢了。
自始至终,她都不是那个被偏爱的孩子。
此刻,柏清浅猛踩油门的瞬间,仪表盘顶起猩红码数。
引擎轰鸣撕碎回忆。
后视镜里,盘山公路蜿蜒如毒蛇的信子渐行渐远,车厢内车载香薰是苦杏仁混着雪松。
这个味道可以让她能安宁片刻。
京市,霓虹灯牌上的白马二字在雨幕中晕开。
泊车小弟刚要上前迎接,玛莎拉蒂却擦着他的裤管,猛地偏移到了VIP车位。
车门打开,红底细高跟鞋落下,有人上前为她撑伞,高跟鞋踏过满地碎雨。
“柏小姐?”
“您终于回来了。”
柏清浅脱掉黑色大衣,身上那件酒红色裙裾扫过之处。
夜店内的小女生们纷纷自动退避三舍。
“这女人谁啊?这么拽?”
“柏家的那个……”
“我槽!她回来了。”
……
“柏小姐,您还点88号吗?”
经理捧着黑金名册,小跑着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然而,卡面突然被柏清浅两指夹住。
“不了。”
“听说你们新来几个模子?”
柏清浅斜倚在真皮卡座上,金色打火机在她指间灵活地翻飞,浑身透着一丝慵懒。
“专治……寂寞的那种?”
暗处传来杯盏轻轻碰撞的声音。
黑衬衫的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起身,他手腕上百达翡丽手表在威士忌琥珀色光芒的映照下,透着奢华的光泽。
“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的脸从暗到明,目光缓缓划过柏清浅冷傲脸庞,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Cielo。”
“不对,现在该叫你柏小姐。”
柏清浅微微歪头,在明灭的光线中,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是你?”
柏清浅窝在沙发上慵懒的身体突然坐直。
“季屿白……难道你着急回国,就为了下海?”
对面那个叫季屿白的男人,眼尾微微下垂,凝视着她的时候,瞳孔如同浸在茶水中的琥珀,虽不灼人,却自带一层柔和的光晕。
就连他皱眉的样子,都仿佛是清风拂过水面,折出浅浅的痕迹。
“倒也没有……那么缺钱。”
“只是重拾老本行。”
“我的患者都叫我Dr.J。”
柏清浅听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那张黑金卡抛给了他。
“那我包你一夜。”
两人相谈甚欢,热络的劲头一如过去在英国相伴的那五年,几乎每一天都未曾虚度。
“听说催眠能让人忘记最痛苦的记忆?”
她将红酒缓缓倾倒进杯子里,殷红的酒液顺着杯壁缓缓落下。
季屿白问道:“你最想忘记哪段记忆?”
柏清浅不假思索的回答,“比如十岁那年的雨夜。”
“再比如那个人,在权衡利弊后,选择丢下了我。”
季屿白点了点头,放下酒杯。
“那我们今天聊聊那个人。”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叔叔的?”
“初见他……”
柏清浅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被往昔的回忆拉扯。
“是在三月,我被柏南洋重新接回国,那天柏家老宅的杏花开的繁盛,我睡得迷迷糊糊,被管家叫醒。”
“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好,慌慌张张的,低着头就小跑起来。”
她顿了顿,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苦笑。
“踩碎了一地芍药花瓣,就那样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说我笨,可还是蹲下,把他的跑鞋脱下来给我穿。”
说到这儿,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带着一丝眷恋。
“那时候我太想留下来。”
“我不想被赶出柏家,只要他点头,我就能留下。”
男人轻声开口,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所以,你是那时……就爱上你的小叔叔了吗?”
季屿白向来以理性著称,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顶尖心理医生,他的专业素养和冷静自持是业界公认的。
然而此刻,一个裹挟着强烈个人情感的问题却从他口中脱出。
这般不合时宜的模样,实在与他一贯恪守的职业准则背道而驰。
柏清浅闷头灌下一口酒,仰头的瞬间,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不知道。”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向来理性冷静的季屿白,眼眸不加掩饰泛起了柔情,轻声问道:
“所以……你很渴望跟他有个家吗?”
柏清浅抬手抹掉眼尾的泪,强挤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
“那是过去的我……”
话落,她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起身便要离开。
季屿白意犹未尽,出声问道:“不是要包夜吗?”
她头也不回,随手将包甩上肩头,朝身后随意挥了下手,径直离开。
身影逐渐消失在VIP包厢。
……
“听说了吗?季屿白要和柏家联姻了,你家这私生子还挺有手段的。”
卡座里,染着蓝发的少年猛灌一口威士忌,冰球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头顶的水晶吊灯摇晃着,昏黄的光洒在对面金发少年身上,衬得他斐然。
“昨天听老头子说了。”
金发少年漫不经心地应道。
“他要娶哪个?”
蓝发少年皱着眉,“大概是姐姐,毕竟妹妹……”
他撇了撇嘴,“精神不正常。”
金发少年身体往后仰,吐出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那就搞姐姐。”
他语气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疯了吗?那可是柏家的人。”
蓝发少年瞪大了眼睛,惊得脊背生寒。
一旁的弟兄开始起哄:“还有我们季少爷不敢动的人吗?”
“段二,柏家虽然世家显赫,权势虽然滔天,你可别忘了季家也是不好惹的主。”
有人劝说道,“听说那位最近在证监会掀了半片天。
夜幕如墨铺张开来。
柏清浅拖着行李箱大步向前,拉杆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
她的身影逐渐缩成小点,消失在别墅区巷道尽头。
檀宫二楼露台处,柏郁生负手而立,眉头深锁,目光死死凝着那抹远去的纤细背影,直至彻底被夜色吞噬。
“罗叔。”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像绷到极致的弦。
“在,少爷。”老管家闻声抬头,撞见主人眼底翻涌的暗潮。
柏郁生轻咬下唇,喉结滚动,神情复杂得近乎痛楚:
“小粉团子为什么是黑心的……”
“啊?”
罗叔一愣,满脸困惑。
少爷什么意思?想吃团子了?还是黑心的?
罗叔问道,“您想吃芝麻味的?”
柏郁生不语,视线落在远处疾驰而出的车子,记忆突然漫回十一年前的秋日。
校门口,黑色劳斯莱斯静静停驻。
柏郁生下车,压低伞檐,恰好看见便利店檐下蹦跳的小小身影。
扎着双马尾的小清浅抱着缀满草莓挂件的书包跑了出来,鹿皮小靴子踩进积水坑,溅起的水珠沾湿了白蕾丝袜边。
她却咯咯笑个不停,像只撒欢的小兽。
“说过多少次,雨天要在教室等我。”
18岁的少年单膝蹲下,身上浅灰校服裤瞬间洇开深色水痕。
少年捏了一把她的两腮肉,见小姑娘发间卡着片银杏叶,他抬手去摘,掌心忽地被暖乎乎的小脸蹭了蹭,软得像团棉花糖。
窸窣声响中,柏清浅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书包侧袋里的糖葫芦晃出清脆响动。
柏郁生皱眉问道,“又藏什么好吃的?”
小清浅从怀里掏出纸包,小肉手捏着那串红通通的果子,那串顶端还凝着未化的糖霜。
分明是忍了一整天舍不得吃的。
“叔叔放学好晚呀。”
她笑眼弯弯,踮脚去拂他肩头的雨珠,薄荷香混着雨汽钻进鼻尖。
掰下颗沾糖霜的山楂,举到少年唇边:
“最大的这颗留给你!我忍得好辛苦呢。”
柏郁生低笑,就着她的手咬下果实,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上来吧。”
他半蹲身子,待小姑娘趴上后背,他便特意将伞柄向后倾斜,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
“书包给我。”
他颠了颠背上的小人儿,轻得像片羽毛。
“又没好好吃饭?”
暮色染黄她晃悠的小腿,玫瑰粉裙摆扫过少年挽起的袖口。
小清浅把沾着糖渍的手指蹭在他后颈,惹来一声佯装严厉的呵斥:
“柏清浅,你又调皮!”
背上的小人儿咯咯直笑,像只偷喝了蜜的小兽,扭着身子躲他的教训。
拐过街角时,她忽然安静下来,湿热的呼吸扑在他耳后:
“郁生叔叔。”
“嗯?”
“等我长大……”
小姑娘用乳牙啃着糖衣,含糊不清道,
“能不能不叫你叔叔了呀?”
柏郁生脚步猛地踉跄,险些踩进水洼,还是克制稳住身形。
背上的小人儿散发着栀子花般的甜香,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奶呼呼的说道:
“电视里说,最喜欢的人才能当新郎。”
“我最喜欢郁生叔叔啦。”
雨丝敲打伞骨,发出细密的咚咚声,混着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少年将滑下去的小姑娘往上托了托,喉结擦过她攥着竹签的小手,耳尖烫得能煎蛋:
“这种话……等你数学考到90分再说。”
此刻,露台风骤起,卷着片枯叶掠过他指尖。
柏郁生望着空无一人的巷道,喉间泛起苦涩。
当年那个会把最甜的山楂留给他的小粉团子,终究是带着满身尖刺,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柏清浅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摩挲着杯壁,俯瞰着香江璀璨的夜景。
她在市中心全款买下一套大平层,可以俯瞰香江的夜景。
被流放在国外五年间。
她开创了自己的珠宝品牌V
五年前,她被强行送上飞往异国的航班,如今,她带着自己开创的顶级珠宝品牌V荣耀归来。
这个融合了东方含蓄典雅与西方时尚大胆的品牌,早已风靡全球,成为身份与品味的象征。
无论是奢靡的名媛、政商巨擘,还是总统女儿,都对其趋之若鹜。
作为主理人,她早已实现经济自由,即便脱离柏氏,也能在这繁华都市拥有一席之地。
水汽氤氲的浴室门口,手机突然震动。
看着屏幕上母亲二字,柏清浅轻嗤一声,接通了电话。
冷虹尖锐的声音随之传来:
“死丫头,谁让你搬出檀宫的!你知不知道季家要和你姐姐订婚了?”
“被季家人知道我们和那位已经没关系了,他们会怎么看我们?今晚立刻搬回去!”
冷虹质问她为何搬出檀宫,并勒令她当晚搬回,只因季家即将与她姐姐柏疏影订婚,怕被季家知晓她们与那位已无关系。
笑话!
柏清浅懒洋洋地窝进真皮沙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甜腻却透着刺骨寒意。
“当年在全族叔伯面前指责我与郁生叔叔不清不楚、败坏柏家名声的事。”
“难道不是我那个好姐姐吗?”
“怎么,现在季家要和她订婚了,又想拿我这块污点往她脸上贴金?现在倒不觉得我影响你们了?”
冷虹却斥她翻旧账,电话那头传来冷虹气急败坏的跺脚声:
“你这死丫头,怎么还翻这些旧账!那时候你和你叔叔的行为举止确实容易让人误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当务之急是你赶紧回来,别把这桩婚事搅黄了!”
“误会?”柏清浅的冷笑中带着讥讽,“当年是你们不要我。”
“姐姐的一句话,让我成了家族的罪人,被流放到国外整整五年,这五年里,你们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心?”
“现在姐姐要嫁入季家了,就想起我这个妹妹了?晚了!”
冷虹还想争辩,却被柏清浅直接打断:
“妈,别白费口舌了,我不可能搬回去的。”
“姐姐当年那么不遗余力地把我赶走,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至于季家怎么看你们,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冷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和焦急:
“清浅,别这么固执,这是家族的大事,你不能这么任性。”
“只要你继续待在柏家,以前的事我们都可以不再提,家族也会补偿你的。”
“补偿?”柏清浅嗤笑一声,坐直身子,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沙发扶手。
“好啊,我要柏疏影的一切。”
“我要她体会被家族抛弃、被众人唾弃的滋味,就像当年她对我做的一样。”
冷虹瞬间拔高声音,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你简直是疯了!疏影是你亲姐姐,季家是什么背景你不清楚吗?”
“那是仅次于柏氏的豪门世家!女人嫁得好,就如同二次投胎,疏影嫁过去,对我们家来说是天大的助力,你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柏清浅语气平静却带着慵懒的挑衅:
“同样都是嫁女儿,姐姐能嫁,我为什么不能嫁?”
“妈妈都说了,季家是这么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次,该妈妈选了。”
没等冷虹回应,柏清浅便挂断了电话。
柏清浅难得心中泛起波澜,她原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可如今才寻回一点活着的滋味。
原来这就是季屿白所说的做最真实的自己。
柏清浅乖巧隐忍了十几年,却换不来父母的一丝疼爱。
既然如此,那她就又争又抢。
谁都别想好过!
凭什么柏疏影过去二十多年独占父母的爱,明明她已经那么幸福了。
却还能毫不顾忌地毁了妹妹的人生。
十岁时,因为养父母遭遇交通事故,柏清浅被找回柏家。
由于那场事故的刺激,她患上了严重的PTSD,经常情绪失控、大喊大叫,无法见陌生人。
与在家中备受呵护的天之骄女姐姐不同,她不仅口吃,还被京圈的人认为是脑子不正常的孩子。
柏南洋夫妇不愿成为京圈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便将柏清浅送走。
那时柏家老太爷还在世,不知从谁那里听闻了她的存在。
便吩咐柏南洋把她从国外接回来,送到了老宅养。
柏家老太爷育有二子,小儿子柏松海自幼备受宠爱,成年后性格愈发不羁。
柏松海与前妻生下体弱多病的大儿子柏延年、二女儿柏钰之,还有三儿子柏郁生。
后来皈依了道教。
独独留下柏氏这庞大的家族产业给了三个孩子。
柏南洋一脉与老太爷没有血缘关系,无权无势,在柏家处于边缘地位,外人看来不过是个穷亲戚。
而柏郁生,身为老太爷幼子一脉中最为灵慧毓秀的幺子。
自出生便被无上荣宠环绕,通身气度清贵天成,风华之盛,身份尊贵的令旁人纵使穷尽一生也难以企及。
柏清浅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柏郁生的情景。
那天,小小的柏清浅蜷缩在雕花木床里,手指死死抠着被角。
初春的风卷着药香穿过纱帘,送来庭院里零碎的私语:
“听说小少爷刚从瑞士回来……”
“老爷子的意思,这丫头能不能留下……”
“全看那位……”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盯着床柱上盘绕的赤金螭龙。
那些天她辗转奔波,疲惫不堪。
她总能在各种器物上看到这样张牙舞爪、仿佛要将人生吞下去的纹样。
或许是太累了,她沉沉睡去。
忽然,有梧桐花坠落在窗棂上,
啪嗒一声。
“快起来,少爷回来了。”
她赤着脚翻下床,循着声音跑了出去。
阳光突然刺进瞳孔,她眼前发暗,一头撞进一片带着雪松气息的阴影里。
“当心。”他的下颚擦过她的额角,少年屈膝半跪下来。
将人牢牢接住。
白衬衫袖口翻卷到手肘,露出腕间缠着的沉香木珠。
她看到柏郁生锁骨下方晃动的翡翠平安扣,水头极好,映得脖颈冷白如瓷。
“你是……那个小孩?”
他的声音如同浸在泉水里的琉璃般清透。
风掠过庭院东侧成片的梧桐林,细碎的桐花落在他肩头上,有几瓣沾在了鸦羽般的睫毛上。
十六岁的柏郁生伸手拨开她凌乱的额发,指尖的温度比祠堂供奉的那尊玉如意还要凉上半分。
廊下传来脚步声,老管家垂首立在月洞门边低语问道:
“三少爷,老太爷问……”
“告诉爷爷,我院子旁边的套房空着也是空着。”
“明白,少爷。”
柏郁生忽然握住柏清浅发抖的手腕,他身上雪松香气混着中药的苦涩也随之扑面而来。
“这孩子长得……真胖,像个粉团子。”
“好玩儿。”
尾音被刻意拉长,柏清浅感觉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她刚松了一口气。
少年温热的呼吸又拂过耳畔,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可……怎么这么笨啊!”
“鞋子也不会穿。”
小清浅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是嫌弃自己笨吗?
他会不会也不要自己了?
少年顺势蹲下,指节擦过她的脚踝时,梧桐花在她鬓边簌簌飘落。
“别……”她猛地瑟缩,却被他攥得更紧。
十六岁的少年垂着眼睫,将自己的球鞋套在她的小脚丫上,忽然轻笑:
“脚怎么这么小啊?”
“抬头。”
少年澄澈的目光扫过她稚嫩的小脸。
“记住,会喊疼的小孩,才有人疼,懂吗?”
廊下传来管家的咳嗽声。
“咳咳……快给少爷再拿双鞋来。”
佣人们忙不迭的忙碌起来。
那一刻,小清浅只觉得,整个庭院安静得可怕,连蝉鸣都消失了。
待少年起身时,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白衬衫上,慢慢上移,这才敢看向他的脸。
柏清浅在晃动的光影里仰头,看见少年眼底浮动的暗色。
蝉鸣突然在树梢炸响,惊飞了檐下的金丝雀。
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后来很多年。
她才明白,杏花、芍药,还有那天梧桐叶落地的声音……
是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哀鸣。
不知不觉,柏清浅睁开眼睛,手机铃声震得她耳鸣。
“喂……”
“浅浅小姐,柏爷找您。”
柏清浅刚踏进柏家老宅的偏厅,就听见冷虹的啼哭声。
冷虹话里话外都在数落自己的小女儿柏清浅的坏:
“她从小就爱跟姐姐抢东西,如今连姐姐的婚约也要抢,您可得为疏影做主啊。”
“上午季家来人,原本订了是姐姐疏影,下午季家人又来要柏清浅。”
“这季家,在京市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名下产业横跨金融、地产、能源等多个领域,与政商各界关系都说的上话。”
“我们家虽挂着柏家头衔,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空有头衔。”
柏芝睨了儿媳冷虹一眼。
“冷虹,老太太身体不舒服,你就少抱怨几句。”
柏芝是柏老续弦夫人带来的女儿,柏老80岁时迎娶了她50岁的母亲。
相当于柏郁生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
冷虹停止继续埋怨,又道
“季家挑选儿媳的消息一放出来,不知道多少京世名媛挤破了头。”
“疏影她能被季家老太太选中,全都是她在圈子里的好口碑,还有她脱俗的气质。”
“疏影实打实就是个天之娇女,自小,她就被我们捧在掌心,尽享优渥资源,教养出这么一个才情兼备的女儿。”
“可季家偏偏要选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冷虹喋喋不休,显得聒噪。
而正位上的柏老夫人孙冷玉,则显得沉稳大气,她看上去很年轻。
精致装容,得体的中式长褂,透亮的翡翠首饰与她年纪相得益彰。
有种岁月静好不败美人的沉稳气质。
她的年纪不过比柏家的小儿子柏松还海,大了五岁而已。
孙冷玉能从一个护工阿姨,摇身成为如今京市显赫的柏氏家族柏老夫人。
柏氏家族盘根错节,势力庞大。
她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此刻,孙冷玉坐在雕花红木椅上,手中的佛珠拨得簌簌响,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道:
“清浅这丫头我知道,”顿了顿,才慢悠悠接着说。
“从小就有主意,不过季家既然点名要她,想必是她有过人之处。”
“疏影的婚事,再徐徐图之便是。”
冷虹一听,急得差点跳起来,忙跟自己的婆婆使眼色。
让她在母亲柏老夫人面前多说几句话。
“这怎么行?明摆着是清浅那丫头使了手段,季家那么好的亲事,怎么能说让就让?
“疏影也是您曾孙女,您可不能偏心。”
这时,一直沉默的柏南洋开口了:“冷虹,你也别闹了。
“季家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清浅是那位一手养大的,以后柏家和季家相处才会更加融洽。”
“再说了,清浅嫁过去,对咱们柏家三房未必不是好事。”
冷虹暗自较劲。
那贱人的女儿凭什么抢她女儿的东西。
“那丫头,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后谁能管的了她啊。”
柏清浅在门外听着这些话,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柏氏老宅的管家来请人,“浅浅小姐,少爷在书房等您。”
柏清浅轻轻点头,转了方向去了梧桐苑的书房。
柏清浅推开书房的沉香木门时,檀香裹着雪茄味扑面而来。
柏郁生背对着门擦拭着,她送的那座翡翠帆船。
西装马甲掐出精瘦腰线,明明比她大了六岁,偏要把自己往老成打扮。
雕花屏风后,柏郁生好像很忙。
又开始给青瓷瓶插起园子里的绿梅。
柏郁生一直被世家大族规训成温文尔雅,矜贵守礼的贵公子。
可守礼冷静自持的他,总一次又一次克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发疯。
柏清浅不甘示弱的直视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
“那又怎样?”
“联姻不都是这样吗,以后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谁也不比谁玩的花。”
“反正这门联姻我很满意。”
“叔叔,麻烦您点个头,尽快让我嫁过去。”
“我就不沾着你们柏家的头衔了。”
柏郁生褐色眸子浮过荒乱的烦躁,伸手去拿桌案上青玉茶盏,手却不稳。
碧绿茶汤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蜿蜒而下。
书房雕花窗棂,漏进的阳光将他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绝美的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
劳斯莱斯幻影直接开进许家老宅。
许家在北城的老宅是一间五进四合院,清末民初的大宅子气派的不得了。
“小少爷,浅浅小姐。”
“艺瑟小姐在后庭等您呢。”
许南萧点头,对着身后的柏清浅晃了晃脑袋。
“去吧!”
“找你的,那妮子在我耳边叨叨了好几天了。”
柏清浅掂起裙摆跑的欢脱,“嗯。”
许家子嗣复杂,许南萧上有大哥二哥震着许家家族和产业,下有弟弟妹妹们要看着。
他真的好的无可挑剔。
在柏清浅眼里,始终认为许南萧是最有担当的男人,是当老公再好不过的人选。
许艺瑟是许南萧大伯的小女儿,千娇万宠的财阀千金,现在跟着她堂哥许南萧后面混。
如今是娱乐圈当红小花,只是脾气不怎么好,上部戏因为看不惯牛逼导演,在拍摄《繁华》这部热剧时,直接罢演。
自己跑去他爸的私人小岛度假去了,是许南萧从美国飞回来帮她摆平。
大小姐才不情愿的回了国。
怎么说呢?
柏清浅和许艺瑟能成为朋友,大概是臭味相投。
“浅浅,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季临渊了吧?那小子比我还巅。”
柏清浅摇头,“没兴趣。”
“那你为了什么?”
“艺瑟,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被送去英国吗?”
许艺瑟皱眉。
“不就是因为你姐姐在柏氏家族那些老东西面前说的那番话,那女人真是歹毒。”
“她明明拥有了一切,还见不得你这个妹妹好。”
“你当年挨了多少骂,我现在想想都替你难过,不平。”
柏清浅身体后仰,在沙发上找了个最慵懒的姿势。
只觉得手腕处那道蜈蚣疤痕隐隐作痛。
“对于那些恶评,我已经不在乎了。”
“只是有些账该算清楚了。”
彼时,京市别墅。
柏疏影在房间打破了所有东西,叫嚷着,尖酸刻薄的骂着柏清浅:
“这个贱人,她还敢回来!当年姑姑把她弄去英国,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还跟季家搅和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
她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眼神里满是嫉妒与不甘。
回想起当年,自己在家族长辈面前一番添油加醋,成功把柏清浅送去了英国。
本以为能就此高枕无忧,尽享柏氏家族的一切资源和宠爱,成为那位唯一的侄女,
替代柏清浅,成为柏郁生最宠爱的柏家小小姐。
可如今柏清浅的归来。
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哼,不过是个落魄回来的贱种,还想跟我斗!”
柏疏影咬着牙,脸上的狰狞与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的温婉形象大相径庭。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给我发通告,季临渊要娶柏家那位小结巴。”
“对了……记得把柏家那位也带上。”
“好的,柏小姐。”
……
北城许家,许艺瑟与柏清浅把酒言欢,两人都带着几分醉意。
“所以你还暗恋你小叔叔吗?”
柏轻浅没接话茬,偏头喝了一口酒,“不敢恋了。”
“太可怕了。”
许瑟雅一笑而过,“你又说违心的话。”
“话说回来,以前柏郁生多宠你啊,几乎把你宠到没边了。”
“还记得我们初中那个只对贫困女孩下手的班主任吗?”
十年前。
库里南碾过梧桐影,停在了学校门口,柏郁生正扯松领带查看腕表。
校门口扎着樱花发带的少女突然扑到车窗上,全球限量版的珍珠书包扣撞出清响。
柏郁生从来不吝啬他对她的好,不管什么时候。
柏清浅都是他最宠的人。
即使那年,柏郁生谈了女朋友。
三百米的高空圈层,湾流G650沐浴着玫瑰金色的晨曦。
柏郁生将财经报摔在核桃木桌面上,扯过对面蜷在波斯毯里玩Switch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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