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扔在沙发上。
门铃在上午十点准时响起,透过猫眼,我看到江宴离的助理小严站在门外。
他手里捧着一个熟悉的蓝丝绒盒子,卡地亚今年最新款的高级珠宝系列,上周杂志才刚报道过。
“夫人,江总让我把这个送给您。”
小严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说...他是按照你会喜欢的款式买下的。”
我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至少十克拉的蓝宝石周围镶嵌着完美的碎钻,价格抵得上普通白领十年的工资。
多讽刺,结婚五周年他抽不出一个小时陪我,离婚第二天却有时间给我选珠宝。
选得还是我最讨厌的满钻系列,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稍等。”
我转身进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袋,连同珠宝盒一起递还给小严。
“把这个交给你们江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施舍的歉意。”
小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可是江总说...还有,”我指了指门口堆放的十几个纸箱,“这些是江总的私人物品,麻烦一起带回去。
如果还需要什么,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门口那些箱子,是江宴离想要我和他在媒体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先前只要是有关于他的花边新闻,他总是会像今日这般。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手心全是汗。
原来拒绝江宴离是这种感觉,既恐惧又痛快,仿佛回到了我第一次跳伞时纵身跃出机舱的瞬间。
我的手机很快亮起来,江宴离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我按下静音键,看着它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复三次后终于归于平静。
紧接着一条短信弹出来,“初雪,别闹了,我们谈谈。”
我直接关机,拿出备用手机打给预约好的搬家公司,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陪江大少爷玩过家家。
下午三点,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城市灯光折射成模糊的色块。
我跪在刚擦过的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架。
这间位于城东的复式公寓是我二十五岁那年买的,当时刚获得青年设计师金奖,用全部奖金付了首付。
结婚后江宴离嫌这里太小,就一直空置着,没想到现在的我会再次回到这里。
我站在公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