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有时是在藏书丰富的旧书店淘绝版书,有时是去听冷门但深刻的学术讲座,更多时候,是在毕生视野开阔的顶层公寓里,她弹奏肖邦的夜曲,他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城市的灯火在窗外流淌,时间仿佛都变得温柔。
他向她讲述自己“孤儿”的身世和艰难的创业史,隐去了失忆的那部分。
林婉秋听的认真,眼中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尊重和关心。
理解是最强大的润滑剂,何况双方正值青春年华,情窦剽悍之际,用如胶似漆,已难以形容其一二。
爱情如火如荼,婚姻的议题水到渠成。
林婉秋带毕生踏入了林家那如同宫殿般的半山豪宅。
林大卫亲自在门口迎接。
他保养得宜,身材挺拔,穿着考究的定制唐装,笑容和煦,眼神锐利却刻意收敛了锋芒,一派儒商风范。
他热情地拍着毕生的肩膀:“毕生啊,婉秋总在我面前夸你,年轻有为,白手起家,好!
比那些只会靠祖荫的纨绔强百倍!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豪宅内极尽奢华,古董字画、名贵地毯、价值连城的玉器陈列其间,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权势。
晚宴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林大卫谈笑风生,话题从国际形势到艺术品收藏,见解独到,风趣幽默。
他对女儿林婉秋的宠爱溢于言表,眼神中的慈爱不似作伪。
毕生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应对,内心却始终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
并非嫉妒或自卑,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不明所以然的生理性警惕。
酒过三巡,林大卫开始侃侃而谈,他得意的敲着桌子,半是炫耀半是感慨地回忆早年创业的“峥嵘岁月”。
“…那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多规矩?
想要块地,就得有魄力!
该硬的时候就得硬!
有些钉子户啊,讲道理没用,就得用点…非常手段。
快刀斩乱麻嘛!
耽误一天都是钱!
你们年轻人,现在环境好多了…”他笑着摇头,仿佛在讲一个有趣的冒险故事。
“非常手段”四个字,像冰冷的针,瞬间刺入毕生的耳膜。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眼前林大卫红光满面的笑脸,忽然与某个深埋在黑暗记忆库中的、狰狞模糊的面孔产生了一丝诡异的、令人心悸的重叠感!
太阳穴猛地一抽,传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