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的表情变得僵硬:“我得接这个。”
他走到走廊尽头,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几个词:“...不行...太快了...江临已经...”他在向谁汇报?
关于我?
等宋毅回来时,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我们该去搜查莫云山的家了。”
“明天吧。”
宋毅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太晚了,而且需要准备搜查令。”
那晚,我独自在办公室研究三起案件的关联。
莫云山、小雨、林小曼、苏雯……一定有我忽略的细节。
我翻出小雨失踪前的日记本——警方当年作为证物保存,后来还给了我。
在一篇日记中,小雨写道:“今天又遇到医院那个和蔼的医生,他说哥哥是他最优秀的学生。
他送我一支蓝色圆珠笔,让我好好学习……”日期是小雨失踪前两周。
我浑身发冷。
莫云山早就盯上小雨了,而我一无所知,甚至带她参加过医学院的开放日,让他们有过接触。
凌晨三点,我决定不再等待。
拿起车钥匙,我悄悄离开警局,驶向莫云山在郊区的别墅。
如果宋毅有顾虑,那我就自己找证据。
别墅漆黑一片,但后门没锁——这太反常了。
我打开手电筒,小心地进入。
客厅整洁得近乎偏执,书架上摆满医学著作。
我上到二楼,发现一扇锁着的房门。
撬锁花了我两分钟。
门后是一间工作室,墙上贴满了照片和新闻剪报,中央是一张手术台般的工作桌。
走近后,我倒吸一口凉气——桌上整齐排列着几十只蓝色纸鹤,每只旁边都标注着日期和名字。
我颤抖着手查看最近的几只:林小曼、苏雯……还有更早的,五年前的,标注着“江雨-实验体 A”。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工作台尽头的一个玻璃培养箱,里面漂浮着某种组织样本,标签上写着:“海马体记忆编码实验-第 17 组”。
“我就知道你会来。”
莫云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老师……”我后退一步,“这是什么实验?
小雨在哪?”
“科学需要牺牲,江临。”
他的眼神变得狂热,“记忆是可以移植的,我证明了这点。
但你妹妹……她是个意外。
她的海马体产生了排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