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不是经常帮祝家清除障碍吗?咋反目成仇了?”
“哎呀, 狗咬狗了呗!快别说了,小点声!”
说话的人发现在一旁偷听的祝婉玉,立刻噤声。
祝婉玉眼皮都没抬,拿上报纸朝医院走去。
相比于上午的嘈杂,医院里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秩序,地上的血迹也早就被人清理干净。
她本想询问一下祝文军的情况,可因为打听这件事的人太多,医院觉得影响不好,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哪怕祝婉玉说她是家属,都拿出了户口本,护士还是让祝婉玉去询问家里人,别问她。
见此情形,祝婉玉只得作罢。
抵达老太太病房时,胡妈说老太太刚才吃了点馄饨睡了,因为这会儿已经是晚上5点多,胡妈就说让老太太一觉睡到明天,不再喊她了。
祝婉玉答应了,和胡妈一起来到走廊,问她知不知道祝文军被砍的事情,胡妈一直守着老太太,基本没出过医院,哪知道这事情?
听说祝文军被砍时,吓得身体都有点倾斜,祝婉玉连忙扶住胡妈,让胡妈帮忙保密,千万不能被老太太知道了。
胡妈连连点头,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
祝婉玉见状,便让胡妈几人先回宾馆休息,今晚就由她来照顾老太太。
胡妈要拒绝,可祝婉玉一再坚持,三人只得离开医院,并承诺第二天五点赶来。
待几人都走后,祝婉玉才坐在病床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这两天的连轴转,以及各种突然事情的冲击,让她的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昨晚凌晨才睡,没过两个小时又被警.局的电话叫醒,从那之后祝婉玉就一直没能休息。
虽然祝文军的事情还没打听到,但大儿子被砍,祝婉玉推测祝运国应该暂时不会离开沪市,那她也就不用那么急着去打听祝运国的消息了。
老太太出院的事情,明早再让医生安排,明天晚上要去曹家渡取货,不知道董文强能不能按照约定交货。
她给苏瑾年发的电报是说22号出发,想必这会儿苏瑾年已经收到了她的电报,那她明天下午还要记得去车站买票......
祝婉玉在心里一一念叨着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想着想着,她身子一歪,就在窗边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祝婉玉似乎听到老太太叫她,她猛地睁开眼睛,周围早已一片黑暗,耳朵边果真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玉儿?玉儿?”
老太太一声接着一声,似乎非常着急。
祝婉玉连忙起身半蹲到床边:“怎么了奶奶?我在呢,玉儿在这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叫医生!”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小半,月光也不是很亮,祝婉玉看不清楚老太太的表情,就在她要去叫医生时,老太太突然握住祝婉玉的手:
“不用叫医生,玉儿,我就是突然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你帮我倒杯水吧。”
老太太的声音逐渐平稳,祝婉玉打开床头的小灯,见老太太面色如常,她才放下心来。
祝婉玉先把老太太的身体用枕头撑起来,随后便倒了杯温水喂给老太太喝。
“辛苦你了玉儿,这么晚把你叫起来。我啊,就是突然醒了,觉得无聊,看你睡在旁边就想和你说话。”
老太太露出了和往常一样慈祥的表情,祝婉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