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塞满了垃圾桶,这个房间里曾经属于我和季煜泽的那些美好回忆被毁得一干二净。
我把这些“垃圾”带走。
亲眼看着季煜泽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女生,嬉笑着进了我们的婚房。
合上门,他们抵死缠绵。
脚下灌了铅,我动了不了半分,自虐一样听着他们欢好的声音,指甲狠狠落入掌心,酸涩的堵塞感演变为刀刃割得我浑身上下都在疼。
像是身体不堪重负,我扶着柱子,痛苦到开始止不住地干呕。
高烧的昏沉感卷土重来。
踉踉跄跄走到楼梯口,台阶就在脚下,自我厌弃的感觉彻底淹没了我。
闭上眼,预备着双脚踏空。
身体在失重的最后一瞬间被人猛地拉回。
我下意识回头,是个保镖模样的人。
他看向我绝望的双眼,用力攥住我的手更狠,压低声音告诉我:
“林小姐,我能救你!”
3
“这场订婚宴花了足足五个亿呢!季总是真的很宠爱陶小姐。”
“我听说诗茵小姐就是季总的恩人Y女士,在孤儿院的时候就一直资助季总了!爱情加恩情,能不放在手心里宠爱吗?不过我纳闷的是,为啥好好的结婚宴要突然改成订婚宴?”
“诶呀,不是这个原因!恩人另有其人,季总到现在还在查呢。是季总想请这位恩人给他和陶小姐的婚礼证婚。但一直没找到人,所以只能把结婚宴改成订婚宴。往后再拖拖!”
……
八卦的声音从耳边穿过,我只觉得好笑。
Y女士的Y,不是陶诗茵的茵,而是我林桑榆的榆。
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即使季煜泽后来查到Y女士是我,又能怎么样。
我们,早已是一辈子的仇人了。
我沉默着提着桶,按照吩咐去打扫宴会厅的厕所。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故意伸腿绊了我一脚。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