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他声音干涩,“城北河边,女性,二十岁左右。
报案人说……尸体旁边放着几只蓝色纸鹤。”
3第三具尸体比前两具更难处理。
我站在解剖台前,盯着这个名叫苏雯的十九岁女孩。
她的尸体在城北河边被发现,死因是颈动脉割裂——专业、精准、几乎没有任何多余伤口,就像一场完美的手术。
“死亡时间大约在 36 小时前。
凶手有医学背景,切口角度显示他是左撇子。”
我对记录员说,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这个细节让我手指微颤。
莫云山正是左撇子。
尸体旁边发现的三只蓝色纸鹤此刻就放在证物袋里。
我小心地展开其中一只,上面写着:“她还在等你。”
是指小雨吗?
难道我妹妹还活着?
这个念头像电流般击中我,手中的解剖刀当啷一声掉在托盘上。
五年来,我一直假设小雨已经遇害,但如果……“江主任?
您需要休息吗?”
记录员担忧地看着我,问道。
“我没事,继续工作吧。”
我重新拿起器械,强迫自己专注眼前的任务。
尸检结束后,我直接去了市中心医院。
莫云山今天下午三点有复查预约,我要“偶遇”他。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学生时代。
当年就是在这条走廊上,莫云山叫住我,说我的解剖作业“精确得像个艺术家”。
谁能想到,如今我竟在调查他是否是个连环杀手。
“江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莫云山站在阳光里,白大褂纤尘不染,银边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往常一样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左手拿着一本病历,无名指上的手术刀形状的戒指反射着光——那是他获得某项医学大奖的纪念品。
“老师。”
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听说您做了手术,一直想来看您。”
“小问题而已。”
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肿瘤位置很幸运,没伤到重要功能区。
倒是你,”他目光落在我手上,“最近案子很多?
指甲缝里还有乙醛的味道。”
我下意识攥紧拳头。
即使退休,他依然是那个观察入微的法医学泰斗。
“有个棘手的连环杀人案。”
我故意透露,“凶手似乎有医学背景。”
莫云山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所以来找我咨询?
像以前一样?”
他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