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的眼睛,在弥漫的灰尘中,带着浓重的惊恐和一丝茫然的绝望,猝然睁开,望向了门口,望向了逆光而立的我。
她的瞳孔在接触到我的身影时,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像是被强光刺到,又像是看到了某种超出理解范畴的存在。
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惊恐没有散去,反而更深了,混杂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混乱?
仿佛我的出现,比刚才的殴打更让她感到恐惧。
“谁……谁他妈……”那个揪着林晚头发的瘦高个最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嗓子,试图找回场子。
但声音明显在发虚,眼神飘忽,带着明显的心虚。
我根本没看他们。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越过他们僵硬的身体,牢牢锁定在林晚脸上。
那张脸,惨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
左脸颊上,那道泛着红的指印清晰得刺眼,边缘甚至微微肿起。
嘴角那一抹未干的血迹,像一条丑陋的虫子,趴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她被迫抬起的脖颈纤细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被扯乱的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狼狈不堪。
前世在冰冷雨夜中,她抱着我冰冷的尸体时,是不是也曾这样狼狈?
这样脆弱?
却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决绝?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尖锐的刺痛混合着滔天的怒火,瞬间烧毁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那股火,比刚才浇死苏晴的玫瑰时更烈,更凶,带着前世被活剥的痛楚和此刻亲眼目睹的暴行!
“放、开、她。”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像是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碾磨出来。
但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凛冽的冰碴和压抑到极致的暴戾,在这死寂的仓库里,清晰地回荡开,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穿透力。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那三个男生被我声音里那股毫不掩饰的、如同实质般的煞气震住了。
揪着林晚头发那个瘦高个,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小半步。
林晚失去支撑,身体软软地向前一倾,双手撑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不停地耸动,咳得撕心裂肺。
“江……江临?”
那个领头的、看起来最高壮的男生终于认出了我,语气带着极大的不确定和忌惮。
毕竟,几分钟前“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