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上,他当众牵起小青梅的手:“晚晚更需要我。”
我笑着松开掌心,那枚刻着他名字的蓝钻戒指坠入香槟塔。
七年前他身无分文时,是我抵押家族信托基金为他铺路。
如今他认定成功全靠自己:“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撤资通知发出的第47分钟,他公司股价熔断。
暴雨夜他跪在别墅外嘶吼:“公司也有你一半心血!”
我掀开窗帘,看他被保安拖进泥泞:“不,那只是你的坟墓。”
后来商业街天桥下,我婚纱曳过乞丐颤抖的碗。
车窗映出他身旁断腿的“青梅”——那是我未婚夫妻子的杰作。
---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刺眼的光斑,旋转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甜腻气息。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周屿白相恋七年的纪念日。
侍者推着七层高的蛋糕塔缓缓而来,顶端的蓝莓慕斯蛋糕是我特意选的,那是七年前我们挤在城中村出租屋里,他买给我的第一份生日蛋糕的复刻版。
那时他口袋里只剩下皱巴巴的几十块钱,蛋糕上的蓝莓都少得可怜,可那滋味,却是我此后尝过最甜的。
我站在人群中央,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天鹅绒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定制的男戒,戒圈内侧刻着他名字的缩写“ZYB”。
七年的风雨扶持,从泥泞到坦途,我想在今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为我们的感情盖上一个承诺的印章。
目光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我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周屿白没有走向我,他正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微微侧着头,专注地听着他身边的林晚晚说话。
林晚晚今天穿了一条过分甜美的粉色纱裙,此刻正微微蹙着眉,指尖轻轻捻着自己一缕垂落的长发,神情里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脆弱。
周屿白脸上,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将林晚晚肩头那缕被空调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拂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周围的谈笑声似乎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血液冲刷耳膜的嗡鸣。
指尖在口袋里收紧,天鹅绒盒子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我看着他,看着林晚晚脸上那抹恰到好处的、带着依赖的笑意。
七年。
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