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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圈套无删减+无广告

家有两福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导语:李大爷蜷在公园的地上,右手护着左膝直哆嗦。我的手还僵在半空,李东明一个斜刺冲出来。他冲过来时,不是先看爷爷的伤势,而是一把卡住我脖子,把我按在树干上。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我被警察带走时,他突然朝我做了个手势——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个局。1.阳光把树叶影子切成碎金。我踢着石子走,领带松到第二颗纽扣。刚被客户骂了三个小时,这会儿只盼着在公园坐会儿,把满脑子浆糊晒成干粉。哼着跑调的《七里香》转过弯,突然撞上团黑影。“砰”一声闷响,像有人把西瓜砸在地上。老花镜飞出去,镜片在水泥地上裂成蜘蛛网状。“大爷!”我膝盖磕得生疼,抬头看见白发老人蜷在地上,右手护着左膝直哆嗦。他抬起眼,浑浊眼珠里晃着水光,却先冲我摆手:...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1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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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意外的圈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家有两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李大爷蜷在公园的地上,右手护着左膝直哆嗦。我的手还僵在半空,李东明一个斜刺冲出来。他冲过来时,不是先看爷爷的伤势,而是一把卡住我脖子,把我按在树干上。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我被警察带走时,他突然朝我做了个手势——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个局。1.阳光把树叶影子切成碎金。我踢着石子走,领带松到第二颗纽扣。刚被客户骂了三个小时,这会儿只盼着在公园坐会儿,把满脑子浆糊晒成干粉。哼着跑调的《七里香》转过弯,突然撞上团黑影。“砰”一声闷响,像有人把西瓜砸在地上。老花镜飞出去,镜片在水泥地上裂成蜘蛛网状。“大爷!”我膝盖磕得生疼,抬头看见白发老人蜷在地上,右手护着左膝直哆嗦。他抬起眼,浑浊眼珠里晃着水光,却先冲我摆手:...

《意外的圈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导语:李大爷蜷在公园的地上,右手护着左膝直哆嗦。

我的手还僵在半空,李东明一个斜刺冲出来。

他冲过来时,不是先看爷爷的伤势,而是一把卡住我脖子,把我按在树干上。

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当我被警察带走时,他突然朝我做了个手势——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个局。

1.阳光把树叶影子切成碎金。

我踢着石子走,领带松到第二颗纽扣。

刚被客户骂了三个小时,这会儿只盼着在公园坐会儿,把满脑子浆糊晒成干粉。

哼着跑调的《七里香》转过弯,突然撞上团黑影。

“砰”一声闷响,像有人把西瓜砸在地上。

老花镜飞出去,镜片在水泥地上裂成蜘蛛网状。

“大爷!”

我膝盖磕得生疼,抬头看见白发老人蜷在地上,右手护着左膝直哆嗦。

他抬起眼,浑浊眼珠里晃着水光,却先冲我摆手:“没事...小伙子,是我蹲久了头晕...”话没说完,斜刺里窜出个铁塔似的男人。

他穿件洗褪色的红背心,左胳膊纹着条过肩龙,两步冲过来搡得我踉跄后退。

“你他妈眼瞎啊!”

他铁塔似的影子罩住我,拳头几乎怼到我鼻尖,“撞了人想跑?

我爷爷八十岁了!”

“我没跑!”

我站稳脚跟,后槽牙被他喷的唾沫星子激得发紧,“刚撞完我就蹲下来了,你少血口喷人!”

红背心突然伸手卡住我脖子,把我往树干上按。

他身上有股汗酸味混着劣质烟味,下巴胡茬子扎得我生疼:“还敢顶嘴?

信不信我现在打死你!”

“李东明!”

老人突然提高嗓门,“别动手,人家不是故意的...少管!”

红背心没回头,冲老人吼完又瞪我,“叫什么名字?

哪个单位的?

今天不赔十万块,老子让你脱层皮!”

我喉结抵着他大拇指,喘不过气来:“你先松手!

松手咱们好好说...说个屁!”

红背心松开我,从裤兜掏出个掉漆的老年机,“喂?

派出所吗?

有人在公园故意撞倒老人!

对,就是那个穿白衬衫的,他想跑!”

我盯着他按号码的粗短手指,后颈突然冒冷汗。

这孙子怎么一口咬定我“故意”?

明明是他爷爷蹲在步道正中间,周围连个警示牌都没有。

“警官,我在现场等着!


”红背心挂了电话,斜倚着树冷笑,“知道这公园有多少摄像头吗?

你跑不掉的。”

我摸出手机想拍现场,他突然跨过来挡住镜头:“拍什么拍?

想篡改证据?”

“我没碰你!”

我后退半步,鞋跟碾到块碎镜片,“是你先动手的,我这是正当取证!”

红背心突然弯腰捡起半块镜片,在手里转着玩:“哟,还懂法律?

看来是惯犯啊?

专门挑老人下手?”

他声音陡然提高,周围散步的大妈们全看过来。

有个拎菜篮子的阿姨皱眉嘀咕:“现在年轻人怎么这样...阿姨,不是这样的!”

我急得想解释,红背心却抢先开口:“我爷爷在这找钥匙呢,他从后面冲过来,撞得老人直接跪地上!

您看这眼镜,两千多块配的!”

“放屁!”

我拳头攥得咯吱响,“明明是你爷爷蹲在路中间,我根本来不及躲!”

“你再说一句?”

红背心往前逼近,鞋底碾得碎石子哗哗响,“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我兄弟们过来?”

他撸起袖子,纹身龙爪子在日光下泛着青黑。

我攥着手机的手发颤,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派出所的警车停在步道口,下来个穿藏蓝警服的中年警察。

红背心立刻换了副嘴脸,扶着老人抽抽搭搭:“警察同志,就是他!

撞了人还想跑,我爷爷腿都动不了了!”

“我没跑!”

我冲警察扬了扬手机,“我有录音,他刚才动手打我!”

“谁打你了?”

红背心梗着脖子喊,“我就推了你一下,怎么着?

撞了人还不能让人碰了?”

警察皱眉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老人:“先去医院验伤,其他的回所里说。”

他掏出执法记录仪,红背心突然指着我大喊:“他要跑!

警察同志你看,他手放兜里肯定在摸手机想联系同伙!”

我刚要掏身份证,手腕突然被警察扣住。

他反手把我按在树上,另一只手熟练地搜身:“怎么回事?

这么不配合?”

“我配合!”

我脸贴着树皮,闻到陈年树胶的苦味,“我就是想拿身份证!

他刚才威胁我,说要叫人来揍我!”

“威胁你?”

红背心了,靠在警车旁笑出满脸褶子,“我可没说过这话,在场这么多证人呢,对不对啊阿姨?”

拎菜篮子的阿姨犹豫着点头:“这小伙子...好像是说
了要叫兄弟...”我脑子“嗡”一声炸开。

这孙子什么时候收买的证人?

明明五分钟前,这阿姨还在跟我打听附近超市的打折时间。

“先回所里。”

警察给我戴上手铐,金属扣硌得腕骨生疼,“有什么话,跟法官说去。”

红背心在我背后笑出了声。

他扶着老人往救护车走,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老人左脚明明能着地,却偏要整个人挂在红背心身上,像块被拎起来的破麻袋。

我被推进警车时,看见自己的白衬衫上沾着片草屑。

那是刚才被按在草地上时蹭的。

现在草屑蔫巴巴地贴在胸口,像谁吐上去的一口痰。

警车发动时,红背心突然冲我比了个手势。

他张开五指,又慢慢攥成拳头。

我数得清楚,一共是三根手指——十万块,三条道。

这孙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个局。

2.铁栏杆把阳光切成细条,在水泥地上织成囚网。

我蜷缩在拘留室角落,后颈还在跳着疼——红背心那肘子,怕是要留下印记了。

“张廷!”

金属门咣当掀开,穿灰夹克的警察甩着钥匙串,“跟我去审讯室。”

白炽灯在头顶滋啦响,照得桌面的笔录纸发青。

对面坐着个戴眼镜的警官,钢笔尖在纸上戳出小坑:“说说吧,撞倒老人时什么心态?”

“我没撞!”

我往前探身,手铐硌得桌沿吱吱响,“是他突然蹲在步道中间,我刹车不及才碰到他!”

眼镜警官突然摔了支笔在桌上:“目击者说你当时在跑步!

速度很快!”

“我那是快走!”

我太阳穴突突跳,“刚下班穿的皮鞋,跑起来能不崴脚?”

“别狡辩。”

他翻开文件夹,抽出张CT片甩过来,“李建国,82岁,左股骨颈骨折。”

片子上白花花的骨头茬刺得我眼疼。

李建国——原来老人叫这名。

可那天他明明说“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转眼就成了我“故意撞倒”?

“警官,”我喉咙发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能不能让我见见李大爷?

他当时清醒着,肯定能说清楚...受害者现在在ICU。”

眼镜警官突然打断我,“李东明说,你撞人后还威胁老人‘敢说实话就弄死你’。”

“放屁!”

我猛地站起来,铁椅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我连他住哪儿
都不知道!”

“坐下!”

门口辅警冲过来一把按我坐下。

我盯着眼镜警官的胸牌,“王建军”三个字被灯光照得发虚。

他慢悠悠点根烟,烟灰簌簌落在笔录纸上:“知道李东明是谁吗?

社区有名的“孝子”。

你一个外地来的,跟他较劲?”

这话像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我忽然想起红背心那天的文身——过肩龙爪子抓着颗骷髅头,是道上混的标配。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公司HR发来的消息:“张哥,升职名单公示了,您的岗位...给别人了。”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熬夜做的项目方案,上周还在跟客户陪笑脸喝酒,现在全成了别人的嫁衣。

“叮”一声,又来条消息:“对了,您旷工三天,按制度...得办离职。”

钢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王警官在做笔录。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像块被拧干的抹布:“我要请律师。”

“随你。”

他把烟按灭在满是烟头的缸子里,“但李东明说了,你要是肯赔二十万,他可以写谅解书。”

二十万。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资卡,上周刚还了房贷,余额三千七百块。

家里老娘还等着凑钱做白内障手术,现在全成了泡影。

拘留室的夜漫长得可怕。

上铺的醉汉吐了三次,下铺的大叔每隔半小时就起来捶墙。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数到第一百只羊时,听见走廊传来争执声:“凭什么不让见?

我们有委托手续!”

“大晚上的,明天再来!”

是个年轻女生,带着股狠劲。

我扑到铁栏杆前,看见穿黑西装的姑娘正在跟辅警理论,公文包带子勒得肩膀发颤。

“我是张廷的律师,林夏。”

她掏出张名片塞给辅警,“现在,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荧光灯下,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脸上晃了晃。

我突然想起大学辩论队的队长,也是这样的眼神——像把淬了冰的刀,能劈开所有浑水。

“他们说你威胁老人。”

林夏从公文包掏出录音笔,“详细说说当天的情况。”

我盯着她笔记本上跳动的笔尖,把撞人经过、红背心动手、阿姨改口的细节全倒了出来。

说到李东明比手势时,她突然抬头:“三根手指?

确定?”

“确定。”

我喉咙发紧,“他就是
故意讹钱,说不定...李大爷的骨折也有问题。”

林夏在“骨折”两个字上画了个圈,墨迹在纸上洇开小团阴影:“ICU的探视记录呢?

你说老人能走路,可医院诊断...我要见李大爷!”

我抓住铁栏杆,指节发白,“只要他肯说实话,一切都清楚了!”

林夏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扣“咔嗒”响:“李东明刚交了取保候审申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后颈又开始疼。

她凑近铁栏杆,声音压得很低:“意味着,在开庭前,他有足够时间威胁证人,伪造证据,甚至...让李建国‘病情恶化’。”

走廊尽头的钟敲了十二下。

我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眼窝深陷,胡茬子长得能扎穿手掌。

曾经同事说我“长了张让人信任的脸”,现在倒像个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逃犯。

“听着。”

林夏突然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有薄茧,“明天你就会被取保候审。

我已经联系了报社的朋友,咱们要打舆论战。”

“舆论?”

我苦笑,“那些大妈都帮着李东明说话...因为她们只看到表面。”

她从包里抽出张纸,“这是公园的监控招标公告,上周刚公示。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盯着“智能化改造”四个字,突然浑身发冷——也就是说,案发时,公园里根本没有摄像头!

“李东明知道这点。”

林夏指尖敲着纸,“他选在这儿动手,就是算准了死无对证。

但现在,我们有机会翻盘。”

“明天出去后,先别回家。”

她压低声音,“李东明的人可能跟着你。

去社区医院查李建国的就诊记录,我怀疑他的骨折...是旧伤。”

铁门再次咣当合上时,我终于敢让自己发抖。

原来从第一天起,这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选没有监控的公园,找能配合演戏的老人,再用舆论把我钉死在“肇事者”的柱子上。

而我,不过是他们钓养老金的鱼饵。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老妈发来的语音:“小廷啊,妈这眼睛...不做手术也行,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她带着方言的声音里掺着电流声,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我把脸埋进掌心,闻到拘留室特有的霉味混着自己的汗臭。

曾经以为“清白”两个字重如
泰山,现在才明白,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二十万现金的重量。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我终于在笔录纸上签下名字。

墨水渗进纸纹,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疤。

明天,我要走进豺狼环伺的社区,撕开他们精心编织的网——哪怕这双手会被撕得鲜血淋漓,也要把真相从泥里挖出来。

3.铁栅栏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来,砸在我刚领的《取保候审决定书》上。

林夏塞给我顶黑色鸭舌帽:“压低帽檐,李东明的人在社区门口蹲三天了。”

我把领口竖到下巴,运动鞋蹭过路边的野狗——它瘸着条腿,跟李大爷那天“骨折”的左腿一模一样。

社区超市老板远远看见我,立刻把正在结账的张婶往里拽。

<玻璃门“哗啦”合上时,我听见半句:“就是他...撞了老李头...张婶!”

我快步追上去,帽檐滑到鼻尖,“那天您也在场,我真没——别碰我!”

张婶后退半步,塑料袋里的鸡蛋晃得哗哗响,“李东明说了,你要是再来纠缠证人,就...”她没说完,往超市里指了指。

货架后闪过道红影子,是李东明的表弟,脖子上总挂串金链子。

“我不要你作证。”

我从兜里掏出录音笔,“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李东明给了你多少钱?”

“胡说什么!”

张婶拔高嗓门,身上的红色宽大衣在风里抖得像团火,“我可是正经人!”

金链子从货架后晃出来,手指在喉结上比了个割喉手势:“张廷,找死呢?”

我转身就走,听见超市里传来低语:“这小子疯了吧?”

“听说他背后有黑社会撑腰...不然怎么敢撞人?”

手机在这时震动,社区群99+消息炸开。

点开置顶群聊,李东明发的小视频正在刷屏——画面里是我被警察按在树上的背影,配文:“撞人后拒捕,还威胁受害者家属!”

“各位邻居,这人就住3单元402!”

他在群里@所有人,“家里有老人小孩的都小心点!”

王婶立刻跟帖:“我说怎么总在家摔东西,原来是练打架呢!”

李叔发了个吐口水的表情:“这种人就该关起来!”

我攥紧手机,指甲掐进屏幕边缘。

上周还跟我借过扳手的刘大爷,在下面回了三个“愤怒”的表情


“先去社区医院。”

林夏的短信适时弹出来,“门诊记录在一楼导诊台。”

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

导诊台的护士正在涂指甲油,我刚开口,她眼皮都没抬:“李建国?

住院部八楼,ICU。”

“不是,我查他的门诊记录。”

我压低声音,“外伤科,九月五号。”

“查记录?”

她终于抬头,打量我的鸭舌帽和口罩,“你是他什么人?”

“侄子。”

我掏出提前准备的假工作证,“单位要走保险,需要先确认旧伤情况。”

她接过证件对着光看,指甲油蹭到塑封膜上:“旧伤?

李大爷不是刚骨折吗?”

“您看这儿。”

我指着工作证上的“意外险理赔员”字样,“系统显示他三年前有过股骨颈骨折记录,怕影响核保。”

护士皱着眉翻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还真有...2022年11月15日,因滑倒致左股骨颈骨折,保守治疗。”

我心脏狂跳,指尖在裤兜里按下录音键:“那这次的骨折...是同一部位?”

“对啊,旧伤复发嘛。”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你看,诊断书里写了‘陈旧性骨折基础上再次损伤’。”

“谢谢。”

我转身就走,听见她在背后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连自家老人病史都不清楚...”刚出医院大门,金链子的摩托车就轰鸣着刹在面前。

他摘了头盔,下巴胡茬比三天前更长:“挺能啊,敢查老子爷爷的病历?”

“你爷爷?”

我冷笑,“李建国跟你有血缘关系吗?

还是说,你们连‘爷爷’都是租的?”

他脸色一变,伸手想抓我衣领。

我早有准备,后退半步撞进路过的外卖小哥怀里。

“对不起!”

我大声道歉,周围立刻聚起几个看热闹的大妈。

“张廷,你别给脸不要脸!”

金链子在人群外骂,“二十万,明天必须到位!

不然——不然怎样?”

我拉高嗓门,“威胁我?

还是想伪造证据?

你们不就擅长这个吗?”

大妈们开始交头接耳,有个穿红马甲的网格员凑过来:“怎么回事?”

“他是李东明的表弟!”

我指着金链子,“他们团伙专门碰瓷老人,伪造旧伤骗赔偿!”

“放屁!”

金链子想冲过来,被网格员拦住,“你有证据吗?”

“证据?”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
音笔,“李建国三年前就骨折过,你们故意在同一个部位演戏!

还有,公园根本没有监控,你们早就踩过点!”

人群里响起吸气声。

穿格子裙的阿姨掏出手机:“姑娘们,这就是那个撞人的小伙子,你们看他像坏人吗?”

“不像啊!”

有个染黄头发的姑娘喊,“再说了,真撞人干嘛还查病历?

分明心里有鬼!”

金链子脸色铁青,突然掏出手机录像:“大家看好了,这人现在在造谣!

我们已经报警——报警就对了。”

我打断他,“正好让警察查查,你们给社区证人塞了多少钱。

比如张婶,那天收了你二百块,对不对?”

张婶在人群里猛地抬头,手里的菜篮子差点掉地上。

金链子瞪着她,眼神能杀人。

她嘴唇哆嗦着,突然冲我喊:“是李东明给的!

他说只要我帮着说话,就给袋大米!”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网格员掏出笔记本:“你说清楚,谁给的?

多少钱?”

黄头发姑娘举起手机:“阿姨,我们录个视频作证!”

金链子骂了句脏话,跨上摩托车就跑。

我看着他扬起的尾气,突然想起林夏说的话:“谣言像野火,但真相是风。

只要找到风口,就能把火吹灭。”

社区群里突然弹出李东明的消息:“大家别信张廷的鬼话!

他这是狗急跳墙——那你怎么解释旧伤?”

我直接在群里@他,“敢不敢把李建国的完整病历晒出来?”

五分钟后,他回了条语音,声音里带着颤:“你...你少胡说八道,我爷爷的病跟你没关系!

明天再不赔钱,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就见。”

我对着手机冷笑,“不过去之前,我先去趟派出所——举报你们团伙诈骗,伪造证据,还有...非法拘禁证人。”

群里瞬间安静。

我摸出根烟点上,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是《最炫民族风》的前奏。

穿格子裙的阿姨过来拍我肩膀:“小伙子,需要帮忙就说,我们都给你作证!”

我摘下鸭舌帽,冲她点头。

阳光穿过她银白的发丝,在地上投下片细碎的亮斑。

原来真相不是风,是这些愿意站出来的普通人——他们是星星之火,聚起来就能照亮所有阴沟里的老鼠。

手机震动,林夏发来消息:“做得
好。

明天开庭,我们有新证据了。”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突然想起拘留室里的夜。

那时我以为自己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现在才明白——黑暗越浓,就越要成为自己的光。

风卷起地上的传单,露出背面的“社区安全须知”。

我踩灭烟头,往派出所方向走。

身后传来大妈们的议论:“怪不得李东明总给老李头送酒...原来在搞这个!”

“明天咱们都去法庭看热闹,不能让好人受委屈!”

梧桐叶还在落,但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金属外壳贴着皮肤发烫。

4.法槌敲击声像冰锥扎进后颈。

我盯着被告席前的黄铜牌,“张廷”两个字被射灯照得发白。

“请原告方出示证据。”

审判长的声音从高处飘下来,李东明立刻站起来,红背心换成了皱巴巴的蓝衬衫。

他掏文件夹时掉出张照片,啪嗒摔在地上——是李大爷躺在ICU的样子,鼻饲管插得老长,眼窝凹得能盛水。

“法官大人,”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在抬头时冲我挑眉,“这是我爷爷受伤后的CT报告,还有监控截图!”

投影仪亮起,大屏幕上跳出团模糊的人影。

“这是公园西门的监控!”

他用激光笔乱点,“看,这个穿白衬衫的就是被告,跑步时故意撞倒我爷爷!”

我猛地站起来,木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那是背影!

根本看不清脸!”

“够了。”

审判长敲了下法槌,“被告方是否认可原告证据?”

“不认可!”

林夏霍然起身,黑色西装裙扫过辩护席,“我们有证人证明,公园监控系统当时正在升级,所有录像均未保存!”

李东明的激光笔突然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

我看着他弯腰去捡,后颈的汗珠顺着衬衫领子往下爬——那截监控,分明是他从旧视频里截的图,连日期都没改。

“传证人张杏花到庭。”

林夏翻开文件夹,我看见她指尖在发抖。

穿黄色衬衫的张婶走进证人席,嘴唇抿得发白。

“证人,案发当天你是否在场?”

审判长问。

“我...我在。”

张婶看了眼李东明,后者正用钢笔敲着桌面,指节发白,“但...张廷没撞人!

是李大爷自己蹲在路中间,他刹车不及才碰到的!”

“你胡说!”


东明猛地站起来,钢笔尖在桌上戳出个墨点,“你那天明明说——原告方注意法庭纪律!”

法警上前警告。

林夏乘胜追击:“证人,你是否收到过原告方的财物?”

张婶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购物卡,塑料壳边缘磨得发毛:“这是李东明给的,说只要我帮他说话,每月都有...都有好处。”

法庭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下面请被告方出示证据。”

审判长的声音终于柔和了些。

林夏冲我点头,我摸出U盘插进电脑。

屏幕上跳出社区医院的诊断记录,“陈旧性骨折”几个字被红线圈住,像道打在李东明脸上的耳光。

“李建国的骨折是三年前旧伤!”

林夏用激光笔划过日期,“原告方故意在同一部位制造二次损伤,涉嫌诈骗!”

“你放屁!”

他额角青筋暴起,嘴里喷出了唾沫星子,“我爷爷都快死了——够了!”

审判长厉声打断,“原告方是否申请对伤者伤情重新鉴定?”

李东明张了张嘴,喉结像卡着块石头。

他转头看向旁听席,李大爷的床位护工正坐在那儿玩手机——三天前,我亲眼看见这人把李大爷扶上轮椅,而老人的左腿,分明能稳稳踩在地上。

“我...我要打电话给律师!”

李东明摸出手机,却被法警按住手腕。

他突然转身指向我,眼神里闪过狠厉:“法官大人,他买通证人!

张婶收了他的钱!”

“是吗?”

林夏掏出张银行流水单,“证人的每笔收入都有记录,倒是原告方——”她甩出沓照片,每张都拍着李东明进不同居民楼的背影,“这是案发后三天内,原告走访证人的记录,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在串供!”

法槌重重落下时,李东明的膝盖正在发抖。

他跌坐在原告席,蓝衬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

“现在休庭。”

审判长摘下眼镜,“待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后,另行宣判。”

“别担心。”

林夏轻轻碰我肩膀,“李大爷的护工已经同意作证,只要我们找到——”护工突然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法官,我要作证!

李大爷昨天跟我说,骨折是假的,是东子让他演的...你找死!”

李东明猛地推开护工,后者后脑勺撞在桌角,发出“咚”的闷响。

法警立刻冲上去制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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