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便拦住了我的去路。
沈砚辞直呼我名,语气森冷:“白泽,别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引起本宫的注意。”
“本宫警告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离东宫远一点。”
我眼底无波无澜:“殿下多虑了,民女对东宫并无兴趣。”
他嗤笑:“前世你为了嫁给我,不惜以血肉为药,现在装什么清高?”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沈砚辞说完自己都愣了。
上一世他兽毒发作,发狂被绑在榻上,痛苦难忍。
我驱散所有奴仆,尝试像驯服平常野兽一样先给予他安抚。
没承想被他忽然挣脱一把抱住,咬破我身上皮肉,费好大一番力气才给他服下兽丹镇压毒素。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原来他都知道。
我语气淡淡:“殿下误会了,民女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皇命难违。”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
“白泽!”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以为换个说辞,我就会信?”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任由他攥着,抬眸直视他。
“殿下不信,与民女何干?”
“殿下放心……”
“这一世,民女绝、不、重、蹈、覆、辙!”
他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我松了口气,回到落脚的驿站。
听见熟悉的“咯咯”声,我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只通体雪白的白貂直起身子望过来。
“皎皎。”
我把它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
皎皎是我认识的第一只灵兽,上一世,它跟着我出了山,却再也没能回去。
我闭了闭眼,可怕的记忆浮现。
皎皎被剥了皮悬在房梁上,血一滴一滴砸在我眼皮上。
我睁眼正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吓得浑身冰凉,声音哽在喉口。
那时沈砚辞倚着门,扔来一团柔软却冰冷的皮毛。
沈砚辞笑意温柔,说出的话却极尽残忍。
“灵兽兽丹既能解本宫的毒,那血肉定是滋补上品。”
他满意地看完我脸上所有表情,转身离去。
“太子妃自行处理,随你清蒸还是红烧。”
我张着口紧绷绷胡言啊了几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