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钥匙方可通过。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
刻意藏起来的规则?
生怕玩家找到生路?
这游戏,真是……无聊又卑鄙。
“写的这么小,是特意不想让人看到,并找不到钥匙的吗?”
我不由的冷笑出声。
我收好了纸,大步向前,走进了游乐园。
冰冷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彻底合拢。
那声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游乐园里激起微弱回音,很快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陈旧的灰尘,还有一股更深的、仿佛从地底渗上来的铁腥味。
“玩家560号,已死亡。”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响起。
像一块冰砸进粘稠的油里,瞬间凝固了空气。
我刚刚踏进游乐园的脚步骤然一顿。
拿着啤酒罐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铝罐发出轻微的金属声响。
560?
是那群人里的一个吗?
这么快?
那丝在便利店门口被强行压下的、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感。
又像毒藤的触须,悄悄缠上了我的神经末梢。
“啧。”
我忍不住咂了下嘴,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过山车多刺激,可惜没有。”
我拿出那张纸,手指无意识地在“鬼屋”两个字上摩挲了一下。
冷笑声在喉间滚动了一下。
我又随手将纸塞进裤兜,指尖触到冰凉的啤酒罐。
铝罐上凝结的水珠濡湿了手指。
我仰起头,灌下最后一口。
冰凉的液体带着麦芽的苦涩滑入喉咙。
却丝毫浇不熄体内那簇被“560号死亡”点燃的、幽暗的火苗。
空罐被随手捏瘪,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随意丢在脚下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哐啷啷……”金属滚动的声音在空旷中异常刺耳。
我抬脚,毫不犹豫地踏过那个扭曲的铝罐。
大步朝着黑暗中那个轮廓最庞大、仿佛蛰伏巨兽的建筑走去——鬼屋入口。
涂着劣质血漆的木门歪斜地敞开着,像一张咧开的、淌着污血的嘴。
里面是深不见底的墨色,浓稠得化不开。
只有门内两侧挂着两盏惨绿色的应急灯。
光线微弱得如同垂死萤火虫的微光。
勉强勾勒出脚下一条狭窄、布满可疑深色污渍的通道。
一股混合着霉烂木头、陈年灰尘和某种甜腻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