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扑向刚刚上楼的父亲:“爸!
我只是想求姐姐原谅我,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可她……”她哭得撕心裂肺,颤抖着举起我给的搪瓷缸子。
“她……她竟然在给我的水里下药!
就像两年前我一时糊涂对她做的那样……”李志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小心翼翼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抬头时看向我时,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宁晚晴!
你明知道雪柔她身子弱,还要狠心害她流产——志远哥。”
宁雪柔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你别怪姐姐……都怪我,是我活该。
两年前我鬼迷心窍,听信挑唆给姐姐下药,差点酿成大错……现在姐姐把这一切都还回来,我们、我们就当两清了……”她挣扎着从李志远怀中坐起来,朝着满脸错愕的父亲,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爸,我知道自己不是宁家的亲生骨肉,我不配……我不奢求能和姐姐一样得到您的疼爱。
我只求您……求您能原谅我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父亲的目光先是落在满地触目惊心的血污上,眉头紧锁。
随即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从宁雪柔惨白的脸和李志远焦急的神情上飞快扫过,最后定格在我平静的神色上,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在农机分厂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孩子?”
父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晚晴,她又有什么非要针对你腹中胎儿的理由?”
宁雪柔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父亲的冷漠和质疑狠狠刺伤。
李志远立刻挺直脊背,义正辞严地开口。
“报告厂长!
雪柔她,她在农机分厂的时候,不幸被当地的几个混混......她在乡下待了两年,缺衣少食,身子太弱,这次流产……医生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我实在担心雪柔出事,所以才自作主张把她接回来休养,可晚晴怕是误会了什么……”我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心底冷笑。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一个拿自己腹中的孽种流产当筹码,演得声泪俱下;一个用所谓的“责任”和“担当”当借口,把自己塑造成忍辱负重的英雄。
他们这一唱一和,既坐实我“嫉妒成性、狠毒害人”的罪名,又给李志远退婚另娶