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声怒喝,声如洪钟,震得整个场地都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理会腿上的疼痛,目光死死地盯着我脖子上的胎记。
然后,他举起手中的玉观音,声音颤抖地问我:“这个……是你的吗?”
他的双眼却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眶通红,似乎不愿意相信宝贝女儿在这被打成这个样子。
但眼前的一切却又不得不令人相信。
我看着他,所有的委屈、恐惧、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汹涌的泪水。
“是……是我的……”我哽咽着点头。
爸爸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连忙叫助理递来湿巾。
“要温热的!
快!”
助理手忙脚乱地取来温热的湿巾。
爸爸颤抖着手,想要擦拭我脸上的血污。
“怎么……怎么都擦不掉……”他擦着擦着,这个平日里如熊一般强壮威猛的男人,竟“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姗姗……我的姗姗……爸爸的乖女儿……”他一把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爸爸……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来救我了……呜呜呜……”我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乖,别怕,姗姗别怕,爸爸来了。”
他不停地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爸爸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再也不会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路过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打手时,他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
“把他们都给我看起来!
一个都不能少!”
我被爸爸紧急送往了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和处理,我在柔软的病床上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爸爸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情憔悴,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
“姗姗,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一连串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沙哑:“爸,我没事了。”
他心疼地摸了摸我额头上包扎的纱布。
“傻孩子,怎么会没事。”
“那些欺负你的人,爸爸都给你带来了。”
他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群人被押了进来,在我床前齐刷刷跪成一排。
正是之前在拳场虐待我的那些打手,还有那个小头目。
爸爸站起身,从我头顶的伤开始,一直到我脚踝的瘀青,指着我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挨个询问。
“这块,谁打的?”
“这里,又是谁弄的?”
他每问一句,声音就冷一分,眼神就狠一分。
那些人哪里还敢隐瞒,纷纷指认。
被指认出来的人,立刻被爸爸的保镖拖到一旁,用同样的方式,甚至更残忍的方式报复回去。
惨叫声,求饶声,在病房里此起彼伏。
他们哭喊着,忏悔着,后悔不迭。
“高老板饶命啊!
我们不知道她是您女儿啊!”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求您放过我们吧!”
爸爸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承受痛苦。
转头给我喂水时,却因为心疼,手一直颤抖。
直到他们一个个被虐得昏死过去,甚至有人当场尿失禁,他才摆了摆手。
“拖下去,好好‘招待’。”
整个过程,我平静地看着。
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