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盛凌谙目光一暗,司徒冤和上官丘岚只觉得脖子一凉,转眼就见帝王暗卫将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盛长鸢:“……”
暴君的脾气好不到哪儿去。
司徒冤:“陛下,你这是!”
盛凌谙慢条斯理地坐回去,嘴角勾了勾笑:“只是想告诉你们,朕做事向来不弯弯绕绕,谁不听话直接血溅当场,用不着下毒。”
脖子已经划伤,血水慢慢渗出来。
司徒冤和上官丘岚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可此刻只觉得脊背发凉,盛凌谙的疯他们是见过的,搞不好他真敢当场杀了他们。
尤其是上官丘岚,下肢已经隐隐开始发抖。
可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朝臣们纷纷跪下。
“陛下,忠言逆耳,不可杀害忠良啊!”
“陛下三思,万万不可啊!”
身为天子,权利凌驾在众人之上,可还是会受到约束。
盛长鸢视线落到太后身上,从事发到现在,她只是坐着看戏,偶尔装着着急的模样,她并不在乎人到底是谁杀的。
对她来说,若是宸王能借着弟弟的死发兵造反最好,造反失败,那她还是太后,若是造反成功,宸王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王爷。
那么她的儿子便可以借平反的名义杀了宸王,登上帝王宝座。
无论怎么看,他们闹起来最好。
盛长鸢摸了摸袖子里的百毒丸,悉王她是要救的,这个人她有大用,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各位,本宫可以以人头担保,皇兄绝非是杀害亲王的凶手。”
赵太妃:“你担保有什么用!”
盛长鸢懒得搭理她,“皇兄,臣妹曾结识过一位来自南边的能人异士,此人多年游历山川湖海,知道许多解毒偏方,你看要不要召他来一趟?”
“或许他能让悉王起死回生。”
盛凌谙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知道她近期帮助了个曲州的男子,心中隐约已经知道她要举荐那个男人,她如此为他谋划,他这心里免不了有些发酸。
但想到刚才她那般护着自己,他心里逐渐平衡了一些:“现在悉王已经断了气,只能放手一搏,试一试吧。”
她大抵是想给他个表现的机会,给那位叫孟偲的男子谋个前途,可他能怎么办呢,他还能不给吗?根本做不到。
春兰闻言快步出去,回来后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孟偲参见陛下。”
拿到长公主令牌后他火速出宫查证,来之前就有怀疑的人,还真让他查到了些眉目。
现在他必须得获得皇帝的允许,否则他就算杀了那人也只是报了仇,没有替父亲翻案,父亲仍旧背着冤屈。
正在愁如何跟陛下要这个恩赏,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将他召来了。
机会难得,他必须得好好把握。
盛凌谙坐了回去,看他的时候多了几分敌意:“朕的皇妹说你有点本事,悉王现在已经半只脚进了阎罗殿,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救他?”
孟偲身上揣着盛长鸢给的药,他将瓶子呈出来。
“回陛下,此药乃百毒丸,有叫人起死回生的本事,悉王才咽了气片刻,且是中毒,体温尚存,兴许还有得救。”
百毒丸是上一次举国大疫的时候药王谷研的药,盛凌谙自然也知道,心中对他倒是多了几分探究。
“有如此宝贝,你竟然舍得用于他人,这么说来,你有要求在先?”
“陛下英明,草民的确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