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我,她都会立刻扭开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受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身边的闺蜜团则成了她的扩音器,添油加醋地描述着那天我是如何“莫名其妙发疯”、“毁了晴晴最心爱的花”、“还差点吓到晴晴”。
舆论的天平几乎完全倒向了她。
我对此毫不在意。
流言蜚语?
比起前世被活生生剖开的痛楚,这简直如同蚊蚋叮咬。
我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那个角落。
林晚似乎彻底把自己缩进了壳里。
她依旧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位置更加靠墙,几乎要把自己嵌进去。
她来得更早,走得更晚,极力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厚重的刘海似乎更长了,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沉默得像个真正的影子,除了必要的课堂应答,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脸上的伤渐渐消退,但嘴角的结痂和脸颊淡淡的青痕,依旧刺眼。
那三个混混果然没再找她麻烦。
甚至在走廊上远远看见她,都会像见了瘟神一样立刻绕道走。
关于“偷东西”的谣言,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真的没有在校园里掀起半点风浪。
我知道,是我在仓库里那毫不掩饰的戾气和疯狂,以及那句“我护着你”的承诺,起到了作用。
至少在高中这个封闭的环境里,那些欺软怕硬的渣滓,不敢轻易触碰我的“领地”。
但我能感觉到林晚对我的恐惧并未减少。
每次我的视线无意中扫过那个角落,都能捕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迅速埋得更低的头。
她像一只惊弓之鸟,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那张无形的弓。
我不去刻意接近她。
只是每天走进教室,目光会习惯性地掠过那个角落,确认她是否安好地坐在那里。
放学时,会不露痕迹地在她走出校门后,远远地跟一段路,直到她安全拐进通往老宿舍楼的小巷。
偶尔在拥挤的食堂,会不动声色地挡开可能撞到她的人流。
这种沉默的、单方面的“守护”,成了我高中生活最后几个月里,除了疯狂汲取知识(为了弥补前世荒废学业的遗憾)和暗中布局未来之外,最重要的一部分。
高考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题海战术,模拟考试,排名升降……所有人都被卷入了这场决定命运的洪流。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