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皇帝你可真是糊涂了,长公主跟悉王爷那是兄妹,哀家记得长鸢比子钰大了半岁,她是姐姐,给弟弟添酒,何来不合适之说?”
不知为何,太后总觉得皇帝扫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冰冷。
那模样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她将目光落到盛长鸢身上:“长公主,你觉得可否呢?”
盛长鸢在心里对她翻了无数个白眼。
老巫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是在给她下马威!
盛长鸢已经在心里设想了无数个讨回来的法子,刚走到盛子钰身边,酒还没添,他忽然喷了口血,咚的一声倒地。
这就下线了?唉,悉王真的太可怜了,就是颗没人疼爱的棋子。
盛子钰虽然贵为王爷,但他这辈子没过过好日子,身体和内心都在煎熬中度过,为了剧情发展就这么死了,他真的好惨。
这个角色是我最心疼的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身体还不好,属实太惨了。
赵太妃尖叫一声,猛然冲到了盛子钰身边将他抱进怀里,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他鼻尖。
盛子钰竟然没了呼吸!
“钰儿!”
“钰儿你醒醒!快来人啊!”
赵太妃浑身颤抖着,不敢相信地拍他的脸,眼泪啪嗒啪嗒流个不停:“钰儿你醒醒!别吓母妃!你醒来啊!”
盛凌谙和太后从高台上下来,太医已经马不停蹄地赶来。
事发突然,大家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直接将人放平后诊治,几个太医诊断过后纷纷摇头,汗流浃背地跪下。
“陛下,太后,悉王爷他……薨了。”
仿若平地一声雷,把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今日来的可都是些大臣和女眷,竟然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害亲王。
“盛长鸢,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怒吼一声:“来人,给哀家将这个目无亲缘、无法无天的皇女拿下!”
“朕看谁敢!”
盛凌谙目光冷厉地朝太后看去:“鸢儿并未靠近悉王,怎可证明是她下的手?”
“难不成哀家还能看错吗?”
皇帝对这个妹妹着实过分偏爱了,即便是她在先皇后身边长大,那也不是他如此偏爱的理由,简直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就算长公主不是凶手,但她离得最近,现在她的嫌疑最大,哀家将她看押起来也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愣着干什么!动手!”
老巫婆这就露馅了。
“太后如此急切,难不成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
盛长鸢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毫无证据就想囚禁当今的长公主,太后娘娘莫非是心里有鬼?”
盛凌谙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本意是想把她护在身后。
不料在她看来有些挡视线,情急之下被她一把拽开。
盛凌谙:“……”
“在场的诸位可都看见了,是太后要求本宫给悉王添酒,这酒可是太后给的,至于里面下了什么东西,本宫可就无从得知。”
盛长鸢目光从太后身上扫过,又看向大厅里的众人。
“甚至于太后为何强行要求本宫给悉王添酒,这可就得问她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栽赃陷害,一石二鸟呢。”
“你简直信口雌黄!”
怪不得静安被她收拾得那么惨,盛长鸢也太无法无天了,这种场合她连太后都敢栽赃嫁祸。
“太后,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盛凌谙站在盛长鸢身后,眸子深处藏着冰冷:“不要让朕提醒你的身份。”
太后愣了片刻,随即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